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就不信了!”
不管高顺是否是被历史淹没的人才,反正,张飞此刻的内心是极度不爽的。相比于高顺而言,张飞自认还是有点名声的,而高顺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将,自己若是连这样的人都打不过,以后还如何混江湖。
“杀!”
张飞愤怒的咆哮一声,挺着丈八蛇矛刺了上去,蛇矛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飘忽不定,每一击都充满了灵性,好似一条灵蛇般在闪动。
只是,无论张飞的攻击如何犀利,高顺却是以不变应万变,淡定的站在原地,只是凭着一杆长槊镇定自若的反击,就好像是在做一件跟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的事情。高顺越是如此反应,张飞越是愤怒,攻击的就越发凶猛。
“喝呀!”
战场之上,回荡着张飞的咆哮声,高顺却是丝毫的声响都没有。或许,这世上没有多少事情能让高顺展露多余的表情。
“杀!”“杀!”“杀!”
张飞疯狂的吼叫着,又是一连几道凶猛的攻击,高顺防御的好似乌龟壳一般,水泄不通,张飞根本无法攻破高顺的防御。半天的战斗下来,张飞都有些气喘了,反观对面的高顺,呼吸平稳,一点影响都没有。
“可恨!”
张飞不甘的低吼一声,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自己和高顺的差距。单论高顺的防御,这世间怕是没几个人能够突破。当然,高顺的攻击手段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但是,凭借如此强悍的防御,完全可以生生的将人给耗到脱力。如果高顺没有强力的攻击手段,这一局也是打和局,结果还是刘备败了。
“二弟,三弟有希望胜利不成?”
刘备一脸纠结的表情,本以为吕布派个无名小将出来,张飞能够获得胜利。谁知道,无论张飞如何攻击,都无法打破高顺的防御。而且,张飞还是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的攻击,刘备可是很清楚愤怒的张飞,其攻击性有多强。
“胜算不大!”
虽然很想安慰自家大哥,但是,关羽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实话实说道:“高顺的防御坚如磐石,水泄不通;除非有绝对的实力碾压,否则,根本无法打破他的防御。而三弟的攻击,显然是做不到打破高顺的防御。除非三弟能够静待时机,寻找到机会,或许有希望胜利。只是,看高顺的架势,似乎不会给三弟机会。”
“罢了,看来糜家的财富注定与我无缘!”
刘备听了关羽的分析,也终是放弃了获得糜家巨额财富的打算。如今吕布不过派遣几个手下出战,就让关羽和张飞二人焦头烂额,若是真的开战,怕是最终失败的有可能是他。所以,刘备在现实面前,只能放弃了。
“伯平的防御之道越发坚固了!”
吕布看着高顺的表现,颇有些满意,瞟了张辽一眼,让后者冷汗连连,这才接着说道:“不过,怕是少有人知道,伯平的防御,跟他的攻击相比,不过尔尔。若是没能突破到第六感之前,这天下间若论实力,怕是唯有伯平可与我一战。”
吕布的话,张辽他们没有反驳。
高顺平日里沉默寡言,看起来不起眼。但是,了解高顺的人,却知道他的实力极为强悍。张辽等人虽然没见过高顺出手,但是,高顺身上的气势,却是让他们感到惊骇。或许,在今日之前,见识过高顺出手的人也就吕布一人;而如今,他们终于也有机会见识高顺的手段。单单是防御的能力,张辽他们就自叹不如,根本没有信心攻破高顺的防御。在不知道袁常之前,想来也就吕布能够突破高顺的防御。当然,现在他们自然知道,顺天盟之中第六感、第七感的高手比比皆是,怕是都能做到这一点。不过,他们相信,给自己一些时间,相信也能够走到那一步。
“接某一击!”
高顺终于开口说话了,平淡的话语,丝毫没有波澜的表情,随着他手中长槊平平的扫了出去。
“这…”
面对高顺的这一击,张飞惊诧莫名。高顺的攻击好似平淡,没有丝毫的惊艳之处。但是,张飞却觉得好像一座山峰向自己压来,根本无处躲藏。于是,张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平淡无奇的长槊扫了过来,击到自己身上,而后,他的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从马上飞了出去。
“噗!”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张飞却是就这样败了,败的干脆利落,败的毫无防手之力。不要说关羽和张飞他们一脸的震惊,张辽他们也是如此。今日见识高顺的出手,才真正的知道他的实力。高顺的实力,怕是比吕布没有突破第六感之前还要强。当然,也是因为吕布突破第六感之后对高顺的操练才能做到这一步。如果说没有达到第六感实力的吕布操练,想来高顺的实力也就与之前的吕布实力相当。但是,这也让人感到心惊了,谁能想到吕布麾下的大将,竟然有着与吕布相等的实力,怕是没人能够想到这一点。
“温侯麾下猛将如云,备技不如人!”
见到张飞落败,刘备虽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不过,他的面上依然保持着温和的表情,好似对此不曾在意过。
吕布看了刘备一眼,感慨道:“天下如此之大,谁会知道这天下是否有比自己更强的人。就本侯所知,强如文远、伯平的猛将就有不少,这等实力,不值一提。若非亲眼所见,怕是本侯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事实。”
“这…”
确实,对于自己没有见识过的事情,是很难相信的。若非吕布自己亲身经历,怕是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而刘备,自然是不会相信,认为吕布说的是客套话,张辽、高顺这样的猛将都是少数的,又从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高手?当然,有朝一日刘备若是知道顺天盟的事情,怕是就不会这么想了。
“既然比斗是备输了,备这便离去!”
