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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医官咳嗽一声,惊醒两个沉默的徒弟,略提高声音说道:“为师以为,我们应该坚持以战练兵。如今南面突辽人猖獗,正是我们练兵的好机会。跟金狼骑兵交手过还能完好的兵士,立即就会蜕变成为最精锐的战兵。想要练就一支精锐兵马,不打几场恶仗,死上些兵士,怎么能练得出来。你二人不必害怕金狼骑兵战力彪悍,别忘了,咱们前头还有李家的平唐国顶着呢。突辽皇帝只要还没老糊涂,就绝不会分出大股骑兵来应对咱们。这一仗,他肯再分出两万金狼骑兵对付咱们,就已是极限。”
“师父,那范国师可是算无遗策,咱们若是南下打金狼骑兵,徒弟我只恐不是那范国师的对手”小刘团长把手放在桌上,手指紧张地来回滑动着。
“这范国师确实是当世大才,眼下这天下,还无人能出其右。但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为师观这范国师行事,素来大局为重,沉稳老练。你们此次即便南下,他也必然会把大半精力用在攻打洛都城上头,不会专门来对付你们。”以孙老医官之能,也找不出这范国师的破绽,只能说这么一番话,给两个徒弟略作安慰。
雏鹰长大时,即便风再恶,也要展翅高飞,若是不能搏击狂风,迎战暴雨,顶住雷云闪电的轰击,那永远也成不了大器,永远也不会成为搏击苍穹,天高任我飞的雄鹰,只能一辈子缩在窝里当一只走地鸡。
现在,定北守备团已经名扬天下,若还想着像以前一样,专挑些弱的对手,不敢应战强大的敌人,那么定北守备团的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在这个艰难困苦的时候,也正是定北守备团浴血蜕变的时候。撑过去,从此天下之大,任你纵马横行,若是挺不过去,从此以后也只能困守定北县弹丸之地,再难有所作为。【愛↑去△小↓說△網w qu 】
强者怎么才能变强?只有打败眼前出现的强敌,才能变强。整天想着变强,得到强者才配拥有的一切,却又抱怨自己遇到的事儿太难,遇到的对手太强,这是典型的走地鸡思维方式,一辈子也飞不上蓝天,见不到那高空俯瞰下来,天地如画的美景。
但雏鹰想要搏击狂风,展翅翱翔万里之外,必须有老鹰在前面为其展示,教其如何飞翔,如何迎战狂风恶雷。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若是雏鹰从没学过飞翔,只是被两只走地鸡爹妈养大,那一辈子也不会搏击苍穹。所以有些爹娘本身是走地鸡,非要儿女成龙成凤,成为雄鹰,只能是白日做梦。爹娘虽然不会飞,但你起码要懂得扇动翅膀,这样在将来某一天,你的儿女或许会在无意中,扇动翅膀飞向高空。若爹娘一辈子只干些走地鸡的勾当,思维也是走地鸡模式,那还是老实下蛋吧,别老催促儿女高飞了,会摔死的。
听了师父这番话,李得一和小刘团长纷纷抬起头来,静静看着师父,等着师父的下文。李得一和小刘团长无疑是幸运的,他们在即将展翅搏击苍穹的关键时刻,有一只老鹰为他们展示飞翔的技巧。
“为师这些年来,仔细搜集过范国师过往一些传闻,发现此人用兵,向来以稳妥为要,从不行险。虽然他为人做事喜欢走暗路,手段阴狠毒辣,双手沾满血腥,丝毫谈不上光明正大。但他用兵却是堂堂正正,最讲究以正兵取胜,很少用奇兵。范国师这种用兵之法,颇有些用兵大家之风范。观这种人行军布阵,每战必先抓住最重要的对手一举将其击垮,然后再扫清其他残余枝干。”孙老医官把自己的推论跟两个徒弟缓缓道出。
“现在突辽国的大敌就是洛都的平唐国,在彻底打垮李家之前,范国师绝不会抽调大军来攻灭咱们,这点为师十分肯定。所以这次作战,咱们应该立即南下!范国师到时候必然还是派撞令军,或是那个新成立的狼牙都,混杂少量金狼骑兵来防御咱们。到时候这支战力参差的混合兵马,正是咱们定北守备团磨练新兵成精锐的最好磨刀石。”孙老医官往木桌上重重一拍,将此次出征定在了板上。
“若是再拖延下去,一旦洛都战局明朗,金狼骑兵攻下洛都。到那时咱们再出战,恐怕就要面对全部金狼骑兵的猛攻。”孙老医官最后又舔了一句。
要么说关键时刻,还得是师父出马。李得一和他师哥俩人光看到眼前自家的困境,却没看到突辽人的问题,思虑还是不够周全。孙老医官统观全局,定下这个作战方略,确实是愈老愈辣,对整个战局的把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李得一和小刘团长听了师父这话,顿时也觉得眼前一亮,都有所感悟。小刘团长肯定是在整体战局把握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至于李得一感悟了些什么出来,还真不好说,但我十分肯定,不会是什么正经路子。这么些年偏锋走下来,李得一已经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而且明显是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孙老医官做了南下出战的定计,定北守备团这台战争机器,瞬间再次隆隆开起。数万兵马准备工作,粮草、军械等等都在紧张进行,一夜之间,定北县的气氛忽然就紧张起来。
