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了,撒花~
“小姐,他人呢?”清一疑惑道,四下寻找,那抹黑影的速度着实快得让人眼花。
“好啦,随我去宫里一趟。”珞汀想去看看凤晋夜如何了,是否已经醒过来,那个男人恢复得不错,每每想到他的眼神,珞汀的心里就堵得难受,那是和见到慕容祈不一样的感觉,带着些许愧疚。
一个人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剑刺入骨肉中的声音还在耳边。
清一见小姐定了神,挥舞着手在小姐的眼前,发现未果,于是放大声音:“小姐,我就这个样子去吗?”
清一指了指她脸上的面纱,心里虽然痛惜,但小姐待她那般好,她自然没那么介意。
“当然,走啦,把我的小药箱拿上。”
清一拿上角落里的药箱,跟上珞汀的脚步,珞汀轻轻地对她说:“你先出去,就说去路大人家,在外面等我。”
爹爹做得还真绝,派了马总管在门前守着,看来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再在这个时候进宫,可是她能不去吗?
清一飞快地往府外去,珞汀一飞身,从墙垣上翻了过去,在外面等清一过来。
“小姐真厉害。”远远看到珞汀轻盈飞身的清一夸赞道,自家小姐实在是堪比神人,两眼冒起崇拜的眼神。
两人到了宫中,小结子像是早就知晓了一般,候在殿外等着,看到珞汀眉眼都笑开了,一脸谄媚的样子。
“小结子,你这是捡了钱吗?”珞汀揶揄道,这家伙的眼神实在是太露骨了,就像自己是一块金子一般。
“不是不是,姑娘错怪奴才了,是凤太子醒来了,奴才想着姑娘定是会回来的。”小结子解释道,“姑娘快进去吧。”
珞汀听到凤晋夜醒来了,忙向屋内跑去。
在珞汀的背后,小结子轻言道:“哎,你先别进去。”
这话是对清一说的,清一愣愣地看了一眼小结子,思索着到底进不进去,想想对方是宫里的公公,多少是懂得。
“可是我要保护小姐。”清一正色道。
“你家小姐保护你还差不多,就你这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走。”小结子翻了个小白眼,撅了撅嘴。
“你……”清一怒斥,转而想想自己确实没有小姐那么厉害,想想这个小太监说的对,心里思索着,不时用眼睛打量着小结子,疑惑的眼神看得小结子心里发毛。
“我说的可都是对你有好处的事,总之,这会可别进去。”小结子严肃地说道。
“好吧,姑且信你这回。”清一点头。
小结子看着乖巧地清一,点了点头,暗笑自己忽悠的本事更上一层楼了。
屋内,珞汀刚走进去,就见到凤晋夜坐起的身子,上身未着一丝衣服,紧致的肌肤裸露在外,很健康的麦色,珞汀忙闭上眼睛。
“你,你在干嘛?”像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珞汀又转过身去。
凤晋夜嘴边勾起一抹邪笑,轻笑出声,这丫头永远这般莽撞:“没人给我换纱布,你来帮我吧,小曲子。”
像是召唤小狗狗一般,珞汀很神奇地被召到他面前了,呆坐在床沿,盯着他的肌肤,脸色慢慢变红。
“谁说自己是医者的,这会倒是害羞了,我可全听到了。”凤晋夜调笑道。
“这里怎么都没个丫环,你一个病号换什么纱布。”珞汀鄙夷,这厮难道是故意地,又想起小结子诡异的笑脸,珞汀摇了摇头,自己是多想了。
见珞汀一脸思索又摇头的傻样,凤晋夜轻笑出声。
“你还笑,看来这一剑还没刺中你的痛点。”珞汀翻了个小白眼,这家伙的生命力还真顽强,才一晚上就跟没事人一样,看来是个受虐狂。
“嘶――”凤晋夜叫了一声,满脸痛苦的表情。
“啊,是不是太用力了,碰到伤口了。”珞汀见他一脸痛得要死的表情,放轻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地一圈圈地缠着纱布,她微凉的指尖擦过凤晋夜的身上,他竟然觉得心里暖暖地。
“怎么办,好疼,我是不是没救了?”凤晋夜撒娇道。
“现在很痛吗?”珞汀狐疑地看了一眼凤晋夜,若是触碰到伤口,的确会有蔓延地钻心的疼痛。珞汀脸上布满愁容,她焦急地想要缓解他的疼痛,拿出银针封出来,却在见到凤晋夜破涕为笑的时候,知道自己受骗了。
“不痛,逗你的。”凤晋夜心情大好,笑出声来,这回真的扯动了伤口,他微微蹙起眉头,还是笑着。
“我就知道,你这个人,真是……”珞汀气急,这个人一直没个正经样。
“你在担心我吗,曲儿?”凤晋夜突然温柔地问道,那声音妩媚中带着一丝性感,黑色的眸子盯着珞汀,认真道。
“谁,谁担心你了。”珞汀辩解,“你还真当自己是打不死的吗,那样子冲到我面前来。”
珞汀还能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现在想想这人真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亏欠他,她埋怨地看了一眼凤晋夜。
