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睡眼惺忪,看着她,忽然一笑,侧身抱住她,一只手就不规矩的捏着:“哪里压扁了,我来看看扁了没有。”
“臭流氓・・・・・・”这主仆骂人的词都是一样的。折腾声又起。杏蕊端着饭菜站在门外,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尴尬,自己怎么总是判断失误。而讨人嫌的张三又笑哈哈的出现:“杏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说了小春哥饥渴了这么久,哪里就会满足呢。”
这种话题根本就不想跟这种人说好不好。杏蕊恨不得把盘子都摔到这不要脸的傻大个身上。另一间屋里哄着宝儿的冯娇娇也是满头黑线,她捂住宝儿的耳朵:“乖宝宝,你可千万别跟他们学。”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大家才看见洗了澡、吃了饭的俩人出现,李春自然是神清气爽,柳枝腰酸脚软,几乎就是靠在李春身上的,但是一张小脸蛋气色好极了,眉眼间又蕴含着一丝妩媚,叫一屋子都是过来人的妇人看得暗自羡慕不提。
既然冯宝儿回来了,大家自然就商量回燕子岛。冯娇娇再住在南泉也不合适,柳枝高兴得很:“娇娇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岛上好玩得很,我养了鸡还养了猪呢。”
这倒真是柳枝的风格。冯娇娇看一眼李春,他和以前差别多大啊,小枝还是有福气的:“那我们母子就麻烦你和李春了。”
“说什么呢,说这种话就该打你。”
柳枝虽然没有生孩子,但她带过柳条,知道小孩需要些什么,她和冯娇娇一起商量着列单子,留给张三和杏蕊采买,她和李春、娇娇和孩子还是李四则先回燕子岛。六福巷还是留给张妈和徐婶子母子。
娇娇说想把以前照顾她的妈妈和宝儿的奶妈带上,想想宝儿确实还小,娇娇也需要人手,柳枝就央求李春叫人去找娇娇的下人。
吴珍来抢小孩时冯娇娇住的院子就鸡飞狗散的,但几个下人的身契都是捏在冯娇娇手里的,因而人还在留在院子里茫然度日。可事情并没有冯娇娇想得那么简单,对于普通人来说去遥远的燕子岛性质和流放沙门岛也差不多了,一听都是惊恐到哭泣,这种情况的人李春也不想带上岛,碍手碍脚还说不定什么时候成为隐患。
冯娇娇干脆把身契都还给他们,反正这些人当初也都是白琳买的,也好,索性一丝儿东西也不要他的。
这时徐婶子含羞说出一个爆炸般的消息:她快要和白捕头结婚了。
柳枝惊奇得下巴都跌下了,其实俩人还蛮相配的,徐婶子经过这些年的养将和历练,完全是一个能干利落而又颇有风姿的中年美妇。小食铺也给徐婶子积累了可观的积蓄,攒下了足有两百两的身家呢,她完全可以挺直腰板嫁人。
而白捕头的女儿去年已经出嫁了,徐婶子这嫁过去就是一身轻。既然徐婶子要嫁给白捕头,自然是要搬出六福巷,住到白捕头家里去的。
而徐婶子母子一走,六福巷就空了,张妈就提出来干脆她也跟到燕子岛上去可以帮忙照顾宝儿。于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等徐婶子嫁过去之后、张妈就来燕子岛。
柳枝很高兴,怎么就这么顺利并且这么喜气呢。她乐得合不拢嘴,抓着小虾说:“你娘和白捕头办喜事时,我来喝酒,一定带一份大礼。”
她压根没看见边上李春脸黑了,还抓着小虾的手一个劲的晃。小虾也很激动,说话都有哭音了:“柳枝姐,其实我想跟着你走的,可是我娘只我一个,所以――”
柳枝摆手:“孝顺好你娘就是最大的出息了,你得空也可以来燕子岛玩啊,我也会经常来南泉看你们的。哇哈哈哈,想起就开心,以后我们的小食铺就无敌了,这和白捕头结了亲哈哈哈,税钱都会要少交啊。”
“好了走了!”李春实在忍不住自家婆娘的蠢样子,为了这几个小破钱得意上了天,叫人看了还以为她那小食铺赚多少呢。
他一把扯过柳枝就走,小虾还在眼泪汪汪的挥手:“柳枝姐,你可常回来啊。”
什么叫常回来!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啊!李春气闷,柳枝却搂住他的腰,把脑袋贴他胸口:“当然你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就知道小枝对我最好了。”生闷气的大狗得了奖赏,笑逐颜开的摇着尾巴。
没想到冯娇娇晕船晕得一塌糊涂,柳枝把雪津丸给她含着也没多大用。“小枝我要死了”冯娇娇躺在船板上有气无力的说“我把宝儿托付给你了。”
“瞎说,等会你就习惯了。看、天上有只长翅膀的猪飞过额。”
・・・・・・
“怎么还不到啊”一会儿冯娇娇又难受得哼哼起来。倒是冯宝儿一点也不晕船,精神得很,看着蓝天白云和飞过的海鸥挥舞着小胖手哇哇叫个不停。
柳枝干脆还买了个十一岁的小丫头,就是本地人,渔村的孩子,爹爹出海打渔被风浪卷走,娘也病死,伯父就卖了她好留下弟弟。柳枝给她取名叫小鱼。
小鱼习惯海上,抱着宝儿稳稳的,像模像样的哼着打渔歌谣哄着宝儿,因而柳枝也能腾出手来照顾娇娇。
当娇娇下船时已经半死不活,李四把她背下来的。柳枝走上燕子岛那白细如雪的沙滩,深深呼吸一口,感觉到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哟,小嫂子回来了”“小春哥和小嫂子回来了”“小嫂子你还生气吗?小春哥已经把那几个女人送走了”“你傻啊,小春哥肯定是成功的把小嫂子哄回来了,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柳枝一路黑线的走回家里。当看见那小木屋和那一大株芭蕉时心情竟然隐隐有几分激动,这才是自己的家啊。刘婶子迎接出来:“娘子你可回来了,唉你就是性子急,都不肯听李小爷说什么就自个儿赌气跑了,这怎么行呢。以后可别这样了。”
柳枝脸红了,哼哼着:“我知道了嘛。”一边向刘婶子介绍娇娇和小鱼,一边偷偷扭了李春一把:“大家都为你说话。”
李春只笑着揉一把她的头发。
不仅仅是大家都为李春说话,在外面游荡了一个白天的白糖糕傍晚时准时回来,刘婶子刚好把煮好的小鱼放在门廊上。白糖糕一见柳枝,弓起背对她喵喵大叫,似乎在指责不负责任的女主人丢下自己独自去外活。倒是李春蹲下来给它顺毛,它坦然接受并且打了个滚,肚皮亮了出来。柳枝这下真的闷闷不乐,开始认真忏悔自己。
坐船回来的人第一餐都吃得清淡些,刘婶子熬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