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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铜锣声响起,诸葛清如释重负般将铁饼放下。
这时,全场爆发出了海啸似的欢呼声来,许多人看到诸葛清的成功,神色激动若狂,纷纷称赞道:
“十四岁就有此等神力,真不愧是神童!”
“是极,这诸葛清文章武艺样样精通,真乃我素水县的天资第一人!”
“天呐,我要是有他一半的天赋,也不至于三十多岁才能考上武生了。”
“哪用一半,诸葛清只需三成发挥,就可以稳稳当当考中武生。”
“呵呵,‘神童’之名岂是白叫的?只有文武双全的人才能称作神童,要我看,虽然诸葛清比起那位叫苏仪的少年文试差了一筹,但武试必然能拔得头筹,摘取案首!”
“不好说,不好说。普通人接受武庙赐福成为武生,只能让人的力量增长一两成左右,但成为天择仕子的力量增幅太过强大,几乎能达到五六成!这苏仪虽然体弱,但受到天择仕子的增幅,弥补了先天的不足,说不定真能在武试和诸葛清一较高下呢。”
“我觉得不可能,那苏仪的体格比我侄子还瘦弱,就算是补上了五六成力量,也只不过和普通成年人相当,远远不如诸葛清。”
苏仪低头思考,对周围的谈论声仿若未闻,心中却在温习着他所学习到的举重技巧,以免等下上场的时候临阵慌乱。
诸葛清在场内,高昂着头,沐浴着众人的赞美和恭维,眉宇间那浓烈的自傲自得之色几欲要冲破他微笑的伪装。诸葛清目光一扫,发现了看台上的苏仪正低着头,以为苏仪不敢和他对视,心中的快意竟然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一个脑热,向苏仪高声挑衅道:
“如何?苏兄,文试我输了,但你觉得你在武试也能赢过我吗?”
看台上激烈的讨论声顿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顺着诸葛清的目光看向苏仪,想要知道他的回答。而原本就支持诸葛清的那些人,此刻望向苏仪的目光,更是带着一抹调戏和蔑视的意味。
苏仪听得诸葛清的挑衅,愕然抬头,心中道:“这诸葛清的心胸怎得如此狭小?我此前不曾挑衅、也不曾污蔑他,他反倒来挑衅我?这是几个意思?”
皇甫院事冷喝道:“大胆考生,这里是武举严肃之地,岂容你这般放肆?速速退下,否则我定要取消你的武举成绩!”
诸葛清心头一颤、一脸尴尬,看向苏仪的目光越发阴狠。
苏仪却只是微微一笑,从台阶座位上站起来,向诸葛清一拱手,道:“诸葛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在下仅仅是一介庶族子弟,先前取得微薄成绩,已然竭尽全力,在力量方面,在下万万不能跟诸葛兄相提并论!”
“但在技巧方面,我可能胜你百倍。”苏仪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听见苏仪主动认输,诸葛清眉头一展,竟然笑逐颜开,似是“大人有大量”似得不再跟苏仪纠缠,只不过,任谁都能从诸葛清的表情中,察觉出他那对苏仪的万般不屑和轻视。
身旁吴妄和童溪两人看向诸葛清的目光越发尖锐,前者更是低声怒骂道:“我呸,如果评‘神童’也要算上人品的话,这诸葛清再过一百年都评不上神童!”
童溪也是冷喝:“哼!我以前听到这诸葛清的种种传闻,心中还对他有些许崇拜之情,现在一看此人为人如此低劣,之前的仰慕之情顿时烟消云散!”
“呵呵,两位兄台莫要生气。这诸葛清从小顺风顺水,早就被骄纵惯了,也养成了他自视太高的毛病,觉得任何同辈人都不如他,先前被苏兄超越,打破了他‘同辈无敌’的神话,他自然是万般怨恨。说实话,我等靠着努力才取得今天成绩的人,最看不惯这等娇生惯养的天才。”身后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说话声。
苏仪回头一看,发言者竟然是先前在文试取得八筹的端木钟,此人先前还和诸葛清针锋相对,显然在县试之前就已经结下了仇柄。
听端木钟此言,吴妄和童溪眼前一亮,仿佛是找到了知音一般,立刻和端木钟讨论起来,组成了声讨诸葛清三人组。
苏仪本人却毫不介意,静静地看向前方,心中不断温习自己所学的举重技巧,尽量保证在每个细节都不犯错。
诸葛清回到看台上之后,立刻就迎来了其他人的贺喜之声:
“恭喜诸葛兄、贺喜诸葛兄,两项九筹,在素水县简直千古未有,简直称作奇迹都未尝不可啊!”
