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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我虽然十分想念皇甫凌,却也知道分寸,我并不提出什么要求,只在轩云宫中安心过自己平凡的日子。毕竟男人出去为了自由而战斗,我们女人就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让男人担心,不分男人的心才是一个好妻子吧。
说来也奇怪,在皇甫凌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端木如薰依旧没有出现,我出于好奇,几次向伺候我的贴身丫鬟沐春探口风,沐春原本是伺候皇甫凌的贴身丫鬟,为人机灵又勤快,可是每当我问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总是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也不知道。
我之前有让沐春给我找人绘制了白宫的宫殿座落图,当时是为了尽快熟悉我的新家,可是由于端木如薰住在云凌宫中,我总是想着井水不犯河水,便从来都没有去过凌云宫。
按说我的地位低于她,理应由我去拜见她,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派人来叫我去请安,我若是贸然过去,可能会引起她的不满,我可不想被她当作是去示威的人,我还有孕在身,我只想安安心心将孩子诞下来,过自己平静的小日子。
沐春总是不想提及端木如薰,她这样的古怪,让我的好奇心就更甚了,我开始怀疑端木如薰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正在午睡,但是并没有睡着,想到这里,我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深怕自己在不经意间讲出了自己的想法,然而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后,心里才放松起来。
自我怀孕以后,每日中午饭后一小时便开始午睡,午睡时间两个三个小时,通常会睡到下午三点而不会有人来打扰我,我是一个非常好伺候的主子。为了拥有一个好些的体质来保持胎儿的健康,我平日里很注意锻炼身体,起居基本自理,之所以需要一个贴身丫鬟也多是为了让皇甫凌放心。
然而今天,我对于端木如薰的好奇已经大到了极点,她到底在哪里,有没有死呢?我午睡的困意丝毫都没有了,便从卧榻上爬起来,拿上了沐春上次给我的白宫宫殿座落图,也就是宅基地图纸。然后穿上了不会踩出脚步声的软底鞋子。便悄悄朝门外走去。
因为我平时并不需要人伺候。这轩云宫里的人便像是得了大假似的,此刻就连一个守在门口的人都没有,我在心里暗想,这人若是没了管束。也确实会变得无法无天呢。
我也正是因着这个便利,顺利的走出了轩云宫,来到云凌宫后,却由于不认识路,无奈之下拿出了宅基地的图纸细细研究起来。
本来宫殿不都该长成一个样子吗,可是轩云宫和云凌宫的宫殿布局竟然大相径庭!我站在门口踱步半天,始终不敢迈步进去,深怕进去之后因为时不时的拿出图纸而被人发现,于是我便强记了地图上的各处建筑物。闭目冥想一番果断将图纸塞进了胸前的内衣兜里。
我的肚子已经能看出是怀孕了,现在四五个月的样子,走在路上还是很吸引人家的注意力的,其实我大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到凌云宫去,可是那样一来就会有人引荐我过去。我便不能去查看那个标记着骷髅的宫殿了。
说来也奇怪,沐春给我的图纸并不是完完全全正常的,唯有云凌宫的一座宫殿用骷髅头标记着,且没有任何提示,我觉得那个骷髅头很是诡异,询问沐春之后,沐春也不知晓绘图师为什么要那么绘图,依照沐春的所知来看,骷髅头那里标记着的是一间杂物房,极其普通。
我后来想找绘图师傅解释一下这个骷髅头的意思,可是很不巧,他在绘完此图后,家乡的妻子刚刚给他生了个儿子,于是他请了两个月的假回去看望妻子,因为白宫里的技师不能携带家眷,而他也没有在琳琅城买处宅院,所以他回家照顾妻子的要求,也是十分合理的。
我在云凌宫里,凭着记忆转了半天,一边悄悄摸索,一边一间间数着并排的屋子,就在我快要走到记忆中骷髅头所在的地点时,背后忽然响起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什么人!哦?还是一个私通外人,怀有身孕的贱人!”这个男人的声音很响亮,就好像是快抓住了小偷一样警惕,又像是已经抓住了奸夫淫妇一样悸动。
我猜测他只看见了我的背影,便认定我是一个有孕在身的宫人。
我没有着急转过身子,只是端正了自己的姿态,又做出随便走走的样子,调整好面部的表情之后,保持愤怒,我这才徐徐转过身去。
我尖声细气道:“哪里来的狗崽子,敢侮辱呵斥本宫散步!不想活了吗!”
