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杨毅涵语声含糊。
“是怕你忍不住……”顾盈盈声音微弱
杨毅涵突然一把将她抱起,轻功飞回自己的营帐:“要是真的忍不住,我也认栽!”
顾盈盈一落地,面具就被摘掉。
铺天盖地的吻袭来。
“盈盈……盈盈……”他呢喃着她的芳名。
金色曼陀罗花的黑袍散落,顾盈盈这才有了一丝清醒,从他极剧掠夺性的吻中反应过来:“曜,我怕你——”
“不用怕,不会的。”铁壁收紧,似要把怀中的人融入骨髓。
“我……”
杨毅涵突然咬上她莹白如玉的耳垂:“你说给看的!”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解她中衣的衣带。
顾盈盈这才发觉自己上了贼船,而且是yin贼船!
可是,要下去,似乎已经不行了……
“曜,你——”顾盈盈想要阻止他。
“别拒绝我,”杨毅涵吻着她的耳垂,激起她一阵阵颤栗,“你是我的!”
顾盈盈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放在他胸前,似乎要推拒他,可是不知怎的没有用力,心已经被他俘获。
脑海中一片混乱,只闻得二人心跳如狂。
雪白的罗衫在昏暗的烛光下渐渐落地,她娇美的雪肌如同最晶莹的白雪,他指尖传来的滑腻触感刺激着他的感官,令他痴迷陶醉。
解开她碧色的抹胸,带着薄茧的大掌覆上她柔软的两捧雪,轻轻挑/弄着,惹得她一阵娇/吟。薄唇吻上她美丽的脖颈,舌尖掠过她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来到那沟壑深邃的最美的风景,温暖的触感让他安心,柔软的手感令他痴迷,美妙的味感使他如遭电击。
顾盈盈无力地躺在床上,任身上的男子肆意妄为。他埋首于她胸前,一只手爱抚着她的丰/盈,另一只手在她细嫩的纤腰间摩挲。
顾盈盈察觉到他想要解开她外裤的绳子,不由得抓住了他的手:“别,再继续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然而她不曾察觉的是,她此刻的声音有多娇媚撩/人。
杨毅涵停下动作,趴在她身上,与她面对面,双手撑在两边以减轻压着她的重量:“盈盈,下辈子绝不练天道神功!”
顾盈盈看着他分明是深秋,额角都沁出了汗珠,不由得心疼:“下辈子?好,那你一遇见我就要娶我,然后我们一辈子也不分离!”伸手抚上他刀刻般英俊的脸颊。
“好!盈盈……我的盈盈……”
情绪渐渐平复,杨毅涵一个翻身下了床,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出门吩咐了几句。接着才回到营帐之中,看到女子已经整理好衣着,正在看他摆在桌子上的那本《寻轶记》。
把书拿走,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吻着她的鬓角:“睡觉!”
“好!”顾盈盈温柔地笑着,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许久,女子闷闷的声音传来:“曜,是她们身材好还是我身材好?”
杨毅涵睁开清明的鹰眸,手却不安分地掠过她诱人的曲线,滑到她的衣带处,想要再次解开:“盈盈,你这么想知道,我证明给你看!”
顾盈盈连忙按住他的手:“我,明知故问,我睡觉!”说着红着脸把头蒙到被子里——她这是疯了不成,居然问出这样的话!
杨毅涵不禁勾起唇角,大手覆上她的发丝:要说身材,这个小女人真是绝对的好……十八芳龄,胸前的饱满恰到好处;纤细的腰肢又细得十分有致;翘臀、玉腿,虽然只是隔着衣物知道一个大概,但这个大概也十分诱人。配上她惊世的美貌,他只能说造物主对她真是情有独钟!
如此想着,下腹又是一热,再看他怀中的女人,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该死!问一句话,她倒是安心地睡了,又撩起他的欲望!
今夜,真是无眠之夜呀!杨毅涵咬牙切齿。
第二日,赵王风流教主美名又传遍大江南北。而因为这劲爆的一夜御女无数的消息,秋猎也没了什么兴致。乐阳公主李颜似乎生了大病,自请先行回京。这又降低了大家的兴致。
于是今日只是小规模下围场,没有什么大队人马。
不过蔚紫薇的兴致,还是不错的。这倒累了顾盈盈,她昨天晚上本来睡得就晚,又被杨毅涵闹了很久,精神不是太好。好在人皮面具遮挡了疲色,不太明显。
蔚紫薇缠着李筠一路在林间奔驰,顾盈盈则不远不近地跟着。
“你看,那边好像有只狐狸呢!”蔚紫薇喊着。
“公主可是要过去?”李筠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静。
“都叫你不要喊我公主了,叫我紫薇!”蔚紫薇一脸愁色,这个李筠,真是不开窍!
顾盈盈在后面嘴角抽搐,以手扶额:人家李筠怎么会不明白?不过是欲迎还拒的把戏而已,你就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果真是情场老手对上花痴少女,不是一个战力级别的呀!
李筠终于含笑回应:“紫薇,那就过去看看吧!”
蔚紫薇一拉缰绳,策马过去:“真的是狐狸耶!”
说着就一箭射中了它的脚。
顾盈盈洞穿她的心思:射脚是想活捉,莫非想带回去当宠物?
