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宋玉声音很轻,轻的像落在水面的柳絮,像随风飞扬的蒲公英。
“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所以我恨你。”
白夜惊狼一听那话忽然就松了一口气,他笑了笑,道:“嗯,是我的错,你恨吧。”
“你来,就是说这个?”宋玉见他语气恢复,也开始责备起来,“都已经发生的无法挽回的事,你能怎么样?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白夜惊狼封住了她责备的嘴。
宋玉睁着眼说不出话来。他、他就是这样反省的?他就是这样道歉的?她心头无名业火烧蹭蹭蹭往上窜,两只留着指甲的爪子霍霍磨动,想给这个肆无忌惮的登徒子深刻的“刻骨”教训。
然而她没有。
她看见了他脸上的伤痕,是抓痕,全都破了皮,有的甚至还残留着黑色的血痂。她那时也挠过抓过,但她也没有下重手,更没有抓他的脸。更何况他皮糙肉厚,她那点儿力度给他挠痒痒都还嫌轻,怎么可能抓成这样?
没有人可以那般伤害他,除了他自己。
发生那样的事,他也很难过很痛苦吧?不然也不会中途落跑。
她心疼难当爱心泛滥,白夜惊狼却已经停了下来,把脸挨着她脸。忽然想到自己脸上的情形,又挪了开去,隔着即将接触却没有接触的毫厘距离看她,双眼迷蒙。
她的呼吸、她的气味、她的体温还有她的滋味,他都要一一的细细的品尝。因为过了今晚,他就再也不能了。
“玉儿。”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像一个醒来即忘的梦,轻的像一碰即碎的泡沫。宋玉看着他,没有吱声。等着她的下文。
两人的距离很近,呼吸可闻,眨眼间睫毛能扫见对方的脸颊。可宋玉却没有一点儿紧张或者别扭。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像决定嫁给他的那刻一样,自然而然的像太阳的东升西落。像大地的春去秋来。
“玉儿,我……”真的要问么?一旦捅破窗户纸,一旦月照暗室纤毫毕现,他又拿什么靠近她?他犹疑不决。
“什么?”宋玉微微踮着脚尖。白夜惊狼太高,她又太矮,他那样站着很吃力,她光看着就难受。
“……我、是否让你恶心作呕?”终究还是问出来了。好像用尽全身力气。他手脚发虚,扶着宋玉的肩膀才勉强站定。
“不,不是!”宋玉急忙否认,“不关你的事。真的!我、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到后面已经声如蚊蚋。
“谢谢你。”白夜惊狼微微一笑。此时此刻,他不要辨别虚实真假,他只需记住,她亲口说了不是,这就够了。“可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你怕是要恨我一辈子了。”
恨一辈子?不会是……宋玉瞪大了眼睛:“你、你要做什么?”
“倘若你只能是我的奢望,只能是我不曾追寻便已惊醒的美梦,倘若最终我也只能可悲的在回忆中缅怀你追忆你。倘若你我只能相逢不相认,只能相忘于人世。那么我自私而卑鄙的希望,在这份回忆里,我不仅仅是远远观望的懦弱渺小的卑怯者,你也不只是我凝望的镜中花水中月。我要你真实的存在过,真切的为我感知过……”不能天长地久,至少曾经拥有。
“我们已经……”宋玉来不及把定亲两个字说出来,白夜惊狼便狠狠的吻上了她。这一次他清醒着,并不完全是本能欲望的驱动,但清晰的他却比那时更加霸道,也更加粗鲁。
果然清醒的狼最可怕。
宋玉傻愣了一会儿,狠狠咬了他一口。
明明她才是无辜的受害者,可他却表现的比她更委屈难过,天理何存?宋玉气的哭笑不得,不自觉又加重了力道。
白夜惊狼吃痛,不甘的退了出来,盯着她气呼呼的脸,一边吻一边叹息似的道:“玉儿,第一次见你咬了我,那时我气愤不已。到如今你仍旧咬我,我却巴不得你多咬几口。”
密密的吻落在宋玉脸上,而她也成功回忆起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在宋玉记忆中,最刻骨铭心的是不是他救了她,也不是她咬了他,更不是他咬了她,而是,他说她丑!
是的,最初的最初的最初,他是嫌弃她丑的!
他居然敢嫌弃她丑!宋玉用力握了握拳头,反手抱住白夜惊狼,拳头展开,挠。同时她决定,不告诉他自个儿决定嫁给他的事。哼哼,让你嫌弃我丑!
