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汀飞奔到已经快成石头的慕容祈身旁,笑嘻嘻地说道:“皇上现在可以帮我了吧,子归的药解方子我可是有了。”
慕容祈看珞汀一脸得意的样子,心底的某处像是被融化开了,她的执着他见过,可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能解?”他问的很轻,但很显然这是废话。
“我师父出马自然能成,不过这药得自己去找。”珞汀的尾音里还有些自豪,可说到取药心里立马没了底。
“你小子也别太开心。”白玄老者自屋中出来,眼底还是不爽,嘟囔着道,“你且将这些东西搜集起来,我再告诉你们最后的做法。前提是,你必须陪着阿汀去取。”
敢让我徒儿一个人去冒险,休想。
白玄老人威胁道,其实哪里来的最后步骤,不过是考量慕容祈的。
“自然不会。”慕容祈答道。
“哎呀,师父你卖什么关子。那些东西我可没把握,怎么可能一个人去送死。”珞汀笑道,眉眼弯弯,暗自偷笑。
白玄白了她一眼,这丫头至于吗,高兴成这样。
他不知道的是,曲珞汀这人,是在攀高枝,在后。宫那种地方呆着,就必须要拿得出的资本。自己不能靠曲相一辈子,其实她不过在寻求一个曲线。
“皇上,我们得找齐:七两流光、独角兽的角和蛊王。虽然很有难度,但是别怕,有我师父这个先例,肯定能成功的。”
珞汀说到最后,慕容祈陷入沉思,每一件都是世间难得的东西,怪不得白玄老人三番四次地推脱墨家的请求,这个毒不是谁都敢解的。
“丫头,给我过来,这么快就将师父卖了。”白玄吼道,“慕容祈,我把徒儿交给你可不是给你打杂的。”
“师父……”珞汀急道,不过她现在这个情况与丫环没什么差,谁让自己欠他钱呢,还理亏了,某女嘴硬心却是软的。
“我会保护她的。”
珞汀不太习惯慕容祈这样子认真地说着同她相关的事,没准人家不过是在敷衍呢,珞汀也就没多想了。
“你小子别只说的好听,你对阿汀好不好我可看在眼里,哼。”白玄气得白胡子都都动起来,把珞汀拉地离慕容祈远些。
珞汀汗颜,师父在雪山的时候挺正常的,怎么这会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慕容祈点点头,这人本来话就不多,这下子更沉默了。
“好了,为师同你说些事,别拽我的胡子了。这七两流光可是要开了。七两流光,这第一关你们恐怕就过不去。”
“师父快说有什么秘诀?”珞汀催促道,这老头总喜欢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珞汀放开拽住白玄胡子的手。
“七两流光是白家守护的东西,慕容小子你是最清楚的。想拿到很难,你师父慕容天花了这么多年,连边都没碰到。说到底还是白家家主太过狠辣,七两流光是他的命,他可以杀了一切觊觎七两流光的人,所以千万记得,提防白家家主。”
白玄老人这回是极其认真的同慕容祈说话,珞汀在旁边听得愣神。白家,不就是白卿卿她们家吗?
“白家家主那般神通?”
慕容祈点点头:“他可以让任何一个在白家堡行走的人消失。”
“啊?”珞汀惊奇,白家堡相当于一座城池,那般大,白家家主就像是掌管一座城池的帝王,珞汀心里拔凉拔凉,眉眼间散不开的惊讶。
“慕容嫣的血恰好同七两流光订立过契约,所以要找出七两流光,用慕容嫣的血引出它。”
“闵颜郡主?她为何会同七两流光订立契约?”珞汀不解,东晔的郡主怎么就跑去白家订立契约了。
“嫣儿是白家的弟子,白卿卿是她的师姐。”
慕容祈解释道,难道当初慕容嫣从白家堡回来是因为七两流光?订立契约,这又是怎么回事?眉目紧锁,他本是不爱笑之人,这会整个人的气压更加低了。
珞汀感觉到一股寒冷。
“小道消息,慕容嫣曾经得到一次侍奉七两流光的机会。最终却从祭祀场逃离出来,而白家家主并未要了她的命,不过可惜慕容嫣此生再也不能踏入白家堡。”
珞汀睁大了眼睛,侍奉七两流光,她明白,七两流光虽是解百毒之药,却是极其霸道的凶药。侍者必须是至阴之血,逃离七两流光的束缚,那么慕容嫣很可能已经被种下了破魂的咒语。
“慕容嫣是至阴之血,师父,她那么火爆的脾气,怎么可能是至阴之血?”珞汀不信,闵颜可是给过她一记鞭子的人。
“这由不得你不信,若不是至阴之血,七两流光是不会要的。”
“白家本家才有至阴之血,为何她独独有呢?”珞汀还是不解,刨根问底是她的个性。不过却是极轻的呢喃,并未说出声来。
“拿到她的血也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这血会不会立马引来七两流光的攻击,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白玄拍了自家徒儿一下:“傻孩子,那么冒险的事也就你师父做过,来这个瓶子给你,把血装在这里面,自然安全了。”
“这是?”珞汀问道,慕容祈的眼睛已经扫了过来,随即瞳孔变大,满脸惊奇,那是隐族的东西,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见白玄并不打算解释,珞汀将瓶子收了起来。
“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就放你的血,点几滴在七两流光花瓣上。”
“师父这又是为何?”
