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略过,且说阮软此时一手拎包一手拿着手机便往家里走,不一会儿就看见前面路口停了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那车看着有些眼熟,阮软细细看了两眼才知道为啥眼熟了。
在湖南出差时负责接待他们的分公司经理是军事发烧友,开的就是这款墨绿色的吉普,阮软对车一点研究都没有,只是当时随口问了一下,说是这车值八十多万。
现在在镇子上竟然看见一模一样的,想来不知小镇啥时候竟来了有钱人了。
阮软光顾着看车了,待抬头要走时才发现车前正有一对男女抱在一起吻得死去活来就跟一对麻花似的。
昏黄的路灯恰好就打在那两人的脸上,阮软此时的角度刚好可以看清那两人的脸,只觉那男人长得很爷们,浓黑的眉,深邃的眼,还有那包裹在牛仔裤中修长有力的长腿和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唔,此男是生猛型的。阮软很客观的评价。
而被男人紧紧抱在怀中亲吻的女人身材高挑,丰|乳翘|臀,一张脸儿艳丽娇媚,可谓是尤物了。
真难得在镇子上还能见到这么纯粹的男人和女人,这画面看着倒也和谐。
阮软要回家,势必就要从那两人面前走过去。可是天可怜见的,她还没那么开放。
心道再等等吧,说不定两人亲着亲着就开车走了。
果然被她说中了,两人又亲了一会,男人便放开了女人,伸手拉开了车门。两人上车。阮软又观望了一阵,原以为车会开走,不料不光没开,车身竟然开始微微晃动起来,。
d。这下不用看阮软也知道在发生什么。。。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就在镇子街道上开始车震么?这让身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她情何以堪?
缩着脑袋快步往前走,在经过那辆吉普车时阮软抬头往车窗里看了一眼,但见里面一男一女纠缠一团,已经开始相互扒衣服了。
阮软抬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在,恶劣的细胞开始作祟,不由的恶从胆边生,抬脚就狠狠踹了下车身,在里面的人停了动作往她看来,她伸出中指向下比了个“鄙视”的手势,而后就拎着袋子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一般飞快往家里跑。
一边跑一边很坏心眼的想,被她这么突然的一吓,那男人该不会阳举那啥啥了吧?
阮软的想法没错,阎猛抱着美人在车里正激情澎湃,就差掏家伙办事了,被这么突然的一吓,那原本坚|挺的东西瞬间就软了。
心里赌了口气就想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坏他的好事,岂料刚抬头就看见车窗外一张秀美温婉的小脸。
那脸儿小小的,下巴尖尖的。本是娇弱的惹人怜爱的样貌,奈何女人的那双眼睛在暗夜中却是璀亮夺目宛若星辰一般,更别提她面上恶劣的笑容还有那嚣张的手势了。
女人已经走远了,阎猛还是忍不住抬追着她离去的方向看。
“猛哥,你在看什么~~”
娇嗲的女声传来,同时胯部有小手慢慢摸了上去。
阎猛此时却奇怪的兴致全无了,挥开许如兰挑逗的手指,沉声道:
“太晚了,我送你回市里。”
徐如兰可是好不容易才搭上阎猛这条线,怎么甘心莫名其妙什么都没发生就结束?
赶紧把圆润的胸|脯往男人胸膛上又蹭了蹭,撅着嫣红的唇瓣委屈道:
“我今晚想留下嘛~~”
“不行,我明天有事,没空。”
阎猛声音更加沉了些,此刻已然是动了气,奈何这女人却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还娇声娇气直嚷道:
“猛哥~我知道你明天要相亲啦~可是我才跟你。。你怎么忍心。。。”
眼角抽了一下,心底没来由的一阵烦躁,阎猛粗鲁的一把推开女人挨蹭的身子,冷笑:
“先别提明天是我陪着堂弟去相亲而不是我自己相。即使是我自己相亲又怎么了?
