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这菜虽然是我爹做的,但小女子也参与了一二!”温柔心中暗暗气恼,任越还如前世一般难缠!
眼前说话的这个小丫头十二岁的光景,雪肌吹弹可破,秀气娇小的瓜子脸,一双干净无邪的大眼睛,着实是个顶尖儿的美人坯子!
倒是这份气度,由内而外,不卑不亢,更是不凡,显出超出年龄的冷静。
抛开兵马大元帅三公子这一尊贵身份,任越的绝世风姿、无双风华,便会让人一见之下不由为之失神。
如今,面前这丫头不知他身份,所以不畏他,他不怪,可为何对他的容貌风姿竟也视若未见?任越来了兴致。
“哦?你也参与了?”任越眯着眼睛,锐利的目光掠过温柔的眼眸。
“是的。”温柔目光直视,丝毫不惧。
“说来听听!”任越开口问道。
“洗普洱、煮茶汤;摘老叶、留茶芯;雕莲藕、烧茶饭。”温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回答着。
“哦?”任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了不起,姑娘芳龄几何?”任越随意的坐下,抬手自斟了一杯普洱,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温柔。
“民女的年龄,似乎和公子您没什么关系吧!”温柔一句话,差点没把任越给呛死。
“你可知道我是谁?”任越轻轻放下杯盏,眼中虽掠过一丝不快,面上却依然淡定自若。想必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如此抗拒他的问话吧!
“公子息怒,小女年幼,一时口无遮拦,公子姑且念作童言无忌,切莫和小女计较。”温守正急了,这问话问的,不是说菜吗?怎么扯到年龄上去了,怎么还恼了?
任越不与争辩,再次端起放下的杯盏,默无声息的抿了一口茶。
虽是平静如水,但温守正明显觉得后背冰凉。
“这位公子,有句话小女子不得不一吐为快,看公子扮相,也像是个大户人家出身,烦劳放宽口味、体谅一下百姓,严冬里的新鲜龙井,想必只有公子府上才有吧!”温柔哼了一声,寸步不让。
虽心中甚是想念,可顾念前世的纠缠,温柔铁了铁心,索性用冷言冷语回绝,倒也省了今生的交集。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难为我当日附身拾伞,若是早知道你如此刁蛮,懒得管你!”岂料,任越非但不恼,反倒提起当日城外的初识,居然还放声大笑起来!
温柔恼了,悄悄拽了拽温守正的衣角,示意要出去。
“这是赏银,他日有幸,我还会来。”任越收起朗朗笑声,改为嘴角迷人的浅笑。修长的手指伸进怀中,取出一枚雪白锃亮的银锭子,清脆的放在桌上。随后倒背着手,从温守正父女二人面前穿过。
“这银子是真的!”温守正待任越出了听竹的门,冲到桌前,一把抢过银锭子,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爹!”温柔气不过,自己的爹就这点出息啊!
却说任越刚走出听竹没几步,旁边的另一处雅间揽月的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府尹赵敬一低着头,急匆匆的出来,看样子定是出恭去的,没留心一头撞在任越的身上。
“任三公子!”赵敬一刚要作怒,抬眼却见白衣翩翩、玉树临风的任越,一惊,把尿也憋回去了!
任越风姿卓越、气质出尘,又素爱一身白衣,京都内外,和盛尧山一道,并称“绝代双骄”!
官者,无论大小,若是连这两位公子都不认得,那这官也就白做了!
“任三公子,在下咸阳府尹赵敬一!”赵大人拱了拱手道。
“赵大人多礼了。”任越漫不经心的也拱了拱手,随后轻轻拍打了下方才被赵敬一碰撞的白衣。
听闻走廊上有动静,温柔和温守正赶忙出去看个究竟。
却见府尹赵大人,正在和这个白衣少年寒暄。
“见过赵大人!”温守正赶忙行礼,又拉了拉温柔的衣袖。
“不知任三公子驾到,赵某有失远迎!”赵敬一只是对着温守正淡淡“嗯”了一声,转而伸手邀任越进雅间细谈。
任越微微皱了皱眉。
赵敬一毕竟是咸阳府尹,朝廷大员,又是如此热情,任越倒也真不便拂了他的好意。
揽月的房门被再次打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起身笑脸相迎,一个着翠裙,扬粉帕;一个着紫裙,扬黄帕。阵阵香粉,浓浓袭来。伴随着娇声娇气的“大人”,直叫人酥麻到骨头里。
“阿嚏!”任越一时没受得过这劣质香粉的腻甜,索性白帕掩口,打了个漂亮的喷嚏。
赵敬一面色一沉,黑着脸,不耐烦道:“去去去,都出去!”
说罢,扬手将两个风尘女子赶出。
随即再次邀请任越进来。
却见桌上一片狼藉,凌乱的大鱼大肉、散乱的酒杯碗筷。
赵敬一的脸更黑了。
刚要去叫柱子来收拾,一眼瞥见门外乖乖站着的温守正父女,索性交代温守正:“温大厨,快让人把这收拾一下,再做几个像样的菜!上一壶好酒!”
温守正哪里敢怠慢,虽是不知这位白衣公子是何来头,但见赵大人如此礼待,想必定是名门之后吧!
不多时,柱子跑进来,“温大厨,柔儿妹子,我来我来,你们去忙吧!”
“柔儿?原来你的闺名叫温柔。”任越原本绷着脸,面无表情,听闻跑堂的这么一说,眉梢拂过一丝笑意:“柔儿,温柔,名字虽好,却是人不如其名。”
“大人稍候,民女告退。”温柔不理会任越,低头欠了欠身,算是礼数,便要和温守正、柱子一道出去。
任越见温柔如此冷漠,心中愈发好奇,侧脸对赵敬一道:“赵大人,这丫头倒也机灵,就让她留下给我倒茶吧!”
“好好好,你,快去倒茶!”赵敬一挥手竟让温柔去倒茶。
温柔心中不悦,但又不便拒绝赵敬一这个父母官。
唉!罢了,姑且忍你这一次了!
温柔端着茶壶,面无表情的走到任越身边,哗啦啦的倒了杯普洱,任越不喝,只抬眼瞧了她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温柔气恼,又不能发作,只得瞪了任越一眼。
任越眼中笑意更甚。
此刻,酒菜还未上来,揽月雅间里任越、赵大人、温柔,三人倒显得空冷了许多。
“不知任三公子此番到我咸阳,所为何事啊?”赵敬一问道。
………………
(妈妈入院,小容忙于照顾,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小容很是感动。虽然心情沉重,可还是会在深夜把各种精彩带给大家。《厨娘来啦》就拜托各位了,小容继续去忙了。求推荐、求收藏,收藏10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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