既然没有打算跟吕布大规模的开战,刘备也不打算继续留下,说了一声,便领着人马离去。
“好了,我们也继续上路!”
吕布吩咐一声,队伍再次开拔。
而另一边的刘备在返回下邳的路上,却是接到斥候的汇报,说是袁术在扬州称帝。而袁术称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出兵徐州,以报此前刘备怼他的仇。而知道了此事之后,刘备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下邳,应对袁术的入侵。
冀州邺城
袁常、曹操并百官已经到达城内,天子到来,袁绍自是好生招待。单单说为了名声,袁绍也不会亏待天子。而等将天子和百官安排妥当之后,袁常和曹操二人便与袁绍会面,只有他们三人的会面。
“孟德,你不呆在兖州,来我这冀州所为何事!”
袁绍抿了一口茶,看着曹操不咸不淡的说道。以他对曹操的了解,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来自己的冀州,肯定是有事。
“本初,你可还记得顺天盟之事?”曹操也没有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听了曹操的话,袁绍瞳孔一缩,好似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眸深处有着一丝的恐惧,看了袁常一眼,说道:“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若是我所料不错,六弟你便是记载中的逆天者吧。”
“兄长所言正是!”
历史上袁绍好歹是统治四州之地的大佬,绝对不是一个蠢货。之所以袁绍被记载的如此无能,是因为袁绍是个失败者,胜利者自然要用这样的对手来衬托。所以,听曹操提出顺天盟,而袁常也出现在此,他立马就想到袁常逆天者的身份。
“当初我们都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但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却是不得不信了。”曹操看着袁绍,语气坚定的说道:“但是,我曹操绝对不会任由他人摆布自己的人生,任何妄图这样做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不管他是谁。所以,本初,你是否愿意和我们一同对付顺天盟,让这天下回归自然?”
“呵!”
袁绍轻笑一声,似嘲讽曹操的无知,说道:“孟德,不妨告诉你,自从我手中掌控势力之后,我便暗中开始调查顺天盟之事,你怕是不知道顺天盟究竟有多可怕,他们随便来一个人,都能轻易的将我们斩杀。你告诉我,这样的敌人,我们要如何对付?”
“你既然知道幽州牧是逆天者,既然有逆天者合作,难道还怕顺天盟不成?”曹操的语气充满了战意,没有丝毫的妥协。
“我知道六弟是逆天者,但是,逆天者又不是无敌的。就我所知,在与顺天盟的斗争之中,逆天者从来没有赢过,皆以失败收场,你觉得,我们有几分胜算?”袁绍的表情很淡漠,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咳咳!”
袁常轻咳一声,将二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这才说道:“兄长如今身体里应该是性格懦弱的一方主导,是否?”
“你…”
袁绍瞪直了双眼,指着袁常,好似有些惊讶他知道。不过,随后想想袁常逆天者的身份,也就释然了。
“兄长身体之中有两个意识体,一个是懦弱畏惧的性格;一个是果敢自信的性格,如今兄长畏惧顺天盟,想来做主的是懦弱的性格。”
“是又如何!”
袁绍也没有隐瞒,很干脆的说道:“无论是哪个性格做主,这具身体是唯一的。不与顺天盟交手,也是为了我们共有的生命着想。所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同意和顺天盟开战的。当然,六弟你和孟德愿意与顺天盟开战,我也不会阻拦。”
“本初,与顺天盟开战这是必然的!”
曹操很坚定的说了一句,随后接着道:“此番我与幽州牧前来,是希望本初你能与我们联手对付顺天盟。不过,本初你既然不愿意,我们自然也是不会强求。既然如此,我们希望本初你能够放下手中权力,去做个平淡的富家翁,将冀州、并州和青州交给我与幽州牧,如何?”
“这是不可能的!”
袁绍咬牙应了一声,说道:“这三州之地,乃是某辛苦得来,岂能说放就放。况且,幽州若非六弟你与我许诺,幽州也是我的。如今,你们却是想让我把这偌大的势力交给你们,你们想都不要想。”
“看来本初你是铁了心,既然这样的话…”
曹操顿了顿,一字一句说道:“那按照我与幽州牧此前的商议,若是本初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兖州和幽州的兵马就不会客气了。”
“怎么,这是打算动手了?”
袁绍冷笑一声,阴恻恻的说道:“六弟,孟德,你们莫不是忘了,如今你们还是身在我冀州之地。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能否走得出这大门都不一定。”
“呵!”
曹操也是冷笑一声,不屑道:“本初,你怕是忘了幽州牧乃是逆天者?不怕告诉你,若是幽州牧想的话,以他的实力在你这冀州杀个七进七出怕是也没人能够阻拦。若是你有这想法,想来幽州牧也不会客气。”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言不合就干仗,多不好啊!”
袁常摆了摆手,看向袁绍说道:“兄长当初愿意把幽州交给我,我自是很感激的。但是,既然准备与顺天盟交手,那么,就必须把实力给集中起来。兄长若是不愿意和我们联手,那么,我和兖州牧就只能自己出手把兄长的地盘给拿了,然后再与顺天盟交手。当然,这一切都在战场上解决,其他的手段我自然是不会用。”
袁绍恍然,就他对逆天者的了解,逆天者要在他这邺城杀个七进七出确实不是问题。而若是用战场的手段来解决,袁绍也不会惧怕,他占据三州之地,特别是冀州,在十三个州里面也是比较富裕,人口众多的,绝对可以排进前三。所以,凭借三州之地,袁绍不信自己对付不了袁常和曹操的联合。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战场上决一雌雄。”
袁绍冷笑一声,此次的谈话算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