丑话咱说在前头,你的底细我可是清楚得很,玩不起就别玩,别弄到最后大家都难看。”
家里老太太起初看他荒唐还训了他一通,不过看在他活着留条小命回来的份上就说了一句什么样的女人什么对待,别最后被人当傻子给玩了。
这两年要是结婚的话还得听亲娘的、找个良家女子安安分分能过日子的才是正经。
想起明天要陪堂弟阎录相亲,阎猛不由的勾了勾唇。说起来相亲这活计他还没做过,陪人相亲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不过一想到家里老太太最近也在张罗着要给他相看,就当是提前适应了吧。
开车把许如兰送回了市里,阎猛又开车回了镇子,一路上还分出点心思琢磨着明天要和堂弟相亲的那姑娘。
对那阮家姑娘他是有些印象的,小时候没见过几回面,只知道那姑娘名气大得很,聪明又乖巧,还长得好,每回考试都是全校第一名,次次不落。
而且家里老太太特别喜欢她,昨晚还说了句要不是他长得太匪气了怕吓着人家姑娘,她就厚着脸皮上门去帮他说和一下了。
说和?开玩笑!他都不知道长得到底是圆的方的女人,压根连面都没见过一回还说和?而且小时候长得可爱不代表长大了也好看。
不过冲堂弟那股发狠般要抱得美人归的劲头,阎猛琢磨着那姑娘应该丑不到哪去。
陪着相亲这活计还是堂弟死活赖上他的。
他离家十多年,和二叔家的两个弟弟都不怎么熟稔。感情更是谈不上多深。
只知道二叔家的大弟弟阎纪和自己老哥阎刚同一年结的婚,二弟弟阎录名牌大学法律系高材生,现在在市里法院工作。和他这种走歪门邪道发了家的人不同,人家可算是真正的一表人才。
而这一表人才的表弟偏偏厚着脸皮贴上来让自己陪他去相亲,阎猛一开始对这事就犯嘀咕,那小子被他一番威逼利诱总算吐出了实情。
只道他暗恋那阮家姑娘好多年,这几年更是通过观察发现那阮家姑娘只喜欢白白净净的文弱男人,最讨厌他阎猛这种男人味特重的。
直听得阎猛一头黑线,心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自己这样貌身板就算没有大把钱财支撑,在外面也是有大把女人倒贴上来的主儿,怎么到了堂弟嘴里就成了被人嫌弃的了?
再说了,这男人要是都白白嫩嫩弄的跟只白斩鸡似的,一点男人味儿没有,那还能算是男人么?
奈何看着眼前架着金丝眼镜一副斯文败类模样的堂弟,他愣是没说出口。
决心牺牲一回,用自己的“高大生猛和粗鲁”来衬托阎录的“文弱儒雅和俊秀”。
以上,都是阎录同学原话。
且说阮软回到家里,毫不意外吃了老姐一通炮烙,最后还是姐夫李远和小侄女安子过来劝着才老姐劝下了。
吃完晚饭,姐妹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起闲聊。阮家大姐阮玲用手捅了捅阮软的胳膊,似想起了什么一样,皱眉道:
“镇子东头阎家的二郎阎猛你还有没有印象?”
阎猛?那是谁个啊?
在自家老姐虎视眈眈的目光下,阮软不得不绞尽脑汁的想,想了半天才模模糊糊想起镇子上约莫有个男生,小时候大家都叫他猛子,那男生恶劣的很,什么坏事都做,是镇子上的孩子王,小混混的头儿。不过听说后来出国了,到现在就没影儿了。
狠狠拍了记大腿,阮软道:
“老姐,你说的是出国去的那个小混混?他怎么了?”
心道不会是死在资本主义国家了吧?
阮家大姐一见她记起了,面上一乐,直道:
“他回来了!你回家时注意没有?镇子步行街新开的大超市和那个休闲中心,还有卖场和汽配厂可都是他开的。听说他这些年在国外可是攒了不少钱,家底殷实的很。
妹啊你快说说,你小时候和他有没有啥情况?”
通常,全校有名的好学生和有名的坏学生之间都会有那么一点奸|情。这可以说是常识了。
阮软在老姐一发问就条件反射的进入了警戒状态。
情况?她和一个混子能有啥情况啊?老姐啊老姐,该不是想她嫁人想疯了吧?
瞬间觉得有些愧疚,阮软声音不由的便软了:
“没情况,老姐你别瞎想了,我连那人长得是方是扁的都不知道,能有啥交情?”
阮软说的可是大实话,奈何阮玲听了还是一阵伤心。
很是忧郁的看着她一会,还抬头摸了摸小妹的脑门,半天冒出一句:
“也不怪你,你这都25了,已经老了,那阎猛今年才28岁,肯定是看不上你的,我琢磨着你姐夫妹子家的邱娟说不定还有希望。
邱娟今年才二十,想来那阎家小子会喜欢。”
阮软原本一遍看电视一边吃苹果,听了阮玲的话纠结的,好嘛~!简直都想把手指给吞进去了!
你说人和人之间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啊,她才二十五岁正是最大年华的时候就被自家姐姐嫌弃老了。
而那个据说已经28岁“高龄”的老男人,配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给他还怕他不喜欢?
特么么的这究竟是啥子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