耀武扬威谁不会啊,尤其是在这白宫里只有皇甫凌一个男人是最高权威的地方,其他男人的地位肯定高不过我和端木如薰,原本留白师傅作为白宫里的主人之一,还颇受敬重,可是现在留白师傅已经不在了,那么我身后的人肯定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主子呵斥奴才只是天经地义,我自知自己是在做偷鸡摸狗的事情,所以我必须理直气壮起来才行,即便我平日里并没有歧视奴仆的想法,现在却必须既泼辣又傲气……
我的目光落在这个呵斥我的人身上,嘴角挤出不屑的笑容,眼睛里更是流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这个人果真只是一个奴才,他穿着奴才专用的蓝色奴仆装,衣服胸前还标记着“白”字,显然是白宫里的人,他还梳着整齐且油光满头的低颈长辫子。
那人看到我的脸,显然是知道我就是新来的侧王妃,忽然惊恐起来,赶忙跪地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哑巴似的不再说话!
“你这是在诅咒我吗!磕头,三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在给我送殡,难道你想对我施加巫蛊之术不成!”我侧眸凝视着他,他被我两次呵斥吓的直发抖,低头跪着不敢说话。
按说一个非常有经验的奴仆,是不会在暴怒的主人面前十分惶恐的,因为他了解主人的性格,但是他肯定不了解我。我从来都没有对下人发过怒,说句不好听的,谁都知道“咬人的狗不会叫,会叫的狗不咬人”,我平日里对奴才越好,发怒的几率越小,发起怒来就越严重,甚至于恐怖!
他一直跪着,颤抖着等待我的发落。但是他以为我是这么容易骗过去的主子吗?那他就错了!我可不会继续白痴似的数落他,然后饶过他,他既然不敢说话,我就陪着他,不说话!
时间只过去了二十个呼吸左右,那奴仆见我始终没有训斥他,这种顿时的寂静甚至比铺天盖地的狂风暴雨还要恐怖,他僵硬了半天的身子稍微试了试自己的灵活度,动了动手指,确定了自己并没有被施法定身,然后又沉寂下去,与我耗着。
我可不想在一个奴才身上耗时间,但是他能给我带来的,关于那间骷髅标记的屋子的信息,却是我想得到的。所以我没有放弃对他的施压,只是一个人先朝印象中屋子的所在地走去。
可是我还没有走出几步,那个奴仆便惊吼一声,我转过头时发现他就像是上了发条一般,迅速地在地上跪走开来,真的是跪着走!
我哪里还有继续前行的意识,整个人都愣怔在原地,直到那家伙跪走到我面前,又呆呆愣愣的给我磕了三个响头,每一次都撞击在地面上,我的心也随着他以头撞地的速度上下扑通着,还是很深刻的那种掏心之感,我甚至感觉他要是再撞几次地面,脑袋里的花花都会撞出来!
可是我的反应速度,真的在此惊吓中变得迟缓了,这家伙已经知道我不喜欢被人磕三次头,所以磕完三次之后,还额外补上了一次,这这……
他正好磕了四次头,难道是想以死相逼吗!
我不禁退后了两步,单手护住肚子,另一只手随时准备拼死开启魂灯的强压之力,以便于控制魂灯里的魂灵之力变成我的飞毯,好带我在不测的时候逃跑!
我为了腹中的孩子,在不到将死之时是不会利用魂灯之力的,毕竟上次用了之后,我腹中的孩子便开始迅速长大,如果过分使用魂灯,是否会造成我家孩子的发育问题呢,我不敢也不能去实验!
奴仆的头颅很硬,他这样用力的磕头,却只有额头上的皮肉绽开了,鲜血却没有迸溅,流淌了一会儿便凝结了,看来并没有生命危险。
“云妃娘娘,那里,那里您可万万不能靠近啊!小的就算是死一万次,也必须要阻挡住您!”
眼前这奴仆深怕我走开,又朝前跪走了一步,停下继续说道:“小的,小的叫牛毛!是这云凌宫里的小杂役,别的我不知道,但是那里的房子万万不得靠近,那里有瘟疫!”
“瘟疫?”我言语道:“瘟疫……难道瘟疫就会让你这般惧怕吗?”
我并不信他,我倒要听听这牛毛,会怎么解释他那如打雷闪电般莅临而来的惊慌!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