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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乐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李军师,莫不是我们方家不好?”
看着这个明眸皓齿地姑娘,李兴泽瞧出她的神情似乎有些低落,劝慰道:“方家的人都很豪爽,只不过眼下红巾军危机四伏,待此间事了,我就得动身赶紧回去了!”
黄州红巾军攻下武昌府,接下来突然没有了任何动作,这已经磨刀霍霍地沔阳几名官员差点没吐血。
“砰”
伊古轮实气得拍着桌案怒道:“那李兴泽到底什么意思,我们都等了他们快半个月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济尔克敦附和道:“是啊,红巾贼内部不是说要打我们这里吗?”
士兵已经集结好了,就等着红巾军来找麻烦,这么多人干耗的也不是个事。
相比两人的急躁,布哈一直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冷笑道:“凭什么我们得等着挨打?”
伊古轮实和济尔克敦对视一眼,对啊,凭什么,我们才是朝廷正统,他们不过是一帮反贼而已。
伊古轮实站了起身,大声喝道:“咱们去打汉阳!”
到了连江港口后,看到一排排整齐的战船,随波而飘动,孛罗帖木儿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这里有多少战船?”
“回禀大人,这里全是双桅战船,有四十艘!”旁边的人赶紧报出。
孛罗帖木儿没有下过海,在江河里最常见的除了双桅便是蒙冲,以为在海战中也是如此。
双桅的速度快,追击方贼应该不成问题。想到这里,孛罗帖木儿喜道:“武备库在哪里,本将要去提火器!”
“报将军,武备库在荻芦镇!”
孛罗帖木儿一听,两只眼睛瞪的大大,吼道:“你们是猪吗?武备库怎么能放置在一个半岛上!”
那名管事的满脸委屈道:“将军有所不知,自几十年前没有什么战事,武备库便一直在那里,为的是方便提取!”
还不待孛罗帖木儿继续发作,突然慌忙跑来一名士兵,喊道:“将军,方贼攻下了荻芦镇!”
为了这次突袭的隐蔽,方国珍指引船队没有从四礵列岛的海域直接南下,而是从东引岛绕行,由东自西向荻芦镇航行。
一个小小的荻芦镇驻守了五百名守兵,战船还有一些火器,方国珍根本不惧这些元兵,望见暮色下已经亮起的荻芦镇,打算直接攻进去。
李兴泽立刻拦住,提议道:“方头领,咱们没必要用火铳,直接用火弹瓶便可拿下!”
“哦?”
方国珍奇怪道:“这东西在陆上也能使?”
李兴泽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教给这些水手,待到准备完毕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元兵早已经发现水师的战船,还以为是来武备库的,也没有防备,只有几个人懒洋洋的起来,去码头准备接应。
一艘艘战船停靠下来,元兵举着火把,不耐烦地喊道:“哪里来的?”
张君宝从船弦探出头来,嬉笑道:“你祖宗来了!”
说罢,在元兵惊愕的表情下,纵身空翻,一招燕子三抄水,剑光掠过,几名元兵竟来不及发出声音,身体一软倒了下来,火把跌落在地。
在远处的元兵似乎瞧见这边发生了异状,急忙站了起身,朝这边跑来。
在战船上的水手纷纷点着火弹瓶,一股脑的朝元兵扔了过去。
火弹瓶能听个响,见个火,杀伤力实在有限,这就是李兴泽对这种古代版手榴弹的第一印象,这玩意在船上对战还有些用,在陆地上,也就比二踢脚强些。
这么多火弹瓶扔出去,也就把附近的元兵炸破掉皮,看起来伤的挺严重,其实没有炸死的,顶多炸晕那么一两个。
常备守兵对于舒服日子过惯了,瞧见这帮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猛人,直接朝他们扔火弹瓶,连想都不想,直接扔下兵器扭头就跑。
方国珍气的哆嗦道:“早知道他们这么菜,我一早就该过来打的!”
尼玛,人家逃跑你还不乐意了,李兴泽翻了翻白眼,催促道:“方头领,莫要迟疑,赶紧搬吧!”
“嗯”
方国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赶紧招呼道:“弟兄们快去搬东西!”
连江港口离这边并不远,不到半个时辰便会赶到,心知时间有限的方家众人不敢马虎,打开武备库后,就开始快速的搬着。
“报!连江那边的战船来了!”
正当众人热火朝天的干活时,在远处打探消息的水手乘小船赶了过来,朝众人喊道。
连江港口虽然都是双桅战船,但足足有四十艘,方国珍宝急忙问道:“怎么办?”
