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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得一由于起修原气时已经十岁,修的太晚,所以这修起来进度一直不快,即便他有“悍马”相助,又有师父孙老医官精心为其准备的草还丹调养身体,依旧整整用了三年,这才迈入了气壮境。【愛↑去△小↓說△網w qu 】他一路修的艰难,他教的这些孩子反倒都顺顺利利,两年多一点,不到三年的工夫,头一批开蒙的八个孩子就先后都迈入了气壮境。
得知这个消息当天,正是年三十,孙老医官高兴地当着两个徒弟的面,手舞足蹈,大年夜喝了个酩酊大醉,嘴里不停嚷嚷着狄大帅在天有灵,保佑威北营能再次兴盛。最后还是小刘医官觉得师父这个样子实在太丢人,这才硬灌了师父一大碗醒酒汤,把老爷子搁到床上歇了。
安置下师父,小刘医官转身与师弟开始商议起这八个孩子来。按照狄大帅当年留下的军规,威北营军中若是有兵士修原气到了气壮境,就可当做储备将才来培养,一应的身份待遇都要超过寻常兵士。营中所有的大小议事,这些兵士都有权列席旁听,借以学习处理营中事物的经验和作战谋略布局经验,为将来统兵做准备。当年李得一的三爷爷李有水,要是不受伤返家,也得走这个路子。
“你打算怎么安置这八个孩子?”小刘医官也没说废话,上来就直奔主题。李得一正吃着桌子上的烧鸡呢,满嘴塞着鸡肉,正使劲儿嚼呢,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费老大劲把一嘴鸡肉咽下去,李得一这才张嘴道:“啊!啊,骨……骨,卡了!”小刘医官赶紧拿双筷子伸师弟嘴里,照着灯影,把那块鸡骨头给夹了出来。
李得一瞪着噎得通红眼睛,喘着粗气说道:“原来咋样,现在还咋样呗。”小刘医官被师弟这句话给直接噎那儿了,好半天才缓醒过来,恼怒道:“那可是八个气壮境,你知不知道这八个孩子代表着啥?”
“啥?”李得一愣愣问道。小刘医官这工夫简直要气炸了,抬手给了师弟脑门一下,大声吼道:“那是咱守备团未来八名大将,他们即便进不了俱五通境,仅仅修到气壮境大成,也是能独自领兵的大将。你说代表啥?!”
“噢,这样啊。”李得一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也不怪李得一,他现在才正式独领一军,暂时还没有为守备团培养储备干部的觉悟。
小刘医官无奈,只能耐心跟师弟详细解释道:“咱们跟石麦州的人马打过,他手下不少统兵小将都是气壮境的原气修为,到了俱五通境就可以成为独领一军的大将。这你知道吧?”李得一点点头。小刘医官接着说道:“咱们也去过李家,王松城的人马咱们也见过,他们都是让原气修为到了气壮境的兵卒从副将偏将开始干起,随着其原气修为,慢慢提升起来,能修到俱五通境,就是独领一军的大将。这些你应该知道啊,咱们都与他们打了多次交道了。”
李得一点点头,“师哥你的意思?”
小刘医官忍不住就怒骂了一句:“我刚才说这些都是废话,是吧?!你到底认真听了没有?”说罢,又打了师弟脑门一下,接着大声嚷道:“我的意思是,你应该让这些孩子开始参与咱们守备团的事物,现在就为将来他们领兵开始打基础。等他们再长大一点,就让他们当个偏将,慢慢熟悉统兵作战。老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到底懂不懂?!”
一手捂着脑袋上红肿的那个包,李得一恍然大悟道:“师哥,你的意思是让俺学着那些其他的豪强军阀,把这些孩子放出去当做将领培养?这样能行么?师哥,石麦州,王松城,李寺乃可都是咱的手下败将。跟他们三家一样,咱这不是找死么?”小刘医官没想到师弟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间也哑了火。师弟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三家确实是威北营的手下败将,小刘医官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那你想咋办?你说出个办法来,我听听看。”听了师弟的话,小刘医官一时也找不出反驳的话,这三家都被威北营揍得满头包,还真没理由学他们的做派。既然师弟有不同的看法,小刘医官干脆直接问了起来。
“俺还没想好。”李得一连寻思都没寻思,干脆利落地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口,小刘医官差点没被噎死,“你,你……”你了半天,小刘医官把手指颓然一放,叹气道:“罢了,你素来是有主意的,既然你说暂时没想到,那我也不追问了,你回去慢慢想。反正这些孩子都是你手把手教导出来的,他们的将来,也都交给你安排。师父那儿,回头我去说,想必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强求什么。”
“师哥,俺是没想好,可俺还是有点想法的。”
小刘医官,刘团长本来都熄火了,打算回去歇歇。李得一,李副团长忽然又来了这么一句。刘团长心里那个火啊,当时就一蹭蹭往上蹿。
“有话说,有屁放!你找打是吧,说话总说一半,是不是存心戏弄你师哥我那!?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道道来,我非揍肿你不可!”咱们的刘团长这工夫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开口斥责道。
“师哥,是跟那天样,把俺下头揍肿么?那不碍事,回头俺拿手搓搓就消肿了。”
“少废话!快说正事儿!”
