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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她在他的眼里不是一个陌生人,更像是客人,那种陌生的客人。【愛↑去△小↓說△網w qu 】
所以他只能对她表现得十分客气,他笑着说:“不,我只是,不太习惯。”
林嫤觉得沈无况一定不知道强颜欢笑有多么难看,她说:“我何尝不是?可是这才新婚第二天,你要是去书房睡,就不考虑我在秦府遭人非议吗?”
沈无况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林嫤拖到床边帮他更衣:“你喝多了,安心地睡吧,待会熄了灯,我不会碰你,我知道你也不会碰我。”
她又说:“我知道,你喜欢秦钰。在你喜欢上我之前,我也不想太吃亏。总之,你就当我是个枕头,我就当你是床被子,我们相安无事,平日里做朋友,你觉得如何?”
既然林嫤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沈无况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看着眼前只到他胸口的女人,她轻柔地替他更衣,她这么善解人意,这么体贴入微,如果不是嫁给他,她应该很幸福吧。
“谢谢。”他说。
“我可不喜欢听你说这两个字,既然你我已是夫妻,我便做好我分内之事,你无须感谢。”
“那我该说什么?”
林嫤不经意地抬头瞥他一眼,眼里带着些笑意。如果是普通人,大概也就是普通的模样,但她是林嫤啊,她这不经意的微微一瞥,最是摄人心魄。
“你什么都不用说,赶紧休息吧。”
林嫤吹熄了蜡烛,沈无况在黑暗中感觉到她在更衣,然后掀开被子躺下。
他喝了酒,却没有喝醉,他感觉到林嫤手很的冰凉。
“林嫤,你后悔吗?”
“不后悔,我反倒很庆幸,我能嫁给我喜欢的人。”
沈无况有些愕然:“你……”
他转头看了看林嫤,她浓密的发丝缠绕在他的一侧,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喜欢我?”
“是啊。”
“……为什么?”
“大约是因为你在梅林救了我罢。我尤记得,我大年初一去抽了签,签文里说‘繁花门里,不及千里良驹’,你当时骑着马出现在我眼前,我想‘千里良驹’也许说的就是你。”
“我?”沈无况似乎在笑,“我不是什么良驹,只是匹野马罢了。”
“良驹也好,野马也罢,你都是我林嫤看上的男子,我这辈子只能认了。”
林嫤那么美,那么好,任何一个男人,都禁不起林嫤的表白吧。沈无况有些莫名的感动,林嫤的话让他觉得,今夜的她和他想得有些不同,有些让人心疼让人可怜。
她林三娘,应该完美无缺才对,为什么会让人感觉可怜?
因为他吗?
沈无况拉过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还冷吗?”
“……不冷了。”林嫤有些恍惚,“你还不喜欢我,不要对我好。”
她承受不起的。
沈无况说:“睡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
……
苏乔侧着身,一手撑在枕头上,冷冷地打量着秦钰像章鱼一样攀附在他身上的手和脚。
昨夜她怎么说来着?说她绝对不会过界?
苏乔看见那个原本拦在中间,如今被她踢到床尾的枕头,冷笑了一声。
秦钰这一晚睡得还挺香甜,直到有丫鬟来传早膳敲门,她才迷迷蒙蒙醒过来。
她半睁开眼,似乎还没醒,呢喃着转了个身。
搞什么!她睡着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苏乔先动的手!
怎么办?她衣服也没脱光,不算没有清白吧!
“醒了?”
可能是刚醒不久,他的声音懒懒的。
秦钰闭着眼睛,她睡着了,才听不见呢!
苏乔把她的被子掀开,一股冷风席卷在秦钰身上,秦钰搂住自己,依旧闭着眼睛。
“还没醒?”
苏乔手伸过去玩起了秦钰的头发,又伸到她腰上,作势要撩起她的衣服。
秦钰一个激灵抓住他的手,回头惊恐地看着他:“你,你干嘛!”
可是她却看见他一脸戏谑的笑容,他抽出被秦钰抓着的手,说:“今天要敬茶。”
秦钰瞪了他一眼,赶紧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苏乔我告诉你,你别对我动手动脚!”
苏乔兀自穿衣服,没打算理她。
“哼!”秦钰穿上外衣,对外面的丫鬟说:“进来吧!”
小春端着热水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丫鬟。
“小春?”
“少夫人。”
“我……你来了?”少……少夫人?
小春一笑:“小春以前说了,要伺候少夫人一辈子的。”
秦钰心里有些感动,坐到一边洗漱,小春开始帮秦钰梳发髻,就看见另一个整理床褥的丫鬟朝她摇了摇头。
还没同房吗?
小春给那个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点点头,开始帮苏乔洗漱梳理发髻。
秦钰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苏乔,白了他一眼。秦钰的一举一动小春都看在眼里,看来小姐真的不太喜欢这个新姑爷啊。
“这里为什么要梳上去?”秦钰不喜欢把头发都盘起来,太沉了。
“少夫人已经成亲了,头发自然是要挽起来的……”小春当着新姑爷的面跟小姐说这些,有些尴尬。
“太沉了,不能放下来一些吗?”
“这……不能的。”
小姐您可别再说了,没看见姑爷的脸都冷出冰渣子了吗?
