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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白无常客套了两句,看着慢慢变成一坨清水的洗脸池,我发自内心地感叹:“王老五你个老王八。”
第二天一早,随便找了个早点摊子解决了早饭问题,我找了一家报刊亭,买了一张本市地图。回到家,拿起一根铅笔开始在地图上涂涂画画。二胖凑过来一看,说:“玩连连看呢?”
“都过来!”我赶紧喊道。地图上,市图书馆、人民电影院、城南客运站和北大医院正一一对应正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我用笔把这四个点连接起来,中间交叉的位置赫然有两座地标。其中一个是我们市政府办公大楼。“他要对政府下手?”二胖不可思议地问。
“不可能啊,先别说政府门口拿枪的武警了,就是那个看门房的老头那据说也是退伍的特种兵。”我根本不信对方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再说了,冲击政府?咱这书要是这么写,估计活不过下一章了,除非他是其他灵异写手派来卧底的。
另一个就是市交通大学。“交大?那不就是方小雅的学校吗?”李乾坤记得倒是清楚。
“先去交大看看再说吧。”毕竟是有线索了,再说了这种牌子的学校咱这辈子还没进去过呢。就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开完家长会,我爸路过交大门口,看着我的成绩单,感叹了一声:“这辈子你能在这儿拉泡屎都算是祖上积德了。”今天就让老头子开开眼吧。
到了交大门口,保安尽职尽责地拦住了我们。“请出示证件。”
我赶紧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说:“我们是来谈招聘的事的,你们就业指导中心怎么走啊?”
保安一听,态度大变,赶紧给我们指了路。李乾坤不解地问:“这样也行?”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现在大学拼的是什么?就是就业啊。
进了学校,我给方小雅打了个电话。“我在宿舍呢,9号楼,你们到楼下等我吧。我收拾一下就下来。”方小雅说着挂了电话。问了几个男生9号楼在哪,这帮小子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我就纳了闷了。我们又没开奔驰坐宝马的,明显不是来泡妹子的啊。要不说现在用人单位都强调个工作经验呢,就我们这样的,往别的单位一去,人家第一反应这帮家伙不是来上访的就是来投诉的,肯定得给我们打出去,绝对不会联想到那方面去。好不容易遇到两个女生,也是住9号楼的,热心地带我们过去。
刚到楼门口方小雅和几个女生说说笑笑地下来了,我赶紧挥了挥手,“你们这学校太大了,要不是这两个妹子正巧也住9号楼,我还真找不到。【愛↑去△小↓說△網w qu 】”
方小雅谢谢了两个女生,转头笑着说道:“不是巧,是我们学校就这么一座女生楼。”我真替理工学校的男生悲哀。
我把事情跟方小雅一说,她想了想问:“我能做什么呢?学校这么大你们去哪找可疑的人?”
“你看这样行不?你就跟学生会的人说说,最近有流窜作案的小偷,让大家提高警惕?”我出了个主意。
“我试试吧,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现在学生会的声誉可不怎么好,没几个人听他们的。”方小雅笑着答应了。
“对了,你自己也注意安全啊。”我叮嘱她。“知道啦,知道啦。要不要跟我去食堂吃饭?”方小雅问道。
“让李乾坤跟你去吧,我和二胖就不当电灯泡了。”我瞥了一眼李乾坤,又便宜这小子了。
我和二胖在学校里转来转去去,想看看哪里能埋棺材。教学楼肯定是不行,进进出出的学生太多;操场也不行,打球的比上课的人还多呢。“你看那儿怎么样?”二胖指着球场后面的一片林子问。“去看看吧。”走进林子,粗壮的杨树和柳树把阳光遮的严严实实,偶尔有几缕光线透过树叶钻了出来,照在地上低矮的灌木和厚厚的落叶上,显得有那么一点阴森。真是杀人埋尸的最佳之地啊。
“谁?”二胖扭头喊道。我一看,没人啊,喝道:“瞎喊什么,老子差点让你吓尿了。”
二胖一脸委屈,说:“我就是感觉好像有人盯着咱们呢。”
我正准备嘲笑一下这个胆小鬼,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转身,一根树枝狠狠地向我头上抽过来。
我急忙向旁边一跃,树枝带着一阵风声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溅起了一阵灰尘。见一击不中,树枝猛地一个横扫,我一掌挥出,重重砍在了树枝上,咔嚓一声,将树枝连腰砍断。这时二胖也反应了过来,手里一捏法决,几个偌大的火球直奔还在地上扭动的半截树枝,几声轰响之后,树枝发出一阵凄惨的吱吱声,化作了一团灰烬。
就在这时,周围吱吱声此起彼伏,就见几棵柳树拔根而起,挥舞着一根根柳条向我们围了过来。“跑。”我大喊一声,二胖几个火球将前面的柳树逼散,我们像丧家之犬一样迅速逃离了这片林子。
“这回是碰上硬钉子了啊。”二胖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说。
“不过也可以确定了对方这次选择的地点就是这片林子。”我低头看了看手,刚才那一掌打在树上,当时没反应,这会儿手掌肿的像块面包了。我赶紧掏出手机给李乾坤和秦婉如打了电话,让他们马上过来。
“就是这片林子了,有没有什么办法?”我问道。
“一把火烧了他怎么样?”二胖想了半天说。
“你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个馊主意?”李乾坤不屑地说“这么大片林子是你说烧就烧的?交大校长非跟咱们玩命不可,人家可是厅局级待遇,跟咱们市长一样大。”
“实在不行的话找法师协会帮忙吧?人多力量大啊。”李乾坤建议。
我赶紧找出明月给我的名片,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明月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半个小时以后,就看见他和另一个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张啸天?”我惊奇地问,要知道我们之间可是有梁子的。
“你们认识?那就好说了。今天省协会开会,会里没几个人了,我来的路上刚好碰见张师兄,他一听也要帮忙,就跟着过来了。”明月解释道。
“公是公,私是私,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张啸天说完,不理我们,带头就往林子里走去。
这人还挺有气量的啊,我边想便招呼其他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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