珞汀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白玄今日给她太多讯息了,这个藏在深山里的师父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呢。
“你的血是毒药啊,它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自寻死路啊。”白玄开玩笑道,珞汀大囧,不是吧,别人家的姑娘都是至阴圣血,为什么自己是个让人嫌弃的玩意。
珞汀白了一眼在旁边低笑出声的慕容祈,有什么好笑的。我的血还是最有个性的。
“师父,你老人家不要开玩笑了。”
“说正事呢,危机时候不妨考虑下。”这话是对慕容祈说的,后者听话地点了点头。
珞汀似乎看到七两流光在对着她招手了,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那家伙的身子那般庞大吗?自己是没有见过。
其实不管是七两流光,还是独角兽,亦或是蛊王,她都没见到。但她的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它们在召唤着她。
“慕容祈,看你这样子一点都不急嘛。”珞汀不满,自己辛辛苦苦地打听,这厮一句话不说也就罢了,还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白玄觉得好丢人,自己的徒儿怎么那般没有礼貌。遂将人拖过来:“人家可能都知道呢,徒儿你太丢人了。”
白玄的声音很轻,却是刚好落在慕容祈的耳朵里,珞汀满脸不爽的瞪了两人一眼,方才那么不合现在怎么串通一气了。
“好啊,那你说,独角兽那玩意在哪里?”
“徒儿,你是痴了还是傻了。从小就见过那玩意,还在这儿装。”
“师父你是说,那匹马是独角兽!?”珞汀大惊,自己救下的马怎么可能是独角兽,明明没有角啊,“它的角呢?”
独角兽的确只生活在深山里,而且还是雪山中。传闻大雪山有神兽出没,想来说的就是独角兽了,不过珞汀还是不能相信,那没角的白马是独角兽!?
“那是被人采了角的独角兽,你顺着它就能找到了。不过最近小兽似乎不太安生,它的家人找了它好多次,它并没打算离开,似乎在等你回去。”
珞汀神伤,独角兽几乎和大白一样,自幼陪着她,自己这次离开都没有同它道别,想来还是自己的错:“什么?我出来这些日子它一直在等我回去。”
白玄点点头:“在雪山口,每每拖着寂寞的身影回来,我一把老骨头都被感动了。”
“那我还去取它家人的角,不是太不厚道了吗?”珞汀歉意地看着慕容祈,她下不去手,也不愿别人伤害她的小白马,或者它的家人。
“别急,总是会有办法的,你们先去取来七两流光同蛊王,剩下的来雪山的时候我一并告知。”
慕容祈道谢,眼底流露出的是感激,不过白玄这老人看起来无害,实则背景雄厚,慕容祈暂时还不知道白玄究竟是何人。只是江湖传闻,这是个解毒高手,也是个武林高手。
“西凉的蛊王,还真是得花些心思。”珞汀说道,“慕容祈你认识西凉的人吗?到时候找个过来当当翻译,别到时候连他们的话都听不懂,胡乱被绑了起来。”
珞汀嘲笑道,当初和白玄第一次去西凉,就被当地人给绑了起来,那场面甚是浩大,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好玩。
白玄脸色一变,忙抓住徒儿,那可是他年轻时候的黑历史,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呢?
珞汀憋着好笑,慕容祈并未再问下去,而是赞同珞汀的观点。
两人出宫一趟也有些时候了,珞汀打量了老头急切地想要同慕容祈单独聊天的样子,带着大白往另一边走去,留出足够的空间给他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