梳完发髻,小春拿出一套藕荷色的衣裳打算给秦钰换上。
“等等,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小春看了看手里的衣服说:“少夫人,今天您敬茶,得穿礼服的……”
“这个颜色?而且袖子还这么大?我不穿。”
“少夫人……“小春看了眼冷着脸喝茶的姑爷,凑近了小声说:“这是二少夫人亲自给你做的,她还嘱咐,给公公婆婆敬茶一定要穿这个。”
“二嫂吗?”秦钰一听是杜辅之吩咐的,立马乖了下来,“那给我穿吧。”
二嫂的话得听,不然下场会比得罪了爹还要惨。
当秦钰挽起发髻,穿着牙白色海棠提花织纹裙和藕荷色金边掐牙长衫出现在苏乔面前时,他是差点喷茶的。
他忍住咳了咳几声:”走吧。“
秦钰别别扭扭得提着裙子,出门的时候跨门槛差点踩到裙子摔了,幸好苏乔伸出手扶了一把。
小春忍不住低头笑,秦钰就瞪了她一眼。
敬完早茶后,秦钰就算是正式见过公婆了。苏乔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吩咐小春:“你去给我找一套被褥来。”
“少夫人要换被褥吗?”
“不是。总之你给我找来,我要用。”秦钰又喊住小春,“对了,以后要是没别人在,你还是叫我小姐吧,少夫人……听起来怪怪的。”
“是,小姐。”其实小春也不想叫小姐什么少夫人,小姐永远都是她的小姐。
小春猜不出小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要被褥干什么,可是小春这么聪明,她看见秦钰拿着被褥在地上铺好,试着躺了一下,说:“嗯,正好。”
她大概猜出了小姐的意图。
难道小姐和姑爷,真的这么不和吗?
“小姐,这……您这样要是被老爷夫人发现了,这……怎么办。”
“我才不想跟苏乔睡一起呢,这件事我不说,你不说,苏乔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我每天睡前铺好,早上再收起来。”
“小姐……小春觉得这样还是不好。”
要是这样发展下去,小姐和姑爷岂不是就一直这样尴尬下去了?小春觉得苏姑爷挺可怜的,没娶到林三娘,小姐又这么不好相处,她还是得帮着撮合撮合才行。
而且在现在小姐已经是苏府的少夫人了,总是跟姑爷这样冷着脸,她怕小姐在府上会不好过,这里可不是小姐可以为所欲为的秦府啊。
“哎呀有什么不好?你想想,我跟苏乔八字不合,他脾气古怪得要死,那么难相处,我怎么跟他同床共枕啊,想想身上就难受!”
小春觉得,小姐说的“脾气古怪”“难相处”,说得好像是……她自己吧。
“小姐,你已经是苏府的少夫人了,跟姑爷睡,也是理所应当的呀。”而且你还得给苏府开枝散叶呢……
小春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看小姐现在连嫁到苏府都接受不了,更别说给姑爷生孩子了。
她决定等小姐心里有姑爷了,她再旁敲侧击,毕竟生孩子,还是要你情我愿才行。
秦钰不愿意听小春这个话,她觉得不好听:“反正我不要,这件事你别再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哎,我的小姐啊,你真的心里有数那就好了。
“是的小姐,小春明白。”
……
茶不好喝,真的不好喝,特别是泡了好几遍的,喝起来嘴里都没味道了。
林嫤坐在院子里,藤蔓架子下,手撑着脸,喝了一上午的茶。
她觉得她得去趟茅房,可是她懒得不想动,还是再憋一会吧。
“哎。”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叹给谁听的,她可不愿意听见自己叹气。
“怎么,借茶消愁?”
林嫤的手撑在脸上,脸都变形了,但是突然有人出现在她背后,她赶紧换了个姿势,改用手背轻轻地,还翘起兰花指,忧郁地支着下颌。
多么忧郁伤感的美人形象。
她故作诧异地身后看,到底是哪个女的走路连声音都没有。
“二嫂嫂?”
原来是秦府二郎秦复的妻子,杜辅之啊。
杜辅之坐到林嫤对面:“弟妹这才新婚,怎么唉声叹气的?是下人哪里照顾不周吗?若是有哪里不遂心的,尽管与我说。”
林嫤摇了摇头,轻蹙眉头,表情把握得恰到好处:“嫂嫂,你有没有贴身的丫鬟?”
“有啊。怎么,是贴身的丫鬟不好吗?”
“不不……”林嫤说,“我在林府时,有个贴身的丫鬟,名唤芷儿,跟了我三年多,她气性不好,却对我细致入微,可是我爹爹说,她被杖责赶出了林府。哎,这次婚事出了差错,与她毫无干系的,一想到她现在流落在外,下落不明,我心里就难受。”
她又说:“嫂嫂也知道,贴身丫鬟虽然也是个下人,平时却拿她当作妹妹的……”
杜辅之了然:“怪不得见弟妹忧心忡忡,原是因为这个。对下人如此关切,妹妹真是心善。”
“是我的错,却让她担了罪过,我心里愧疚。”
“此时不必多想,近日无况在城里负责城兵调动,有现成的人力还不用么?”
林嫤还是不想靠男人做事,她自己能解决的事,尽量不想麻烦别人。但是嫂子都这么说了,眼下情况紧急,光是靠她的能力,根本触及不到多大的范围。
芷儿受到杖责,必定受了重伤,她在京城没亲没故,一个女孩子流浪在外,怎么想都让人觉得难过。
芷儿是无辜的,她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对待啊。
“可是无况平日里事务繁忙,哪里有时间管我的事,我又怎么能让他私自调用兵力为我找人呢……”
“无况平日里事务繁忙?弟妹你……怕是不太了解,他这个时候,应该在潘楼里听乐伶唱曲,看舞伶跳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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