战船只有机动起来才有战力。
李兴泽看了看只搬了小部分的武备库,心里遗憾万分,但无奈之下,只好咬牙道:“炸了!”
“轰隆”
连番巨响,江浙行省在荻芦镇安置的武备库化为了乌有,火光四溅,照亮了海岸边正在起锚的方家船队。
同时,方家船队也看到距离不远处,连江的双桅战船已急速而至。
满天星光的夜空下,一轮明月犹如指明灯,照亮了正在东引岛海域急速航行的两支船队。
“问题大不大?”李兴泽瞧着紧紧跟随的连江港口出动的战船,数量还不少,约莫几十艘,紧张地问道。
方国珍撇嘴道:“连江港口停靠的战船属于内陆战舰,海上风浪一大,便不行了!”
这两个疯子,在东海上竟然不想着摆脱元军,竟然还想着要跟对方干一架,众人顿时无语,对方有四十艘战船,他们只有十艘,数量差距太大。
现在双方都在近海,在此交战恐怕元军来援,那个时候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方国珍眼睛一眯,冷笑道:“航向正东,钓鱼屿跟他们决战!”
方关立刻急道:“爹,万一惊动了澎湖水师怎么办?”
方国珍摇头道:“澎湖水师平时很少去钓鱼屿那边巡视,应该问题不大!”
既然当家的已经发话,众人只好照此执行。
夜晚时近海风浪较大,直到天亮时分,风浪才小了一些。
在甲板上几乎被浪打湿的孛罗帖木儿才喘了口气,全身都湿透了,一晚上战船颠簸的厉害,他差点就以为要葬身鱼腹了。
双方始终没拉开距离,一直这么追击,什么时候是个头。孛罗帖木儿气的抓住一名元兵吼道:“为什么不满帆?”
“大人,咱们这船不敢满帆,海风一起,船根本撑不住!”元兵都快吓哭了,近海玩玩也就算了,你老人家下令一直追,这都到远海了,稍有不慎,船一翻,大家都得被鱼吃了。
孛罗帖木儿当初还以为风浪太大,所以没有满帆,天真得以为觉得满帆必会追上,哪里会想到,这双桅战船在海上竟是如此不堪,当即气得狠狠踹了桅杆几脚。
现下已经追到这里了,不想追也得追了。
这海战和陆战不同,见着了双方必然要拼个你死我活,望风而逃是根本不可能的,茫茫大海之上,只有生死,没有暂避风芒一说。
此刻,已经绕过了南面的彭佳屿,离钓鱼屿不远了。方国珍燃起了雄心壮志,高喝道:“左满舵,准备战斗!”
几艘船之间相互打了旗语,纷纷开始绕行大弯进行掉头,并且全部降下主帆。
孛罗帖木儿瞧见这一刻,心道,终于要开始了,当即冷笑道:“准备战斗!”
此时,双方已经相距不足五里,都摆好了阵势,元廷战船这边两翼开始先行进发,而中路滞后。
突然,方国珍猛然回头问道:“双桅战船上没有火器吧?”
“什么?”
当得知双桅战船上居然没有一丁点火器时,孛罗帖木儿才仔细得看到,整个甲板上除了散落一地的弓箭,在无其他,连个火铳模样的东西都没有。
此时,孛罗帖木儿真是想死的心有了,光想的追,海战必备品都没带,还玩个甚么劲,当即咬牙道:“通知各船,准备接弦战!”
目力极好的张君宝紧紧盯着越靠越近的双桅战船时,突然大声道:“没有火铳!”
玛德,早没想到。
方国珍怒喝道:“通知各船,扬帆,方向西北!”
这样一来,只需要和双桅战船拉开距离慢慢磨着他们打就行了。
方国珍船队航向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孛罗帖木儿的眼睛,当即便疑惑了,他们想干什么。
船队首先接触到的便是孛罗帖木儿的左翼,眼见差不多有二百丈了,方国珍怒吼道:“开炮!”
‘咚咚’
各船的火铳连声响起,碗口大的弹丸朝元船左翼飞了过去。
一时间,被铁球砸倒的各个战船狼狈不堪,船弦各侧的海上,不时溅起水柱,总归是损坏的不严重,元兵纷纷转帆,朝方家船队靠了过去。
方向一变,火铳就不好使了,打定主意的方国珍连忙下令,航向西北,绕过元船左翼。
此举明显就是不想跟元廷的双桅战船接弦。
孛罗帖木儿立刻吼道:“全部左满舵,快点靠过去!”
元廷战船纷纷转弯朝向方家船队的方向而来。
方国珍冷笑,这个元将明显就是个海战菜鸟,当下大喊道:“左满舵,航向西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