凤晋夜优雅地穿上衣服:“还说没担心我。”
他伸出手在珞汀的鼻尖点了一下,转而邪魅地笑道,心情大好。
“不能嫁给慕容祈。”凤晋夜淡淡地说道,仿佛是命令一般,“他不会是你的良人。”
“这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是不是良人我不敢奢求。”珞汀轻叹,回到帝都的时候,她偶尔有想过未来得和相公一起开一家小医馆,不求富贵,只求安静地生活,然她知道自己身为丞相家的女儿必然不能有这等闲情。
“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凤晋夜执拗道。
“离开?去哪儿,和你回北寒,然后进入另一个皇宫?”珞汀无言,下意识地说出一句。
凤晋夜的眸色暗了暗,的确珞汀说得是事实,自己带她去北寒,同样是置她于斗争之中,还不如在这儿,好歹有丞相撑着,就在凤晋夜要说出,他可以娶她时,慕容祈走入房中。
他听到了这些对话,心底有些堵,看着一脸愁容正欲行礼的珞汀,心想,她就真的这般不愿嫁入皇家,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凤太子恢复得不错啊。”慕容祈开口,眼神中带着不一样的神采。
“有珞汀的悉心照顾,自然好得快。”凤晋夜不要脸地说道。
“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珞汀转身要逃离这个地方,这两个男人之间流动的气息实在不太妙。
“也好,你也累了,快下去休息吧。”慕容祈开口道,无视凤晋夜眼巴巴地眼神,珞汀来了明明才一会,这个男人真小气。凤晋夜暗道,不喜欢珞汀却要这般霸权。
珞汀退了出去,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不知道是否因为慕容祈的出现,还是凤晋夜的问话。
她走到门外,瞪着小结子:“小结子,你的皮是不是痒了?”
“唉,奴才做了什么,让姑娘这般生气?”小结子本就脸皮厚,这会更是不要脸。
“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珞汀怒斥,小结子暗暗偷笑,“清一,我们走。”
正在同小结子慢聊的清一接到珞汀的指示,接过珞汀的药箱,立马跟着出去。
“清一,你先将我的药箱送回去,若是我爹问起来,你就说我去见我母亲了。”珞汀嘱咐道,清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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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未来到这儿了,珞汀叹息,微弱的阳光落在墓碑上,闪动着些许光芒,刺痛了珞汀的眼睛,十年未归来,娘亲的墓碑上积了薄薄的尘,珞汀轻轻地拿出手绢擦拭去墓碑上的尘土。
这儿还是同原来一般荒凉、冷寂。
“娘亲,你知道吗,阿汀要嫁人了。”言语平静,波澜不惊,“你可以放心我了,我可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
想到母亲就静静地躺在这块地的下面,珞汀的心中酸涩中,眼角溢满泪水。
“你的流凤钗,我找回来了,它在我身边很好,就像娘亲在的时候一般。”珞汀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我不该哭泣的,我也不想来控诉什么,爹爹娶了宋倾画,你知道了,对吧?”
“我不知道该怨恨谁,或者说娘亲,这样的生活是你安排给我的,对不对?我多希望你能在我的身边。”
“不管春夏秋冬,我们一家三口都在一起。”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娘亲是隐族之人,师父曾经说过,隐族之人有起死回生之术,为何你不能复生?”
珞汀慢慢哽咽着,渐渐失了声音,记忆渐渐模糊。
墓碑上的红字深深地烙印在了她脑海中,母亲曾说过:愿得一心人。她本以为爹爹是她的良人,然此刻荒寂的四周,这些都是娘亲想要的,可是为何珞汀的心中总是空荡荡的,完全没有喜悦感。
“娘亲,这一生繁华荣辱,我都会好好过。”最后一句被四周的风吹向了无尽的冰冷中,珞汀仿佛看到一抹登临天下王者的身姿,那般摇曳着,如同江山一般,在微弱的灯火中岌岌可危。
耳边似乎有笛声响过,和着这一片寂寥,珞汀眼中闪烁着不明的神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