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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一个。【愛↑去△小↓說△網w qu 】”李得一浑然没把师哥的紧张当成回事,平淡地答道。
“才十一个!?你不要弄这个面瘫的淡定样子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今夜你这第三次给同孩子开蒙的事,将来要是传了出去,天下间所有的名师都得买块豆腐撞死!不对,他们即便是撞死了,也得再被你气活咯。天底下哪有人给人开第三次蒙的,你不光干了,还成功了十一个,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小刘医官面带悲愤地说道,好像似乎真在为那些名师不平,谁知道呢。
不好意思,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没办法,谁让俺是本书主角来着,作者就这么写,俺有什么招?借用一位光头小品演员的名言,“这部戏,我才是主角啊!”我就是开挂,不服你来打我啊!
说话工夫,孩子们也跟在李得一后头,从小山坡上陆续走了下来,李得一这次没等师哥问,就把十一个开蒙成功的孩子叫到了眼前。小刘医官会意,抓紧工夫瞅了这些孩子几眼,发现他们精神状况还都不错,没出什么岔子,然后就把孩子们都带到了马车上,与师弟一人驾一辆马车,趁着夜色赶回威北营。
别看李得一又鼓捣造甲,又鼓捣这个那个的,孙老医官一直都是由着他摆弄,只支持,从不过问。只有给孩子开蒙这件事,孙老医官是极其重视,亲自过问不说,甚至当成了威北营第一件大事来办。这天晚上,孙老医官直接调开了守城门的兵士,不顾这受不得寒风的破败老朽残躯,亲自在城门口站岗把守!小刘医官赶的那辆马车在头里,里面是这次开蒙成功的十一个孩子。李得一的大马车拉着剩下的二十九个孩子在后头。
凄冷的寒风中,孙老医官眼瞅自己俩徒弟回来,赶忙迎上去低声问道,“情况如何?”小刘医官没说话,轻轻撩开车帘子,示意师父自己看。孙老医官撩开帘子钻进车中,这一眼下去,老人家整个人都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哆嗦着花白的胡子,心中默默数着“一个,俩,仨……”整整十一个。孙老医官此时的心中,也跟徒弟小刘医官一样,觉得这事儿太不讲理。然而眼前这十一个成功感知到原气的孩子,又由不得他不相信。孙老医官强掩心中激动,挥挥手,让俩徒弟赶紧带着孩子们回去。
李得一赶着马车进了县城,下车抬手关了城门,然后和师哥一起赶回了威北营。王壮彪也没歇着,按照孙老医官事前的吩咐,亲自动手,在院子里连夜熬了一大锅加了安神草药的羊肉汤出来。王壮彪本事在那儿,这种事瞒他也瞒不住,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这次的事,孙老医官索性叫了王壮彪来帮忙。事关重大,孙老医官自己实在忙不过来,王壮彪从来就是嘴严实的,绝对可靠,又是威北营最好的厨子,所以孙老医官叫他来帮着熬汤。
王壮彪这人一生就俩爱好,除了吃,就是上阵厮杀。谁要是想从他这儿下手搞点消息,那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别看王壮彪对着李得一,小刘医官和孙老医官,甚至李无敌都客客气气的,那是因为这些人有本事,他尊重你,觉得你可交,这才跟你和气说话。王壮彪平时管他火头营的下手,一律管他们叫贼鸟厮,菜切洗慢了,动辄就是照脸一巴掌,要是敢牙嘣半个不字,王壮彪能当场阙断他两条腿。除了那些战功赫赫的老将,寻常威北营兵士见着他,光瞅着那个杀气腾腾,寸毛不生的光溜溜大脑袋,就能吓个半死。
马车一路赶进威北营,直接停在了孙老医官的院子里。孙老医官亲自下令给王壮彪,让他熬完汤后,就在门口值守,除三位把总外,随意靠近,不听劝阻者一律就地格杀。孙老医官亲自撩开马车帘子,把这十一个孩子领下了车。“都冻坏了吧,赶紧先喝口热羊汤暖和暖和。”说着话,孙老医官亲自动手,把冒着热气的羊汤盛出来,一碗碗递给这些孩子们。
李得一带着剩下的孩子,随后也来到了师父这儿,让孩子们站好队走过去,一人也领了一碗羊肉汤。王壮彪还额外弄了些猪油饼,哪个孩子要是饿了,可以先吃两口饼垫垫。一大碗热热乎乎的羊汤下了肚,这些孩子脸上就纷纷露出了倦意,说实话,折腾到现在,李得一也有些累。匆匆辞别了师父、师哥,带着孩子们赶回伤兵营,什么嘱咐话也没说,李得一直接就让孩子们回宿舍歇歇去。
第二天早晨,天不亮,孙老医官就早早来到伤兵营外等着。他知道这些孩子每天早晨都早起晨练,今天是第三次开蒙的这批孩子头一次正式修原气,为了慎重起见,孙老医官决定早早过来看看。李得一倒没因为师父来了就怎么地,还是跟往常一样,带着孩子们集合,一路来到钢铁学堂外,绕着跑两圈,然后到学堂的大天井里,站开队列,打两趟太祖钦定第三套广播健身拳。五十几个孩子,迎着秋日的寒风,口中呼着白气,全都认认真真地练着。没一个人偷懒,因为李得一就在前头认认真真带着孩子们做。
