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悦好几次想掐死这个可恶的孩子,但是她都忍住了。
唉,姐还是太善良啊。
刘家自刘欣悦这一代开始,男孩女孩开始使用不同的辈分字,比如小欣悦的辈分是“欣”字辈,刘子勇是“子”字辈,不像这之前,男孩女孩辈分字都是一个。
对刘子勇的出现,意见最大的人并不是小欣悦,而是刘胜杰。
刘尚龙是奉子成亲的。
一切毫无预兆,没有人知道他恋爱了,这一天他突然带着一个怀着3个月身孕的女孩回了山沟沟,在这之前,他一直是在京城市上班的,平时也不会住在山沟里。
如果,他只是带着一个怀孕的女孩回来,那也就罢了,不论是娶了还是散了,孩子无论是要了,还是打掉,都不是大事,只要大家都愿意就行了。
但是,这个女孩姓田。
和田苁珊有着非常近的血缘关系。
她是田家非常近的一支旁系里的孩子。
长得相貌怎么样不说,至少让这件事变得极为复杂了。
让刘家自己的家庭环境,也变得极为复杂了。
田苁嫣,看起来很乖巧的一个女孩,小欣悦见过她,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婶儿啊。
刘尚云一向以灿烂的没心没肺著称的脸,更灿烂了几分,他甚至大呼小叫着:“爷爷,我可以搬出去了吧?你看,我弟弟能接班了。”
第二天,搬出去的不是刘尚云,而是刘尚龙,刘尚龙被调到了川省一个非常贫困的镇子当副镇长,虽然提了一级,当了副科级父母官,不过,大家都知道,老太爷对他很不满。未来几年里,如果他不能做点成绩出来,他的面子很难保得住。
刘尚龙虽然搬走了,但是田苁嫣和刘子勇却被留了下来,虽然他们没能入住老太爷的小院,却在小欣悦羡慕盼望了很久的刘胜杰的大院里住了下来。
是田利华留下了他们,最开始的理由是女人怀着身子,出远门太危险,后来的理由是,小孩子太小,还是放在家里踏实。
姐曾经也很小好不好?
凭什么姐一个女孩子1天大的时候,都能从东北跑来京城,随后你们还要把我们发配去南方啊?
凭什么刘子勇一个男孩子,都三个月大了,你还把他留在大院子里啊?
这把小欣悦的牙都快气掉了。
虽然满嘴一共也没几颗牙,但是依然给咬得咯咯咯作响。
田利华的态度也已经明确了。
虽然她对长子刘尚云的母子之情没有掺假,但是她对次子刘尚龙的溺爱更真。
小欣悦知道,从刘尚龙带着田苁嫣回到刘家村的那一刻起,刘家的夺嫡大战已经不可避免的拉开了序幕。
不论是刘尚云或是刘尚龙,或是其他人,不论谁能当刘家的家主,刘家都将面临一场洗牌,而且很可能是血雨腥风的洗牌。
在这件事里,刘家的态度很重要,田家的态度很重要,自身的实力更重要。
表面上看来,老太爷和家主大人都是向着刘尚云的,但是,他们又何尝不是把刘尚龙当成了备用方案来培养?
如果真要吧刘尚龙打入冷宫,随便安排个部委当个闲散官员不就行了?
用得着直接给他一个镇,让他去大展拳脚么?
地盘,不论大小,不论好坏,都是跳板,没能力的人或许会被吞没,但是有能力的人,会一飞冲天。
刘子勇为什么会被留在山村?
传达出了什么含义?
值得深思啊。
最可恶的还是刘尚云。
这厮竟然开始偷奸耍滑了,上班的时候也知道鬼混了,甚至还带着姐去见那些狐朋狗友,你特么的就不能长进点么?
你弟弟就要骑到你头上来了好不好?
刘尚云对此压根就不以为意,甚至还洋洋得意。
“张子,我闺女漂亮吧,我跟你说,不是哥哥吹牛,满世界随便你找去,你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漂亮的小孩来。”
刘尚云大咧咧的坐在饭店的大椅子上,把小欣悦放在婴儿车里,自己和旁边一个大胡子俩人,吹牛吹的不亦乐乎。
大胡子叫张盛,是个退伍兵,据说是因为男女关系问题被开革了的,算是有污点的人。
这种人竟然能和姐的老爹这种,注定了要当人中龙凤的豪杰称兄道弟?
姐的老爹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脑子,你脑子里只要不是木头,这时候也不该干这种事对吧?
这时候大家都看着你呢,刘家村有谁的眼睛不是盯着你和我妈的?
张盛想要拿烟,小欣悦咳咳咳。
张盛不好意思的把烟收了起来,他一脸奸猾,一看就不是好人。
“尚云哥,你说句话吧,兄弟们闷得久了,这鸟日子,不是人过的。”
他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子痞气,小欣悦特别不喜欢他。
刘尚云道:“别着急,兄弟,你看哥哥了没?咱哥们要么不做事,要么做大事,你这点心思哥哥我懂,兄弟们的意思,哥哥也明白。你们不就是闲得慌么,其实要说起来,你们有哥哥我郁闷?关子啥时候来?”
张盛又想去摸烟,小欣悦捂着鼻子,咳咳咳。
张盛不好意思的拿起烟去了洗手间,这时候,包间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个玉面小郎君。
这人生得美,完全就是个花样美男,长腿哥哥。
小欣悦的眼睛开始冒着星星,地星上竟然也有这般美男子。
他帅气,他美貌,他风度翩翩,他气质超然,他是少有的能和仙人相提并论的男人了。
虽然他比不上尘埃大仙,不过他也很不错啊。
如果他现在只有半岁,小欣悦不介意把他收为小跟班。
不过,现在小欣悦只能和自己的小奶嘴较劲。
“尚云哥,你来的够早的。”
花样美男关宁拉开椅子,坐在了小欣悦的另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非常可爱的巧克力熊熊。
小欣悦一把抓过来,就往嘴里放。
刘尚云想阻止,小欣悦立刻就要变脸,抢姐东西,姐哭。
刘尚云只好作罢,耸耸肩膀,道:“我就怕孩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