刘团长一发火,李副团长再也不敢慢待,赶紧接着说道:“师哥,俺琢磨着吧,他是这么回事。”
“哪么回事?少跟我拖腔,快说,别找揍!”
“师哥你看,当初咱们去攻打忻县,就是师哥你,王壮彪,俺和李无敌,咱们四人联手,趁夜色翻入城中,杀散守卫,直接硬开了城门。那一仗,若是按照原先的打法,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咱们威北营的兵士,拖延多少时日。咱们四人合力一击,直接就攻破了忻县,省了多少事。”李得一开始拉起以往的战事。
“师哥你再看啊,咱们打石麦州那次,先是俺跟李无敌俩人天天去骚扰他,让他全军不能歇息,必须时刻警戒,使其大军疲敝。等最后决战的时候,也是王壮彪和俺的‘悍马’上去一锤定音。咱们的步兵阵列要不是有师哥你撑着,还不一定抗的住那郭无常的精锐步卒猛攻。你看那一仗是这么回事不?”李得一说道。
小刘医官点点头,“恩,最后要不是师父带着人来,凭着他老人家一身修为吓退了郭无常。最后,咱们即便打赢了,也得是惨胜,绝不会那么轻松。”
“师哥,咱们再说说打洛都城那次,当时洛都城能一日破城,主要靠的就是王壮彪和俺造的那个铁蛋,咱们的兵士只是后来帮主死守城门而已,并没起到关键作用,你说是吧?”李得一继续说着。
小刘医官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你可不能小看了咱们那些兵士的作用,他们作战勇猛,严守军令,起到的作用绝对不小。”
李得一赶紧说道:“师哥,俺没说那些兵士作用小,没了他们,光靠咱们几个哪能打赢。俺的意思是,这几次作战当中,咱们这些修过原气的,若是集合在一起,明显能起到超乎想象的作用。师哥,你觉得是这样不是?”
被师弟这么一说,刘益守刘团长明显也对这个说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你接着说,这说法我听着新鲜,有点意思。”其实这事儿之所以新鲜,主要是现在世上修原气的人少,可以说是万中无一。这事儿,你看各地豪强军阀就能看出一二。凡是你修原气,哪怕仅仅是气壮境,都会立马受到重视,只要在军中,立即就会被提拔成军官,一应待遇与寻常兵士那是天差地别。就是突辽人,你如果能修原气,立马会成为阿史那家的亲兵护卫,时刻待在贵人身边,什么好处都能先占,穿最好的甲,骑最好的马,当然了,晚上也能捞着骑最好的马。
现在整个平周天下,都把修原气的人当成军队的军官培养,负责指挥普通兵士行军打仗。还从没有人像李得一这样,把会修原气的人集中起来作战,而且是用在关键的时刻,发出致命的一击。其实最开始,李得一还只是有个模糊的想法,后来随着仗打的多了,他越来越发现,还是修过原气,本事高强的人好用,如果能把这些人组合到一起,所发挥出的威力,更是不可想象,远超一个修原气的带着一帮寻常兵士所起的作用。最明显的,就是攻破忻县一战,和一日破洛都城那一战。
其实孙老医官心中也模糊的有这个想法,你看,从李得一骑上“悍马”那一刻起,后来威北营所有的骑兵冲锋,都是由李得一率先发起,再也没用过普通精锐骑兵打头冲锋。那时威北营的大事小情都还是孙老医官说了算,李得一被当做冲锋的箭头,肯定是孙老医官点过头的,不然绝不可能如此。
孙老医官虽然心中有这么个模糊的想法,但他毕竟在军中多年,下意识的,还是想让修原气的人来领军作战。孙老医官之所以让李得一带头冲锋,是因为其胯下那头“悍马”经过多年战阵历练,对战场上的瞬息万变有了敏锐的嗅觉,总是能立即做出对己方最有利的决定。当李得一骑着“悍马”带头发起冲锋时,就是最关键,最致命的那一刻。
孙老医官虽然也有这个模糊的想法,但他一生都在威北营军中,受狄大帅传下的军制束缚太深,所以才一直没有跳出这个窠臼。
李得一则不然,半大小子一个,今年不过刚十七岁,正是看啥都新鲜的时候,所受到束缚也少,所以就没被威北营的旧军制约束太深,直接就抓住了其中要害,提出了自己那尚不成熟的看法。
“所以俺觉着吧,最好是别把这些孩子分散开来,别让他们各自领军。还是把他们编成一队,作为咱们威北营的一把快刀来使。俺觉得这样能发出更大的作用来。”李得一缓缓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之前李得一之所以不说,那是因为他知道,师父一直把这些修原气的孩子看成一群威北营未来的将领,看成威北营将来的远大前程。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师父如此看法,李得一这个尚不成熟的小想法,自然不好提出来,免得师父再责怪。
此刻,李得一尚不知道,他今晚这番话,将会彻底改变未来天下的战争方式,为覆灭那庞大而不可一世的突辽帝国,再埋下一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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