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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嫤干咽了口唾沫:“你冷静下来了没?”
沈无况呼吸依旧很粗重,他手颤抖着放开林嫤,头也不回地走到床边,拿起脸盆就往头上浇水,冰冷的水带走了他一大半的妄想。
林嫤看他浇水的那一瞬间,仍不住抖了一下。
他这会绝对冷静了吧?
沈无况笑了一声,瘫坐在床边:“你才欠我一个人情,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让你还掉。”
林嫤想了一下什么意思,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这种人情,你求我我都不会还!”
她白了沈无况一眼,身上还是热得要命,可是房间里仅剩的水都被沈无况用光了。
她埋怨了一声:“我都快热死了,这到底什么毒,会不会死啊?”
“……不会。”
林嫤怕秦明和杜辅之也中毒:“我们得去救姨夫,还有二嫂!”
沈无况大概知道是谁下的药,整个秦府,除了他那个摸不清脾气的二嫂还能有谁?这种奇怪的药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
“他们不会有事。”
“你怎么知道?不行我得叫人来!”
林嫤拍门喊了一刻钟救命都没人来,因为杜辅之白天跟所有下人都说了,今晚表公子房间里有任何动静,他们必须都当作没有听见。
杜辅之的话秦府里没人敢不听,所以现在那些下人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让这个表少夫人喊救命呢,怕是……哎,这这……哎……
说出来就不好了是吧!大家心里明白嘛!
表公子本来就风流,这也正常,正常!
既然没人来,林嫤干脆放弃了求救,直接上脚踹!
沈无况都看呆了,他知道林嫤其实并不斯文,没想到她跟秦钰真是有得一比!
“门是往里开的,你踹有什么用?”
林嫤脑子早就被这个奇怪的药弄懵了,她停下脚,晕晕乎乎地看见墙上有把剑。
“沈无况,你能用剑把那个锁劈开吗?”
“能!”
沈无况抽出剑插进门缝里,劈了没两下,剑就断了。
林嫤说:“你这把剑也太破了吧!”
沈无况没敢说其实是酒楼一个女子送他的,当初只是觉得好看就挂着了。
林嫤不满地又用力拉了拉门,没想到这把剑还有点用处,锁断了,门也开了。
一阵冷空气扑向两人,林嫤觉得整个世界都清明了!
“啊!我……”林嫤想了想自己在别人面前还是个淑静的少夫人,她怕别人听见,于是豪情壮志一下子吞回肚子里,“真是凉快……”
其实她原本想朝天一吼,我林嫤终于出来了!
沈无况忍不住笑了一声,见林嫤坐到藤架下歇凉,他回房间换了湿衣服才出来。他看见林嫤依旧用双手扇着自己的脸,也许是药力还没有完全消退,他觉得月光下的她,有些迷人。
“你说是谁让丫鬟锁我们的门?那个人究竟有什么意图?还有,你怎么笃定姨夫和二嫂不会有事?”林嫤药效渐退,脑袋也渐渐清楚起来。
沈无况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你只需要知道,你不能小看了姨夫和二嫂,也没人敢潜入秦府做坏事。”除了当年还不是他二嫂的杜辅之。
林嫤这么聪明,她一听就懂了沈无况的意思。
意思就是,这件事是秦府里的人做的,而且不是秦明就是杜辅之。
沈无况看林嫤突然安静下来,他问:“你想什么?”
“哦,我在想……听说姨夫大后天就要动身去南关,可是那天也是秦钰回门的日子。”
沈无况听见“秦钰”这两个字,手突然抖了一下。他原本翘起的腿放了下来,坐得有点拘束。
即使是这样一个动作,林嫤还是看出来了,沈无况抬头看着月牙,他是在心痛啊。
“是啊,我也要陪你回门。”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很清楚,但是显得有点孤独。
这个世界上做什么事都不能后悔,特别是做坏人。既然林嫤做了坏人,她就不能心软,不能退让才对。
可是她突然同情起沈无况,他失去了双亲,现在又失去了挚爱。
她欠他一个秦钰,是这辈子都还不了的债。
“你成亲当晚一直在喊‘钰儿’,你是真的很喜欢秦钰吧?”
沈无况没有想过林嫤会问这样的问题,这样的口吻语气,倒不像是一个妻子,而像是一个朋友。
“如果我说是,你会介意么?”
林嫤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要是在知道是你真面目之前,我确实是会介意,但是知道你真面目之后……”,她摇了摇头。
沈无况笑了一下,“你不愿意看到我去喝酒,却不在乎我喜欢秦钰?”
“喝花酒是人品问题,与你喜欢秦钰是两码事。喜欢一个人没有是非对错,这一点我林嫤还是懂的。”
沈无况不明白林嫤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但是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她,沈无况只能想到八个大字: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不过不论是静还是动,林嫤都很美。
“你倒是很通情达理。”
“哼,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林三娘是谁?”
“这还需要打听,你不就是我沈无况的妻么?”
林嫤啐了他一口:“谁是你的妻?你别想太多,我告诉你,只要你心里有秦钰一天,我林嫤就不算是你的妻,我可不想吃这么大的亏。”
沈无况觉得林嫤越来越有意思了:“哦?那你林三娘是谁?”
