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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西。
万籁寂静,小虫清鸣,银河横跨天际,三道流光飞快地掠来,眼前逐渐出现一栋建筑群。
一座巨大的宅院前挂着两扇灯笼,门前一副对联,写着‘祥云绕屋宇,喜气盈门庭’,鎏金牌匾上镶嵌篮府二字。
三皇子惨遭暗杀,纨纨中毒!继是掌管兵马的尚书府蓝大人横死,一切的一切越来越扑朔迷离,沈漠此趟到蓝府就是想查清事情的真相。
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一个瘦骨如柴的老人家看着灯笼下的一男一女,颤巍巍拱手说道:“二位,你们有何事啊?”拓拔骨儿扬起手中令牌笑道:“我们是刑部尚书郑大人派来调查蓝大人谋杀案件,还请老人家前去通报你家主人。”
“哎!”
老管家低叹口气,老泪纵横哽咽道:“我家老爷是被厉鬼害的,蓝府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我家小姐命薄,两位少侠也快走吧,别枉送性命!”
老管家说着就要关门,却被沈漠按照朱红大门。
拓拔骨儿听到此话,杏仁微怒地喝道:“你且让我二人进去讲明事情的经过,我和这位沈大人,定能帮你家主人洗刷冤请,难道天子脚下真有厉鬼作祟,恐怕是别有用心的恶徒,你再如此聒噪,我就将你带回衙门。”
沈漠笑道:“三皇子、蓝大人死得不明不白,皆言是恶鬼索命!你既是蓝府的管家,难道不愿意替自家主人申冤昭雪?翩翩要相信那鬼神害人的话。”
沈漠说完此话,双手一道剑气射出,远处的柳树应声而倒,他喝道:“最近数日蓝府接继有家仆疯癫?你自然知道其中隐情,你若不说出来,我们要用刑罚伺候的。”
“噗通。”
老管家见沈漠施展神功,脸色唰的惨白,哭泣地跪倒在地道:“两位,我只是管家,什么都不知道?四皇子曾吩咐过,蓝府的一切事情都不能够外传,你们若有事情,就请到庭院问我们家小姐。”
三人走进荒凉的宅院中,一个十六七岁的白衫丫鬟迎了出来。
“老根叔,这两位是?”
白衫丫鬟看见沈漠和拓拔骨儿,疑惑地问道。“哦,小兰啊!这两位是刑部负责老爷案件的大人,你快去备些酒菜,好些招待。”小兰正待离去,沈漠道:“不必麻烦姑娘了,老根管家,你还是快些讲出那晚老爷被陷害的经过,此事关系着南宋兵马调度,切不能够久拖,否则给居心叵测的人……”
沈漠这番话,让管家与丫鬟皆是一愣,拓拔骨儿看两人闪躲的眼神,就知道他们肯定知道什么?
丫鬟、老根带着他们来到大厅。
大厅内空无一物,唯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
蓝家的小姐叫篮千琴,父亲是兵部尚书,母亲是经商的,开有数家布店,染坊,她母亲是满族八旗的姑娘,遂自先皇逝去,篮蒿就很受排挤,特别他是主张遗落民间的大皇子来继承皇位。
篮蒿的死亡,一方面是他掌控着先皇临死前秘密留下遗诏,不用猜想就知道继任皇位的人选是沈漠。另一方面,若沈漠不能够继任皇位,那篮蒿和郑承允就会支持三皇子。
所以赵睿、赵毅都有杀害篮蒿的嫌疑,特别是赵睿说搜出篮蒿和满清勾结的证据,自篮蒿身死,蓝家就被抄家。白衣离开临安城的后一晚,也就是篮千琴十七岁生日。
篮蒿邀请临安城的王孙贵族,一方面想给女儿庆生,一方面也想给篮千琴找婆家,篮千琴出落得亭亭玉立,肤白貌美,遂那日来到蓝府的人很多。可谁知道那晚,宅院中不少前来贺喜的王孙贵族、亲朋好友都疯癫了。
自那晚后,市井中皆传闻蓝府闹鬼!隔日篮蒿离奇死到书房,浑身都没有任何的伤口,神情狰狞,似乎死亡前看到很恐怖的事情,他书桌还放着亲笔抒写和满清朝廷来往的书信。
“既然传闻是妖魔作祟,难道没人看到那妖怪的面目。”沈漠看着老根问道。
小兰擦了擦眼泪,抽泣道:“既然是妖怪,哪是我们能够看到的,但每隔断时间,蓝府就有人疯癫!惨遭各种方式的杀害,如此恐怖的事情,不是鬼还能够是人嘛?”
老根道:“老爷死的那晚,书房窗户皆是密封的,书房前有数位守卫把手,只有鬼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潜进书房中谋害人命。拓拔骨儿听到此话,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娇喝道:“哪有何鬼怪,你们领我们到书房。”
小兰低着头道:“书房昨晚被一场火给彻底烧毁,什么都没有剩下。”
沈漠凛笑道:“管家,你家小姐呢!我们到蓝府等待这么久,难道她不愿意见我们?还是你家小姐根本没在蓝府。”老根叔惶恐地跪倒,磕头道:“请官爷逃命,我哪敢欺骗您,我家小姐昨晚起火时被恶鬼掳走,我隐瞒着您就是……,就是害怕您问我的罪。”
拓拔骨儿怒喝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隐瞒的事情难道我不知道,你速带我们到焚坏的书房前,若再动小心思,我就将你们关进天牢中。”
沈漠能够感觉蓝府中的确有煞气、尸气,他有两种猜测,一种是苗疆的巫蛊邪术,第二种就是修炼能够操纵尸体的奇人异士。
白衣跟随着阿根、小兰来到被烧毁的书房前,沈漠仔细到废墟中侦查一番,他剥开瓦砾,地底有块被翻新土地,他想那应该就是歹人残害篮蒿的地道,他能够闻到股腐烂尸体味道,唯有东郊的义庄有哪种味道。
“我想蓝小姐消息我已然知道,很快就能够知道是谁在造谣生事?”
