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这种活不是正常人做的。倒是看到队伍里有好些和他一样短发的人,个个面目凶恶,然而那是囚犯。难怪那个小白脸骂自己囚奴什么的,这读了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至少不会来做这种事。
如果被小枝的爹看到自己和一群粗汉、囚徒一起徭役,一定吓死了,会让我和小枝离得十万八千里。李春趴在床板上,昏昏沉沉想着。
他没累死,只是脱了一层皮而已。可这样混账的事到了算钱时候他得到少得不是可怜,是可笑。他知道自己给骗了,不声不响找过去,带着一块砖头。他没占到便宜,对方也够呛,杀敌三千,自损八百。
带着一身的伤回去找他的小姑娘,看到她乌黑的辫子、雪白的脸儿就觉得所有的苦都值得。他现在没办法给她更多,只很惭愧的送给她一把小梳子,大红色和牡丹花和她真相称,他的小姑娘越来越漂亮了。是的,是他的,这世界上有一件东西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夺走。
“小枝你可算醒了,我都以为你要变成傻子了。赵家的傻儿子就是烧了几天脑子烧坏了。”柳枝眨眨酸涩的眼睛,看清是冯娇娇。
她双手一拍,双手三四个细细的金圈子丁零当啷响:“看看我、看看我,你不是真傻了吧,我是谁你认得吗?”
“冯娇娇、你又长胖了”柳枝撑着想起来,忍不住哎哟一声,高烧过后一身骨头肌肉都酸痛无比。
“你没傻啊”冯娇娇高兴的道“要喝水吗?”柳枝一口气喝了两碗水才够了。“你怎么突然病了?你娘说是芳儿家办白事你被冲撞了,唉,你也真是倒霉,喂,被冲撞是怎么样一回事?你怕不怕?”冯娇娇一口气的问,得不到好友的回应只得悻悻住了嘴。
想起什么冯娇娇又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神秘、一点羡慕的说:“对了,你的新梳子呢,拿来我给看看;这家伙还知道要买女人的东西了,他之前问过我什么地方的梳子好,是桂子坊的呢。哇、小春哥为了讨你喜欢可真舍得,我大哥说他差点没死在河工上。”
冯娇娇知道李春的情况是因为她大哥冯金山奉老爹命令准备在州府开个铺子,从冬天开始就一直住在州府,他看见了做河工的李春大吃一惊。说实话那个被李春打了一顿的家伙想着气不过、准备去告官,举报此地有一个流民,还是冯金山给连劝带吓顺带给了点钱摆平的。冯金山知道李春和妹妹经常在一起玩,也知道自己老爹对他有那么一点想法。
柳旺知道这些也是冯大掌柜告诉他的。他从乡下回来,冯有财找他喝酒,问他和李春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不肯让他做女婿可也没必要把人逼到这种样子,他才多大呀。
冯娇娇巴拉巴拉着,突然她被抱住,大惊失色之下听见柳枝哽咽:“娇娇,我好难受,好难受啊。”柳枝伏在冯娇娇怀里痛哭流涕,这种事情就是听着她都想象不出。她知道他生活得不好,但以前天真的自己并没有特别的概念,只知道他不是经常能吃饱饭,这在自己看来就很可怜了。谁想到就连自己爹这样的老好人也可以踢上他一脚呢。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是因为自己不该缠着他、害他被责怪吗?他什么都没有,可他愿意把河里打到的最好的鱼送给自己吃,愿意做苦工来给自己买礼物,难道这样爹娘还认为他对自己不够好?
自己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周围都容不下,把他一次又一次的踩到在地,看他一次又一次爬起来就活生生的逼他到千万里外。
现在他在哪里呢?南泉又在哪个方向、离花石县有多远?他要怎么去?有路费吗?一个人吗?那个白七爷还记得他吗?
自己就连送他都没有,这样活生生的分开,真是太让人难受了。
白七爷的信过来了,要珍宝阁安排李春速来南泉。珍宝阁很惊诧,又暗暗后悔,应该要把那个少年留在铺子里过冬的,随便找个角落都可以安置他。可谁又知道白七爷这样看重一个乡下男孩子呢。
珍宝阁派出的伙计到处去找李春,他并不难找,很快几个有头脸的伙计就在花石县到州府的路上接到了状态几近疯魔的李春。
“小枝你可算醒了,我都以为你要变成傻子了。赵家的傻儿子就是烧了几天脑子烧坏了。”
柳枝眨眨酸涩的眼睛,看清是冯娇娇。她双手一拍,双手三四个细细的金圈子丁零当啷响:“看看我、看看我,你不是真傻了吧,我是谁你认得吗?”
“冯娇娇、你又长胖了”柳枝撑着想起来,忍不住哎哟一声,高烧过后一身骨头肌肉都酸痛无比。
“你没傻啊”冯娇娇高兴的道“要喝水吗?”柳枝一口气喝了两碗水才够了。“你怎么突然病了?你娘说是芳儿家办白事你被冲撞了,唉,你也真是倒霉,喂,被冲撞是怎么样一回事?你怕不怕?”冯娇娇一口气的问,得不到好友的回应只得悻悻住了嘴。
想起什么冯娇娇又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神秘、一点羡慕的说:“对了,你的新梳子呢,拿来我给看看;哇、小春哥为了讨你喜欢可真舍得,我大哥说他差点没死在河工上。”
冯娇娇知道李春的情况是因为她大哥冯金山奉老爹命令准备在州府开个铺子,从冬天开始就一直住在州府,他看见了做河工的李春大吃一惊。说实话那个被李春打了一顿的家伙想着气不过、准备去告官,举报此地有一个流民,还是冯金山给连劝带吓顺带给了点钱摆平的。冯金山知道李春和妹妹经常在一起玩,也知道自己老爹对他有那么一点想法。
柳旺知道这些是冯大掌柜告诉他的。他从乡下回来,冯有财找他喝酒,问他和李春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不肯让他做女婿可也没必要把人逼到这种样子,他才多大呀。
冯娇娇巴拉巴拉,突然她被抱住,大惊失色之下听见柳枝哽咽:“娇娇,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柳枝伏在冯娇娇怀里痛哭流涕,这种事情就是听着她都想象不出。她知道他生活得不好,但以前天真的自己并没有特别的概念,只知道他不是经常能吃饱饭,这在自己看来就很可怜了。谁想到就连自己爹这样的老好人也可以踢上他一脚呢。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是因为自己不该缠着他、害他被责怪吗?他什么都没有,可他愿意把河里打到的最好的鱼送给自己吃,愿意做苦工来给自己买礼物,难道这样爹娘还认为他对自己不够好?她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周围都容不下,把他一次又一次的踩到在地,看他一次又一次爬起来就活生生的逼他到千万里外。
现在他在哪里呢?南泉又在哪个方向、离花石县有多远?他要怎么去?有路费吗?一个人吗?那个白七爷还记得他吗?
自己就连送他都没有,这样活生生的分开,真是太让人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