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容身上一抖,小腹涨得她动都不敢动一下。虽然羞窘得脸红,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窝在徐庄怀里,底气不足的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
徐庄却风流的将头放在了萧婉容肩上,有意无意的往她耳边吹着热气。感觉到萧婉容敏感的一抖才慢悠悠的道:“事关你大姐,你能不说你父亲用女儿联姻才巴结上了五皇子,你为了侯府前程能闭紧了嘴”
大姐,父亲那两个人何曾有片刻是拿她当了亲人看待的
萧婉容想放低姿态好言好语的和徐庄说话,可小腹水浪翻滚她真的忍不住了。
所以,她用尽力气想要推开徐庄往茅房跑,可脚下不稳用力又急,非但没能挣脱徐庄,反而一个不稳往拉着他朝地上摔去。
徐庄搂着萧婉容腰肢,护着她的头部,非但不拉反而随着牵力压了下去,顷刻间双双倒地,两唇相接。
感觉到嘴上的湿软,萧婉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徐庄却是痞痞的一笑,拉开一点距离后又作势要吻下来。
萧婉容憋涨的小腹被他一压,那感觉现在看徐庄又要非礼,顾不得羞臊的喊:“让开,我要如厕。”
徐庄噗嗤一笑,嘴角擦过萧婉容侧脸,魅惑的在她耳边道:“那等你出来我们继续,你成了我的女人,知道了那些秘密也不妨事。”
红唇划过侧脸,热气吐在耳畔,一股电流从萧婉容脚底直冲脑门,毛孔瞬间紧缩。
萧婉容窘迫的推开徐庄,落荒而逃。
解决完内急,萧婉容就靠在门扉上想辙。
今天的所见所感,颠覆了徐庄一直以来在她心中的形象。面对一个全然陌生的徐庄,她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可是,一直躲在茅房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算了,先出去听听徐庄怎么说吧。
虽然心中没底,萧婉容还是平稳从容的走了出来。她没办法说服一个不信任她的人,总能用技能为筹码和徐庄谈条件。
徐庄不是想要时新的花样子和白玉风荷吗
可她才走到徐庄身边,斜靠在树干上的徐庄就痞痞的笑着朝她张开了怀抱:“来吧,爷等你很久了。”
萧婉容就后退了一步,一本正经的看着徐庄俊俏的眉眼道:“又没外人,还装那风流样作甚想让我怎样你直说就是。”
笑容逐渐在脸上僵硬,他探究的看着萧婉容,缓道:“装相识五年,你他娘的看不清我现在是认真还是作戏”
看他神色认真,萧婉容更是烦乱。她戒备的又后退了一步,率先亮明了自己的底牌:“花样子能画到你满意为止,你送来的花半个月后全都能开,全部都能搬走。以后也能一直帮你种。
我能给的就是这些,若是不能让你满意我也没办法。等着你垂怜的女人多的是,徐公子莫拿我玩笑。”
徐庄的脸色就黑了下来,他认真的盯着萧婉容,直盯得萧婉容头皮发麻也没移开半分。
萧婉容愣了,这又是玩的什么
她浑身针扎一般的不舒服,却犹自保持着沉稳的姿态,毫不退缩的用眼神看了回去。
僵持良久,萧婉容终究没敌过徐庄,尴尬的别过头要走:“我当你是默认了。公主还在前厅等我呢,我先走啊”
徐庄拉住她的手臂一扯,就将她按在了边上三人合抱粗的树干上。铁臂随后压在她身侧。
他深邃了目光,以一种受伤深刻的姿态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我划清界限”
那忧郁的面庞配着受伤的眼神,看得萧婉容莫名的酸涩内疚。
“不是的,我”
“那是什么以前我是花花公子,风流纨绔入不了你的眼。可今天你都听到了,我徐庄并不是那样的人。你放眼看看,整个西周朝未婚的男儿,哪一个能比得过我徐庄”
萧婉容的心跳得越发的快了,她难道是被求婚了吗该怎么拒绝才比较不会伤人
感觉到徐庄的胸膛越发朝她靠近,萧婉容脸颊刷的红了个透。
她努力的想要保持镇静,可徐庄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扰得她心绪不宁,不假思索的答道:“我不愿意当妾。”
话刚出口,萧婉容就恨不得抽自己耳光,这语气,这含义,好像是想给人当正妻却被委屈成了妾室的怨妇一样。
徐庄黑着的脸却一下就松动了,唇角一点点的翘了起来,他看着萧婉容那扭捏的小女儿姿态,瞬间就心情大好起来,缠绵了语调道:“知道了,不让你当妾,后面的我来安排。”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眼看着徐庄误会,萧婉容脸皮都差点烧了起来,嘟着小嘴就要解释:“我不是”
红嘟嘟水嫩嫩的小嘴就在面前张合,勾得徐庄口水暗吞。刚得知萧婉容心思的他一个激动,喉结一滑就霸道的压了上去。
香甜溢了满口,灵魂都飘荡起来。徐庄整个人都浸在了蜜缸里,情不自禁的加深了吻。
萧婉容两世为人的初吻啊,要留给爱人的初吻
她脑中突然炸开惊雷,用力的推拒徐庄的胸膛。
徐庄却以为她是害羞了,心情大好的搂紧了她的腰肢,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汹涌澎湃的缠了她的香舌。