“恭喜恭喜,此次县试的案首,已经非诸葛兄莫属了!”
“呵呵,待得县试结束,我将包下整座庆华酒楼,摆宴为诸葛兄祝贺,还望诸葛兄赏个脸面啊!”
周围的人极尽恭维之词,有些中年人就差没有立刻开口跟诸葛清提亲,要将自家黄花闺女嫁给他了。
诸葛清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一一回应众人的称赞,只不过,在他每次眼角余光扫过远处正襟危坐、低头沉思的苏仪时,总是忍不住涌起淡淡的自得之色来。
这场闹剧之后,武试再次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下去。
又上场了二十几人之后,终于,苏仪的名字被皇甫院事念到了。
“……下一位,陵亭村苏仪!”
苏仪一站起来,立刻,就有数百道目光好似浪潮般扑了过来。
苏仪面色如常,稳步走下阶梯,踏入校场之中。
看台上的考生们瞧得苏仪这单薄的身影、瞧得他那细胳膊小腿,纷纷摇头。
“唉,可惜,看他这种体格,就算得到了‘天择仕子’的增幅,恐怕能举起七斗就已经是极限了吧?”
“七斗是极限,我猜他可能还会退而求其次,举个五斗合格就好。”
“是啊,虽说文武试一起算平均分,最高分者得案首,但如果两人分数相同的话,优先计算武试分数。所以说,这苏仪就算是拿到武试八筹,也得不到案首。除非他能得到九筹,才能稳压诸葛清一头,否则的话举五斗还是七斗已经没区别了。”
“但他根本不可能举起一石拿到九筹吧?至少我觉得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唉,当真可惜啊!如果这苏仪能再拿到武试十筹的话,那就是千古未有的双十筹啊!”
“别做梦了,你自己都说了千古未有,古来多少先贤都没拿过双十筹,又怎可能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众人尽皆摇头叹息,几乎没有人对苏仪抱有太高期待。
就算是吴妄、童溪两人高估苏仪,也只不过认为他最多能举起八斗而已。
而诸葛清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态,面挂微笑,淡定自若。他的脑海中几乎已经浮现不久之后,作为神童兼案首的他在街上闲逛却有万人来贺的爽快场面了。
瞧得苏仪走来,皇甫院事面色平和地点了点头,道:“你已是天择仕子,就算武试失败,也照样能够得到武庙赐福,成为武生。所以不必顾虑,也无需在意他人的言语,尽你所能便好。”
皇甫院事这话,明显是想要消除苏仪心中的压力的。
苏仪心中感激,表情却是有些古怪,呢喃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开口问道:“请问院事大人,小生能否换一种举重之法?”
“可以,只要你能够不借外力举起铁饼,无论什么方法都可以。”皇甫院事点点头,道:“你要怎么举,说来听听?”
苏仪靠近皇甫院事,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皇甫院事脸色微微一变,问道:“这种方法,先人早已试过,只是在抓举的过程中很难保持身体平衡,以致失败频频,所以就被人放弃了。你确定要用这个方法来举铁饼?”
苏仪微微一笑,道:“那只是先人的举重方法有误而已,我认为我可以一试。”
“你要举几个铁饼?”
“十二个!”苏仪想都不想,回答道。
皇甫院事嘴角一抖,脸色有异,但并没有多说什么,立刻向手下官吏吩咐了几句。
那两名官吏立刻就像见了鬼一样瞪大双眼,看向苏仪的目光仿佛是在说:这小身板也想举一石二斗?也不怕闪着腰?
不过这俩官吏还是领了命令,尽忠职守地开始摆弄铁竿和铁饼,将铁饼分开固定在铁竿两端,留出中间的位置供人抓举,布置成了杠铃的模样。
看台上众人见到俩官吏如此布置,大惑不解,纷纷议论道:
“咦,这苏仪为什么要让人把铁饼分别固定在两边啊?”
“我听说过这种举法,把铁饼布置在两边,而自己则可以抓住铁竿的中间部位,不必大张手臂,所以能够举起更重的铁饼。莫非这苏仪是想要挑战九筹拿案首?”
“呵呵,卢兄你只说了其一,未说其二。这种方法的确能举起更重的铁饼,但极难保持平衡,稍有不慎就会摔倒失败。不然你以为先人们为什么会放弃这种方法,就是因为能够成功的人不足三成,风险实在太大,不适合一年一次的县试,所以才会被人抛弃的。”
“是啊,所以我估计这苏仪肯定要失败……咦,都已经十个铁饼了,他怎么还让人加?”
“我的天呐,他不会想要挑战十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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