“嗯,勉强算是一头驴的朋友吧。”
沈无况没忍住哧笑出声,然后说:“一头驴的朋友?你怎么知道这头驴愿不愿意跟你做朋友?”
“那请问这头驴愿不愿意做我林嫤的朋友呢?”
林嫤撑起下巴看着沈无况的眼,哎呀,当初她就是被他这样的笑容欺骗的啊。
现在即使认清了他,还是觉得,他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啊。
“我听这头驴说,他要考虑考虑。”
“跟我林嫤做朋友还要考虑?告诉他,他没得选!”
沈无况点点头:“既然如此,这头驴就勉强做你朋友吧。”
……
第二天一大早,秦府的下人都吓坏了,昨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表公子和少夫人居然从今天开始分房睡了。
这个消息传到杜辅之耳朵里,她捏着勺子,搅着碗里的粥,笑了一下。
嗯,倒比她想得更好玩了。
有意思。
秦明不知道怎么说,他觉得一定是沈无况的错,把林嫤给气出来的。他得去揍那小子一顿,然后让杜辅之好好劝劝林嫤,让她别生气。
可是杜辅之说:“爹操心了,这新婚燕尔哪对不闹别扭的?我记得我刚进门的时候,大嫂和大哥闹得多凶啊,现在不也很好吗?”
“你大哥大嫂那不一样,他们本身是情投意合的嘛,你看看无况,他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气得林嫤都搬出来住了,这要是被林凤知道了,他还不得跟我闹翻?她最疼这个女儿,嫁到我秦府,我也不好亏待她嘛!”
“好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对了爹,您过两日就要去南关,京城里的事打点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之后府里就靠你打点了,不过你怀着孩子,不要太操劳,能交给管家的就让他去做。”
杜辅之摸了摸已经有些凸出来的肚子笑了一下:“辅之明白。”
……
“白雁翻飞剑似风,流水绕山水相连!”
秦钰天还没亮就起床练剑,虽然剑是混江湖用的,不是打仗用的,但是她秦钰就是喜欢啊,百家兵器皆是通嘛,练啥不是练呢。
“不止不关不接处,平平直下又平平!”
秦钰先来了个白蛇吐信,又来了个横扫千秋!
她剑谱喊得太响,把苏乔都给吵醒了,他披起一件衣服走到门口,想看看她到底在干嘛。
他看见秦钰又穿着一身像男人一样的衣服,在院子里练剑,动作勉强连贯,身姿勉强潇洒,可是虽然都勉强,他还是站着看了好一会。
那把剑挺沉的,可是在她手里,还能玩出花样来。
她抬腿俯身一剑刺出,在半空中来了一个横空翻,衣摆就在空中甩成一个圆。她一脚落地,抬眼看见了苏乔。
“哎呦!”脚崴了。
苏乔赶紧跑过去:“怎么了?”
秦钰一个坏笑,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对着苏乔就连放了几个不伤人的花招,苏乔躲闪不及,衣服被秦钰划破了两个口子。
秦钰一看这呆子居然连躲都不会躲,万一真伤到就不好了,于是马上一个收势站立。
“呆子,你怎么都不躲?”
苏乔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剑就砸地上:“你想谋杀亲夫?”
秦钰心疼死了,那把剑很贵的!
她赶紧捡起来擦了擦:“你出气对着我出就好了,干嘛扔我的剑?再说了,什么谋杀亲夫,就是跟你闹着玩玩!”
“只允许你扔我的书?不准我扔你的剑?”
秦钰一听,是有那么点道理,原来书对于苏乔,就像剑对于她呀?
“那……好吧,我以后不扔你的书了,你也不准砸我的剑。”
苏乔看了看胸口破了俩口子的衣服,抬头问秦钰:“这是闹着玩?”
“咳……我怎么知道你躲都不会躲……”秦钰看了看苏乔这瘦弱的身板,实在看不下去了,“呆子,你以后跟我每天早起锻炼,你看你瘦得,你这样的男人在关外都没女人看得上!”
“我苏乔不需要关外女人看得上。”
“切~”秦钰撇撇嘴,“总之你得跟我一起锻炼,我可不想我那些兄弟以后看到我秦钰的男人长成这副病怏怏的模样。”
“你说我是什么?”
“病怏怏啊。”反正我没说错!
“不是这句。”
“那是哪句?”我说了那么多句!
“算了。”
苏乔转身想走,秦钰拉住他:“你去哪里,还想回去补回笼觉?”
苏乔没说话,就是默认!
秦钰说:“你不准走,你现在陪我练剑!”
“陪你练剑?”
秦钰觉得苏乔的表情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陪我练剑怎么了?这是让你强身健体!你看看你掉一次水病半个月,你就是身体太差!”
哼,也不知道是谁不会凫水还要救人,不等着被救也就罢了,还在水里拳打脚踢施救之人,好不容易托上去了,又滚到河里……
苏乔不想跟秦钰闹,甩开她的手往房间走。
秦钰怎么可能就让他走,她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改变!
她伸出剑弹在苏乔的胸口,剑上的力道弹得他往后退了一步。
她抄起手:“呆子,你今天要是不动两下,我秦钰才不会放你走。”
苏乔说:“好。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们来个比赛如何?”
秦钰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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