他在用行动告诉她:我很认真,你也专心点。
这一吻,持久绵长,直到两人都有些呼吸困难停了下来。
徐庄的额头抵在萧婉容额头上,连呼吸都是甜蜜:“跟着我,不会让你吃苦。只要你一声愿意,后面的事情就都交给我。”
萧婉容被亲得三魂少了六魄,胸口更是砰砰跳得厉害,羞得双颊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乍然听到徐庄的话,萧婉容却立马就出声道:“不行的,我不能”
“怎么不行”徐庄强势的打断萧婉容,鼻尖顶住萧婉容的翘鼻,手臂收紧箍着萧婉容腰肢。好像萧婉容不给他一个有力的说法,他就要给她严厉的惩罚。
浑厚的男性气息压得萧婉容心慌,不自觉的想退,可身后是粗硬的树干,两侧是徐庄坚实的手臂。
她暗自吞了口口水,不管不顾的想要说出心中的想法:就算你站在权利顶端,也不是我想要的良人。经历了侯府争斗,我实在不想再来趟你的浑水。
王位继承权的争斗不知道有多少腥风血雨,你还沾染上了夺嫡,光是想想我也觉得疲累。
我这一生所企及的生活,不过是找个平凡忠厚的良人,相亲相爱,执手一生。
她深呼吸一口,一鼓作气的要说出来。
可才张开了口,不远处就响起了小厮的咳嗽声。
有人来了
徐庄痞里痞气的一笑,快速的在萧婉容红唇上啄了一口,然后和她拉开了距离道:“你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快回去吧。侯夫人和萧敬芝你不用放在心上,在我的地盘,她们欺负不了你。”
又被偷吻,萧婉容羞臊得忘了言语。
她听着小厮的咳嗽声越来越急,也没功夫和他多说什么,胡乱点了头强自平稳了心神,才不疾不徐的朝正厅走去。
等她再回去,午膳早就撤了,众人正各自去梅园赏花。
萧婉容准备过去伺候公主,得知公主已经陪老太妃午歇之后,也往梅园方向行去。
才到梅园,萧婉容就被各家小姐围在了中心,各种讨好夸赞。话题还一个劲的往慧敏公主身上引,不是打探她是怎么得了公主欢心的,就是谄媚着让她多在公主面前替自己美言。
萧婉容巧笑嫣然的应承,忽然瞥到不远处形单影只的萧敬芝愤恨的朝她瞪了一眼,然后拉了大夫人往偏远的梅林深处去了。
她心里突然就不安起来,总觉得那一眼中的恨意,有能摧毁人所有良善的能力。
或许,她们又要整幺蛾子
看着萧敬芝和大夫人的身影消失,萧婉容巧言哄了夫人小姐们开心,寻了借口独子出来,远远地跟在了萧敬芝和大夫人身后。
到了梅林深处,萧敬芝让贴身丫鬟望风,自己扑到大夫人身上就哭
“娘,女儿实在没脸见人了。你领着女儿回去吧。那小贱人算计得我出了那么大的丑,现在谁见了女儿都是避得远远地,见了那个贱人反倒厚着脸皮贴上去。我才是侯府嫡女,是整个侯府最尊贵的女人,现在让那个贱人踩在了脚下,你让我怎么见人”
脸色原本就不算好看的大夫人听了这话,非但不劝反而一巴掌甩在了萧敬芝脸上:“没出息的东西,这点事情就让你退缩了难道你甘心一直被那蹄子踩在脚下”
巴掌落下,萧敬芝脸上就起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她满眼是泪,不敢相信的看着大夫人,委委屈屈的喊了声:“娘”
她是骄傲惯了的,寻常在家也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别说挨打,就是一句重话也不曾听过。
今天第一次被人当众揭短,第一次当众吐酒出丑,又第一次被人冷落被母亲掌掴。这些委屈加起来,让她满心都是疼痛,委屈得好像快要活不下去。
大夫人看着萧敬芝娇俏的小脸上满是委屈难受,心里也跟着后悔起来。
她上前一步将萧敬芝搂在怀里,叹着气道:“在那些夫人面前出了这么多丑,娘亲心里又如何好受可我们不能退,如果我们走了,那些人眼里就只会有萧婉容,再不会想起你来。
我们刻薄庶女、打压庶女的名声也要传遍,你今天在宴席上出的丑,也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些名声传了出去,就算你是侯府嫡女也一样不会有好人家上门求娶,所以敬芝,你忍一忍,一会儿不是还有才艺考校吗我们得抓住最后的机会。”
萧敬芝明白过来,退出大夫人的怀抱用力擦干了眼角的泪,表情坚毅的道:“女儿明白了,我一定会好生表现,嫁给徐庄,让慧敏公主跪在我面前喊皇婶。”
大夫人掏出脂粉盒为萧敬芝掩盖脸上的指痕,振作了神色道:“徐庄算个什么东西克死了一早订婚的妻子,又是个风流浪荡不成体统的纨绔。你一会儿上场要勾的是太子的眼睛。他虽然成亲有了正妻,可有几个太子妃顺利登上了皇后宝座的”
萧敬芝愣了片刻,然后山水失色:“女儿知道了,太子喜欢的惊鸿舞,正是女儿擅长的。”
说到这里,她脸色浮现出一阵阴狠,拉着大夫人道:“那娘亲得想办法周全咱们的名声了,不然凭着今天的事端,女儿也无法顺利登上后位。”
大夫人会心一笑,附在萧敬芝耳边说了一席话。直听得萧敬芝阴狠一笑:“还是母亲高明,这个计谋一出,我看她还有脸见人。有她那件事冲击着,我们做了什么谁还会记得
就算记得又怎样一个品行不端,没羞没臊的庶女,嫡母嫡姐管教打压,也是为了让她少出来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