即将初次上阵的新兵们在老兵的指导下,努力给自己打着气。“你们别害怕,我告诉你们,只要把平时训练的动作都做规范,战场上不乱套,最后一定是咱们能打赢。咱们定北守备团步卒练出来那一刻,就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敌,也无人能挡。”这名老兵显然是上过识字课的,说话已经不是白字连篇,还能使几个词儿。
几名新兵用力点点头,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位老兵的话,不停回忆着平时训练的基本刺杀动作。
狂风呼啸战鼓擂,男儿浴血铸真钢。血战千里定生死,英雄豪迈屠金狼。
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孙老医官再次给表演了一套他的烧龟壳绝活,大增士气之后,定北守备团浩浩荡荡出发了。
这次出征,定北守备团出动步卒三万,其中精锐战兵一万两千,新兵一万八。骑兵成分复杂些,定北守备团精锐骑兵两千,还有五千刚训出来的夷人骑兵。骑兵之中,李得一和悍马是一把利刃,二十四个气壮境学生骑兵是第二把刀,还有整三百和合境老兵组成的“背嵬军”。
对夷人骑兵的战前动员很简单,李得一把他们召集起来,许诺打胜这仗之后,给他们一人发一个媳妇,若干钱货。一帮年轻的夷人光棍耳朵里到现在都全是发媳妇,发媳妇,打赢了发媳妇,根本没注意后头的财货奖励。
这些夷人骑兵精通骑射,但是纪律不强,作战喜欢一拥而上,刚冲出去百十步看着还有些样子,没等冲多远,就变成了一窝蜂。为此,李得一打算把他们当成弓骑兵来用,专门负责远程射箭就行,不必冲上去抽刀砍人。
骑射要是运用的好,威力也很大,净够使的。这次作战,小刘团长和李得一达成一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金狼骑兵正面硬拼,不是打不过,而是损伤太大,不划算。
这些年来,孙老医官早把往南连通洛都城这一路给经营熟了。沿路的粮草供应,大军扎营地,都是早已预备好的。因此小刘团长这次带兵往洛都城这一路,还比较轻松。大概是突辽人正集中兵力攻打洛都,李得一至今也没遇到突辽人的斥候。
走到离着洛都只有五天路程时,李得一终于看到了突辽人的斥候。看到这些斥候第一眼,李得一就看出,这不是最精锐的斥候!看那个骑马的架势,还有慢腾腾的模样,应该是撞令军的斥候。金狼骑兵的斥候,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绝不会是这个懈怠模样。
“师哥,突辽人这是怎么了?连好点的斥候都舍不得派出来?你看这些斥候,尽是些歪瓜裂枣,俺都懒得去撵杀他们。”李得一来到师哥面前,大言不惭道。
小刘团长可没师弟这么得瑟,他皱着眉头思索一阵,语气严肃道:“这些斥候尽是些下流货色,不必多费工夫。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派往洛都的侦骑,已经连续三天不曾发回消息。而且我也从未收到从洛都传出来的最新军情。”
听师哥这么一说,李得一顿时收了满脸的轻松,紧张道:“师哥,你的意思是?”
“咱们的侦骑虽不如金狼骑兵的斥候那样精锐,但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咱们接连派出去几波都没收到回报。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金狼骑兵斥候已将咱们的侦骑全部格杀。”小刘团长说着,有些心疼这些好骑兵。
定北守备团骑兵不多,能当侦骑的,个个都是难得的好手,死一个,小刘团长都得心疼半天。
李得一听完,顿时也怒了,恶狠狠说道:“师哥,你不必挂心这事,俺一会儿就骑着悍马,亲自去洛都城下走一趟。俺就不信,那金狼骑兵能奈何得了俺!”你小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没了那头骡子,敢这么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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