活动完身体,李得一把开了蒙的孩子叫到了一起,开始指导他们修原气,然后又把那昨晚刚开蒙的十一个孩子叫到跟前,嘱咐了几句,就让他们开始了第一次修原气。孙老医官站在远处静静看着,看到这儿,皱起了眉头,却硬生生忍住了,一句话也没说。虽然孙老医官站那儿没动弹,但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很有些疑惑不解。
孙老医官虽然感到疑惑,也始终没过去打扰,二十耐心等着徒弟给孩子们上完早课。终于等到徒弟上课结束了,孙老医官三两步,迎着就疾走了过去。李得一早就瞅见师父来了,平常日子师父根本不来看他带着孩子们上早课,今天来了,那肯定就是有事儿。
“师父,今早你咋有空过来了?现在天凉了,可得小心管节身子。您如今又没那么多事儿可忙,正可趁机好好养生。”李得一紧走两步,迎着师父说道。孙老医官接过徒弟的胳臂扶着,缓了口气,沉声问道:“那十一个孩子可是第三次开蒙,你就这么简单的嘱咐几句就完了?不再多单独指导指导他们?就不怕他们出岔子?不怕他们遭罪?”
“这有啥好说的?反正都是那么一套东西,俺天天练,早都都惯了。再说了,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没爹没娘的,唯一不怕的,就是吃苦遭罪。再说了,这初修原气就是那么一套东西,哪能出什么岔子。”李得一根本没明白师父话里的意思。
“你……”孙老医官张了张嘴,话却没说出来。他老人家一寻思,小徒弟干的这事儿,恐怕是天底下头一份,自己这个当师父的说实话,在这事儿上,也没啥成功的经验。现在既然徒弟已经把这事儿干成了,孩子们反应也都挺正常,自己何苦多问呢,没来由平添一份心事。
想明白这点,孙老医官也不再说话了,紧紧攥了攥小徒弟的手,干脆转身就走,回去接着喝小酒,晒日头,养生去。把师父送走,李得一也没多想,带着孩子们吃早饭,继续该干嘛,接着干嘛去。
今年的威北营,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子生机勃勃的气息。这点,从孙老医官隔三差五就喝个七分醉,美滋滋地哼着的不知名曲词就能看的出来。以前威北营天天都在生死边缘苦熬的时候,孙老医官可是滴酒不沾的,而且睡觉都是夜夜和衣而卧,就怕有什么突发情况。
三位把总也是如此,脸上再也没了往日那种每天挣扎着熬日子的严峻神情,现在天天都是乐呵呵地与一帮老兵拉呱晒日头,喝喝小酒,弄点野菜,野味吃吃,吹吹当年威北营的风光。这都有闲工夫开始吹嘘当年的风光了,也说明现在大伙心里对将来的日子都有了盼头。不然整天挣命都来不及,哪里会有闲工夫扯这些。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却不是处处都有。威北营,凭着自己的拳头,与手中的兵刃,硬是在这天下大乱中,浴血撕扯出了这片刻的安宁。然而在这天下的其他地方,依旧是处处烽烟,人离乱,野狗争吃人尸,反倒比平时更肥了。
乱世到来,人命,变得贱如枯草。纵使往日里高高在上,天天盼着乱世早点到来,自己好一展拳脚的那些野心家,纵横家,现在也慌了手脚,稍一不留神,就如那些流民一样,身首异处,腔子喂了野狗。
因为这乱世,是一头吃人不挑食的洪荒凶兽,他不会因你富甲一方,权倾天下,累世豪门,就会放你一马。正相反,这些人上人,正是这头名为乱世的洪荒凶兽,最喜欢的甜点。生命的平等,在这乱世面前,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得到了体现。
你看那平周朝的豪门权贵,多少家破人亡,墙倒楼塌,十几世的功名富贵,统统都被突辽铁骑踩在了马蹄之下。当他们富贵之极时,权倾朝野,却无时无刻不在挖着平周朝的墙角,借以自肥。
你看那些平民百姓,在这涂炭天下的战火中,成千上万,数千万的死难,成为流民者不可计数。被抓为突辽人的跪奴的,不可计数。然而当他们过着安稳日子时,却为了自家的方便,能够少走几步路,会就近挖朝廷堤坝上的土,来垫自家的院子。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地面前,一切生命,如猪狗一样,都是平等的。天地没有人的那种偏向,狭隘,自私的仁爱之心。他只讲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当因缘成熟时,就要付出代价。
你杀猪,猪将来就会杀你。你杀狗,将来狗就会杀你。这就是天道轮回,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道从来好轮回,只争来早与来迟。
深秋,伴随着日渐寒冷的北风,沉寂了近两年的突辽人,再次有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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