小新和老根听到蓝姑娘的消息,眼睛闪过一丝的阴戾,白衣哪不知道两人的想法,恐怕他们就是赵睿派来的。沈漠没理会他们,抱着拓拔骨儿,施展轻功化作一道光朝天边遁去。
“小新,你去通知四皇子,就说刑部查来了。”
“哇……哇……”
凄冷的月亮下,乌鸦粗劣嘶哑的鸣叫,一间破败的义庄中,散落着无数棺柩。
厅堂上,一具打开的楠木棺柩上漂浮着鬼气森然的黑袍人,棺柩内躺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双眸微闭,似在沉睡。黑袍人抬起头颅,望向天边,那双黝黑眼洞侵淫在月光中孤独悲凉。
“嘿嘿!看来有贵客将临,我辛苦培育你们这些毒尸!可别使我失望。”黑袍人青灰色的脸颊凹凸不平,溢着光芒,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齿茫然笑道。
七八道黑色棺柩咔擦作响,棺钉掉落,轰棺盖粉碎,数具青面獠牙的僵尸从棺柩中直挺挺站起来。
白衣若在义庄,就知道眼前鬼袍人施展的是操纵尸体的蛊术。
“哈!”僵尸的呼吸声在义庄回荡不息。
天边飞来两道光芒,落在义庄前。
“走吧,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揪出他。”拓拔骨儿杏仁微睁,气呼呼地喝道,傲步向前走去。义庄大门兀地打开,一阵冷风吹来,拓拔骨儿打了个寒颤,躲进沈漠的怀抱,惶恐地问道:“沈大哥,这,这儿不会真的有鬼,鬼吧?”
“砰。”
话音刚落,空气中传来噼啪之声,沈漠单手一扬,一道刀气朝虚空一斩,一道身影跌出,竟然是只面容狰狞的黑僵,他刚躲藏暗处,谁都没有发现它。拓拔骨儿唰地解开腰间缠绕的血红鞭子,挥舞着朝青僵鞭挞
那僵尸低哈一口气,体表青毛卓竖,发出惨绿光芒,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腐烂的口腔喷出红色的雾气。
“骨儿小心,那毒尸嘴中有蠕虫。”
那红色的雾团中飞出数只拳头大小的尸虫,竟能够喷出丝丝的鬼火来,骨儿既得沈漠教导武功,哪能够轻易怕那苗疆蛊术。
她娇躯爆发一团红光,血鞭如同散发着五色的焰火朝那尸虫卷来。
“嗤嗤”
鬼火和尸虫瞬间消散,那僵尸刚接触到血鞭,一股炙热的真劲灌注到那毒尸的体内,毒尸冒出丝丝的白烟,化为了一滩臭水。
“沈大哥,你赠送给我的鞭子真厉害。”
拓拔骨儿拿着的鞭乃是用世间最凶恶的兽骨锻造成,此鞭能够焚烧一切的东西!沈漠到沙漠闯荡时斩杀一邪修,偶得得到此物,遂一直都带到身边。
“你既然敢做,何必藏着、掩着!你施展的蛊术的确是炉火纯青,但想要对付我,恐怕是差点火候。”沈漠话音刚落,瞬息消失,掌刀猛地向一支龇牙咧嘴的僵尸劈去。
他的掌刀带着一股能够摧毁天地的魔气,那毒尸瞬间被魔气烧得一点不剩。“啊哇哇!”一道尖锐刺耳的叫声传来,“骨儿小心”,沈漠话音未落,一双惨绿的铁爪破开大地,猛地朝拓拔骨儿的脚裸抓去。
拓拔骨儿柳眉一蹙,双足一跺,倾身飞起。“沈大哥,难道这,这真是僵尸?”拓拔骨儿连忙施展内功护住全身,震惊地问道。
“是苗疆的邪道用蛊虫炼制的蛊毒尸!你衣哥哥应该也懂得这苗疆的巫蛊术,若他在临安城,定能够轻易破解对方的招式。”
“啊!这般恶心的邪术他都懂?淑真姐姐怎轻易的就喜欢他。”
“唉!七派五岳神秘消失,恐怕二弟那边也很是凶险!”沈漠说完,沉声喝道:“阁下派几只蛊虫控制的毒尸,难道就能够轻易消灭我。”
沈漠一声冷哼,双眸散发诡异的魔光,身子瞬息消失,再出现时,双手正扼着一只浑身绿毛,青面獠牙的僵尸,沈漠双手一掐,手中魔气滚滚,青僵的头颅被瞬间捏爆。
‘哈!’沉重的喘息声音传来,五道绿芒一敛,现出五只青毛蛊毒尸。沈漠护到拓拔骨儿面前道:“只要阁下将蓝姑娘归还给我,讲明白是谁派遣你来的,我一定不为难你。”
“嘿!老夫纵横江湖有百载光阴,谁敢和老夫这般无礼的说话,你们速速离去,否则我让你永不超生,永堕黄泉!”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五只青毛僵怪吼一声,眼洞射出惨绿光芒相互一扑。(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