不过射的倒是很准,力度也控制的很好:“公主好箭术!”她没有吝啬赞美。
蔚紫薇欢快地下马抱起了狐狸,给她拔了箭又包扎好伤口:“那当然,我们渤海的箭术怎么会不好!”
因为有了这只狐狸,蔚紫薇倒没有心思再狩猎,早早就收工了。
于是顾盈盈才刚刚晌午就清闲下来,便看到飞扬牵着小黑走了过来。
顾盈盈心中一喜,跑上前去:“你家主子呢?”
飞扬连忙点头哈腰:“主子刚刚去复皇命,等下要去狩猎。”
“和谁一起?”顾盈盈来了兴致。
飞扬回答:“和上官将军!”
顾盈盈点着头:“我跟你们一起!”笑话,来了西山三天了,她一支箭也没有射出去,太不够过瘾了吧!
骑着小白绕了几圈,就看到杨毅涵骑上了马。
策马奔过来,顾盈盈轻轻一笑:“我跟着你们,不碍事吧?”
杨毅涵难得地在人前融化了一脸寒冰,勾起唇角:“欢迎之至。”
于是三个人飞马进了围场。
顾盈盈弯弓搭箭,终于射出这次秋猎的第一支箭。
上官烈拍手称赞:“好箭术!”
底下的人捡起那只鹿,就看见是一箭射穿双目。
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杨毅涵也弯弓搭箭,直指苍穹,将一只大雁射下。
去捡猎物的人不多时跑了回来,只见也是一箭贯穿双目。
上官烈不禁开口:“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的箭术很像?”
顾盈盈轻笑:“我有幸得他指点,怎么会不像!”说完就策马深入树林。
杨毅涵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绝尘而去。
留下的上官烈一拍脑袋:“我说,我怎么又这么尴尬!”
三人打了一会儿猎,顾盈盈说有些饿了。杨毅涵提议就地野餐,得到了顾盈盈拍手称赞。于是在附近找到一片河边的空地,升起火来。
上官烈转了一圈回来报告:“四处查看过了,这里很安全,不会有猛兽出没!”
杨毅涵点点头,给上官烈使了一个颜色。
上官烈会意,就带着其他人跑到附近视线不能及的地方,留给这两个人自己的空间。不过心中却在暗骂: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顾盈盈在火堆边坐下,托腮看着烤着山鸡的杨毅涵。
“怎么,看着我能解馋?”杨毅涵愉悦地问。如果从此以往都能这样随心所欲地在一起,该有多好!
顾盈盈眨眨眼睛:“谁说我是因为饿才看着你的……”
“那是因为什么?”他一挑眉,有些意外。
“因为,觉得自己很幸福。有你,很幸福!”顾盈盈坚定地说。
杨毅涵握住她的手:“我也是。”
啃完香喷喷的山鸡,顾盈盈靠在他的怀中,看着天边的夕阳:“曜,你把上官烈一个人扔在那里,会不会不太好呀?”
杨毅涵只是收紧臂弯,脸颊蹭了蹭她的发顶:“不管他。那小子向来欠扁。”
顾盈盈噗嗤一笑:“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师弟的?他怎么欠扁了?”
“时常在我的气头上火上浇油,浇完就跑。”杨毅涵淡淡地说。
然而顾盈盈却能想象得到这样的场面,那一定是——十分有趣!
“这么说,他不怕你?”顾盈盈好奇地问。
“我很可怕吗?”杨毅涵有些不悦地蹙眉。
顾盈盈嬉笑着摸摸他的脸颊:“才不呢,反正我不怕你!”
杨毅涵捏捏她的鼻子,颇有些无奈:“你是被我宠坏了!”
“那你愿意宠我呀!”顾盈盈说的理直气壮。
杨毅涵越发搂紧她:“好,我认栽。”
海德威站在山峰之上,看着远处山下的一角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特别留心,不是像他这样眼力极好的神射手,不是在这样的日光这样的角度,根本不会看到这一幕。
女子穿着雪白的骑装,长发披散,靠在黑色劲装的男子怀中,似乎十分安宁祥和。
雪白的骑装,披散的长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除了那个在上谷和他争锋相对、巧舌如簧的女子,还有谁?
然而她现在又是靠在谁的怀中?与谁两情相依?
看不清楚那男子的面容,但是心还是在隐隐疼痛。
也许终其一生,再也找不出这样明亮出色的女子。她是长生天永恒的光华,有着照亮大地的魅力,如同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祇,没有什么能掩盖她的绚烂。
但是从出现开始,她就不属于自己。
而那个她所依赖钟情的男子,又是谁?
一身黑色……秋猎中一身黑色的男子并不是很多。
他不由自主想到玄战神,那个当初不顾危险飞身上前护住她为她挡箭的人,那个在挡箭之后令她怒目而视连谈判都不愿意管的人……
是不是因为我伤了你心爱之人,所以你再不肯原谅我?
否则以你的气度和智慧,又怎么会这样锱铢必较?
玄素战神,原来不仅仅是战策齐名,还是鸳侣一对。
从始至终,一个人的,都是他海德威。
罢了,不属于自己的,多想无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