白夜惊狼自然知道某双不安分的爪子,可他并不理会,只一遍遍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雨点般绵密的轻吻之后他又重重含住了她樱花般红润的唇,不断辗转辗转吮吸。
他的手臂越来越紧,宋玉可以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到最后根本动弹不得。见厚颜无耻的某人又欺上自己的唇,宋玉瞪圆了眼睛,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
哼,不长记性的家伙!
然而她的反击非但没能终止这个霸道的吻,反倒让某人得寸进尺,舌头也霸道而坚决的探进了她滋味甜美的口中。
庞然大物入侵,宋玉傻了几瞬才想到反击。舌头很脆弱,她不敢咬,于是用自己的丁香小舌顶,希望能把嚣张的某人驱逐出去。可谁知事与愿违,她的这一举动分明就是小羔羊把自个儿送进大色.狼的血盆大口里,正中某狼下怀。
没有机会都要制造机会的白夜惊狼自然不会放过主动送上门的美味,他毫不犹豫的纠缠住了小丁香,不断掠夺她的甜美。
呜呜呜,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宋玉快哭了。尽管两世为人,但从来都天真纯良的她根本不是黑心狼的对手。更郁闷的是她还不忍心下重手,要是她能狠下心,白夜惊狼舌头早没了。更让她慌张的是,黑心狼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这个色狼,不过一个吻就动情了!呜呜呜,好可怕好可怕,谁来救救可怜的小羔羊?
小羔羊僵硬地缩在黑心狼的怀里动也不敢动,别说大气不敢出,根本就不敢呼吸。幸好黑心狼在失控之前总算发现屏住呼吸的她,放她透气。
“傻瓜……”喘着粗气的黑心狼看着同样喘气的小羊羔笑的欢畅,虽然他更希望她的喘息并不是因为呼吸不畅。
“你、你先放开我。”黑心狼身体没有恢复,柔弱的小羔羊不敢动弹,只能宣之于口。
“不要。”说着黑心狼又抱紧了小羔羊,坏心的在羔羊耳边哈气,暧昧道,“玉儿,你是大夫,告诉我此时该怎么办。”
湿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垂,宋玉身体更加僵硬。怎么办?泡冷水澡!她气愤的想。手摸到他湿透的单衣,忽然醒悟:“你刚刚泡冷水了?”
“说现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该怎么办?”白夜惊狼不想讨论之前的事,那一点都不令他愉悦。
“你需要冷静,泡冷水澡是个不错的选择。你等着,我给你打水。”需要冷静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你身上的某个东东。
好容易才下了决心,白夜惊狼怎么会让她溜了?
“不好,换一个。”
“那热水,热水也不错。”
“好。”小羔羊正喜出望外欢欣鼓舞,黑心狼又道,“一起。”
“!”宋玉语塞,半晌叫,“白、夜、惊、狼!”
“嘘――”黑心狼堵住她的唇,“被人知道就不好了。”
“你还知道!”宋玉狠狠剜了他一眼。
“废话就不要说了,我们继续吧。”白夜惊狼瞄了瞄床,直接将她放了上去,而他自己则毫不犹豫的压了下去。
“白夜惊狼!”宋玉大急,“你、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白夜惊狼不等她说话又吻了上去,手也往她衣襟里探索。
他是来真的!宋玉大急,使劲推了几下却推不动,急的快哭了出来。就算她已经决定嫁给他,但也如秦芩说的,只是先定亲,真正成亲的日子少说也要等个五六年。
便说她能接受,这具身体也只有十二岁啊!他怎么忍心!
宋玉又羞又窘又急又气又怨又恨,用尽全身力气咬他,浓重的甜腥味充斥嘴角,而她胸口的那只手也只是顿了顿就继续动作。
不能这样!
不知从哪里爆发的力气,宋玉猛地推开他:“你不如杀了我!”
她声音不大,带着哭腔,晶莹的泪水划过被吻的红肿的嘴角,顺着雪白的颈滑入半开的衣襟,尚未如何发育的樱桃隐约可见。这副模样对男人来说无疑是极具诱惑力的,白夜惊狼心头一热喉头发紧,又扑了上来。
“白夜惊狼!”宋玉哭喊着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手在他腰上重重掐了一把,白夜惊狼哼了一声,迎上宋玉哭花了的脸,仿佛一盆冷水兜头罩下来,一瞬间熄灭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呻.吟一声,翻身倒在床上。
宋玉不记得自己怎么出来的,她只知道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穿着薄薄的中衣缩在院子月光找不到的阴暗角落里,毛球安安静静的在她怀里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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