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很奇怪,分明她和徐然之间什么也没有。
可有些时候看这祸害的反应,总让清宁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出格的了错觉。
可是既然是朋友的话,偶然之间遇见了,闲话几句页数在寻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她是遇见了徐然在相亲
这种事多难得,作为朋友总得关心一二。
车厢里,半响无声偿。
气氛有些奇怪,清宁偏头在车帘被风微微吹起的时候,看外边的景象。
多得是形形色色的情侣、夫妻,总是男方笑语温存的多。
可偏偏她身侧的这一位,总有些不同寻常。
马车飞驰而过,各色人们从眼前消失如沙画一般迅速。
别人的相处模式总归是别人的,祸害不说话,晾的还是她。
“那个”
临了,到底还是她先开的口。
刚一说话,便看见秦惑那双墨眸悠悠看了过来。
车厢里两人离得那样近,伸手就能触到他的容颜。
外头嘈杂的人声,此刻似乎都变得遥远起来。
她被他看的顿在了那里,这破事有什么好说的呢
忽然听到秦惑淡淡道:“你说什么只要没成亲,都还有希望”
那句话说出去还没几分钟,怎么就传到这祸害耳朵里了。
清宁好汉做事好汉当,只得点头应了。
面上还颇有些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多得是改嫁的”
以新世纪超高的离婚率,多得是二婚三婚的。
“哦,你还知道改嫁”
秦惑微微挑眉,语气有些喜怒莫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祸害的求知欲就变得格外茂盛。
好不容易打开话题,不像方才那么沉闷。
觉着这是个突破口的她凤眸清亮,语调也有些飞扬。
“喜欢一个人多不容易,你们这里大多数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
她想了想,何止是大多数。
简直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好吗
“而且,我也没让他去挖墙脚啊,世事无常,徐然若是真的那么喜欢那姑娘,也许会遇上那姑娘的夫君负心,嗯短命什么的,都有可能,你说是吧”
她看着秦惑,微笑着问道。
刚才居然被容王爷嫌弃三观不正,她现在整个人都还有点不太好。
“短命”
秦惑听到两个字,唇边微勾的弧度越发的深邃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丝毫没有反省之心的女人,握在手中的玉杯无形之中裂开了一条细缝。
无声无锡的,清宁恍若未觉,“世事皆有可能。”
她一副完全站在客观角度,分析的模样。
秦惑嘴角的弧度,终于挂不住不了。
玉杯飞击在车厢上,碎了一地。
伴随着他低沉的一声怒喝,“阮清宁”
这一声也不知是忍了多久了。
外头赶马的影卫,连忙把耳朵伸长了。
她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般,不解的问道:“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这厮身上的千寒之毒已经没有什么遗留了,短命之言可以说和他在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说别人而已,这祸害总不至于离谱到对号入座了吧。
说罢,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
该不会是天气这么热,给闷坏了吧。
只是手还没有碰到,就被他一把握住了。
手掌如玉,不似以往冰凉,反倒有些灼热的异常。
“卿宁,你是不是傻”
他会这么问,似乎是强忍已久。
她对毒物方面的天赋,实在是令人吃惊。
但是对情感方面的迟钝,也绝非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范围。
清宁正想着,怎么把这家伙的脸恢复成正常呢。
一听到这话,不由得一瞬间脸黑了。
“你夫人傻,你能好到哪里去”
真是醉了,见天说她该补这个,该补那个。
现在更是直接,当着面积能说她傻了。
这还没成亲呢,就已经嫌弃成这样。
以后还怎么愉快的沟通
秦惑握着她的手,面上的冷意忍不住变成了笑意。
“是啊,这可如何使好”
承认的不能再快。
清宁简直无言以对,忍不住又看向了车窗外
片刻后,猛然发现在这走的方向不太对。
和这祸害扯了这么久,竟然忘记了这车马一直在行走着。
原本走在街上的时候,就已经离阮府不远了,这条路也显然不是回荣王府的路。
“去哪里”
其实,她心里是稍微有些知道的。
只是还没有听到答案,总还是抱了一丝侥幸。
“长明宫。”
下一刻,他毫不遮掩的回答道。
有些事看来,还是要及早定下来的好。
“我不去。”
清宁猛地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十八岁之约。
再多去两趟长明宫,别说是十八岁,估计连下个月都拖不下去。
马车就跑着,她起身太快,身子一偏,险些整个人都撞在了车厢上。
秦惑伸手一捞,又将她整个都捞回了身前。
正坐在他腿上,拦腰抱着。
姿势真是有些暧昧的不可言喻。
饶是清宁在淡定,也忍不住噌的一下脸红了。
正是这样情意绵绵的时候,忽然听他道:“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和徐然说那些。”
一副什么还可以商量的模样。
清宁这人吧,虽然做事一直都很利落的模样。
但是因为爷爷的缘故,一对上慈祥和善的老人家,就自动收敛了气焰。
变得温良许多,对着这祸害的祖母太皇太后更是如此。
所以被明里暗里的催婚好些次,她总也装傻充愣的避了过去。
可这次数多了,装傻也不是那么好装。
她就不太敢去长明宫了。
但是在去长明宫这件事和解释为什么会和徐然在一起上面。
难度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区别的。
“他是我朋友啊。”
她难得的言笑晏晏,眉目如花儿一般绽放着。
这话也不知道说多少遍,每每都是同样的一个答案。
虽然有很多人都说,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谊。
可是这朋友之间无关风月,又何必强行要往方面去牵扯。
好端端的,就把事情弄得复杂了许多。
秦惑墨眸深深,拦在她腰间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的中听些。”
“嘶~”
清宁被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还真特么疼。
说的中听些,这都是什么鬼
难道非得她说些什么容王爷绝世无双,无人可比什么
也太狗腿了,一点也不是他的风格。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好像随便准备着下一场惩罚。
也不知道这厮是这么想的,人家这么暧昧的姿势,做点什么不好。
他非得做什么惩罚。
清宁搜肠刮肚的想啊
跟徐然的关系还有什么别的好说。
“难兄难弟”
“未来妯娌”
也不管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她被秦惑看的有些发毛,嘴里下意识的就胡乱爆出了几个词。
他俊美无双的面容尽在咫尺之间,一瞬间有些发黑。
清宁也是无语,要是徐然真的和安怡以后有点什么。
那他们还真就算是有关系了吧。
但是现在,她还真是不太好说。
“你还可以再离谱一点”
他掐着她的小蛮腰,手劲越发大了。
完全一副要直接给她折断的模样。
清宁也是无语的吐血,到底是谁教这祸害的。
又痛又痒又
简直比以前被他掐住脖子,呼吸不到空气还要更销、魂。
别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眼看这薄唇近在眼前。
她微微一挣,拽到他的衣襟一拉,嫣红的樱唇便盖了上去。
要解释是没有了,就这样吧
已经没词可以说了。
秦惑微微一怔,手上的力道便不知觉的有些放松了。
她身子得到了解放,报复性的咬了一口。
叫这厮神经病
不料,那人墨眸里一瞬间都含了笑。
含住她的樱唇,缠绵着颇有些不愿再放开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