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京都郊外,一片规模巨大的私人庄园,庄园里有一处全日本列岛出名的温泉。
那温泉无论春夏秋冬都是一个温度,是沐浴休闲的胜地,只是早已被高大的殿宇覆盖其中了,平常人根本享用不到。
只是因为那片庄园的门牌上有两个平假文的大字“南云”。
它属于南云世家,日本四大门阀的南云门阀。
此时一个穿着宽大日式浴衣的少年正盘膝坐在温泉边,任那冬日里温泉中氤氲的水汽打湿了自己并不为其所动。
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此时却匍匐在他的身前,下巴搭在那少年的膝头仰着脸看着他。
那少女脸庞明艳目光清纯偏偏在仰首之际展现出胸前白晰如脂玉的丘壑。
“哥哥要忍什么可以告诉我吗?织子不懂。”那少女眼中露出求知的渴望让人无法心生拒绝。
“一切皆忍。”那少年垂着眼帘道。
“哥哥学什么忍,你真的能忍住吗?”那少女道
那少年嗅到了少女靠近所带来的少女体香心中微动却不语。
“哥哥明天若真的能够证明自己一切皆可忍那你便不用回归家族了,父亲大人已授权于我。”那少女目光依旧纯净无瑕语音婉转,就连平常人谈判般的话语从她的口中吐出都能让人心旷心旷神怡。
“此话当真?父亲真这样说了?”那少年感觉到了欣喜,原来微闭的眼睛霍然睁开了。
只是他睁开之际除看到了那张仰对着自己明艳的脸。
他陡然间有了种口干舌躁的感觉,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异样感觉从自我世界某个沉睡的角落升腾而起,他忙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摆脱。
那少女忽然笑了,匍匐着近似趴在少年怀里的她却分明感觉到了自己亲哥哥的某种变化。
“这几年从支那回来后每年都会和爷爷父亲一起洗澡,可却好多年没有和哥哥在一起了,织子好渴望哦,就让织子好好服伺哥哥吧,希望哥哥明天能顺利通过父亲大人的考验。”那少女的语言正如那依人的小鸟,而眼媚却已如丝了。
那少年不语心中暗忖。
身为岛国之人自然便有男女共浴的风俗,只是自己这些年都在那隐者师父那里倒未曾经历过,别人不习忍都能使得自己就更能忍得。
那少女见少年不语便是默许,便越发将身体往前靠来,伸手替那男子解开浴泡的腰带。
腰带既开那少女却垂首低视口中却轻笑道:“原只道织子快成嫁娘,没成想哥哥也长大了。”然后便将少年那浴衣向两边褪去。
那少年瞬间脸红了,他有了一种虽然浴衣加身却已赤裸无疑的感觉。
只是此时少女又有了新的动作。
她偏偏趴着用双手去够少年两边的衣领而不是衣摆,如藕般玉臂舒展之际自己宽大的浴衣不解自开。
少年异样复起尤甚刚才初起之际,他心呼不妙却待闭眼,那少女却已是在他耳边吐气说道:“织子不懂哥哥习的是何种禅,但若闭眼已是下乘哦。”
此语极妙,少年好胜心起便不肯闭眼,却努力试图将面前这活色活香的豆蔻少女看作一堆白骨。
然而玉兔摇曳莲步生风又岂是他这从未修炼过的白骨观所能抵制得住的?
洪水既现若是硬堵那也只是饮鸠止渴以油浇火罢了!
那少年心中茫然暗念“这是白骨、这是白骨”奈何眼睛却已被施了夺魂大法般追逐那少女而去。
那少女此时已是站到水边,浴袍却已是滑落脚下,却偏被她用一只脚踏上了,另一脚却还在浴袍的里面,这一踩一抬之际受浴袍牵跘便要摔进那温泉之中。
少年急忙跃起去救,牵手之际那少女已是挣脱浴袍扑了个温香满怀,少年登时已是连那“她是白骨”的最后一丝残念已然忘了。
更要命的是一只邪恶的小手......再往后那少年只记得少女说了句“哥哥,忍无可忍何须再忍”然后水花溅起的温泉里便已是婉转莺啼之声,一个日本少年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一个大大的“忍”字便这样轰然坍塌了......
N年后,一列由日军卡车装甲车组成的混合车队正在中原大地上快速行驶着,有中国百姓看到他们远远便躲开了,如避瘟疫一般。
一个挂大佐衔的日军军官此时正坐在一辆卡车的副驾位置上。他脸庞削瘦又有着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并未因为长途奔波而稍显懈怠。
此人正是那个当年与亲妹妹同泡温泉的少年。
如果有人见到这一幕肯定会觉得不解,一个大佐完全可以坐轿车的,可他却偏偏坐到了这巅簸的只有普通士兵才会坐的卡车里。
这是为什么呢?
只因为他是南云忍,大日本帝国上海派遣军第十六师团特混大队大队长。
只因为南云忍要忍尽世间一切之所不能忍,所以他要坐卡车!
南云忍是来解救他妹妹南云织子的。
本来前些天他收到了自己派出的救援小队发回的电文,在支那一个名唤乌鸦山附近的地方发现了织子的踪迹。
他本以为那支以自己家族武士为主要成员的救援小队救回自己的妹妹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十多天过去了,却偏偏再无消息。
而紧接着,他便从军队内部得到了支那第二大河黄河决堤的消息。
他匆忙忙打开地图一看不由心中一紧,因为那所说乌鸦山的地方的海拔高度与所处位置极有可能是黄河洪水的必经之所。
南云忍在那一天极为罕见的心绪失控了,织子你决不可以死,我还没有通过作的考验!
南云忍姓南云名忍却并不是忍者,行武之前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兼修武道以忍入道的修禅者。
他所追求的人生境界便是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以忍证悟我空从而通达宇宙人生之真相。
他是南云世家的嫡长子,在家族的刻意培养下,他自幼便在京都一家寺院之中师从一位隐者以忍习禅以堪家族大用。
但他习忍日久自觉有成竟不思归家,虽那位从事间谍活动的父亲多次催促亦不肯回头。
直到有一回他回家参加百年祭祖之时遇到了自己的妹妹织子。
织子告诉他第二天父亲会给他一个是否允许他离开家族修忍的考验。
可后来他才明白织子撒了谎,她本身才是那个所谓的考验。
但南云忍并未觉得自己受了妹妹织子的欺骗,自己修忍未成与妹妹却又何干?
约定既然输了,于是他便结束了那隐修的生涯,很听话地成为了大日本帝国的一名军人。
只是他信“忍”却依旧未变,他之所以听从了家族的安排那是他自认为想通了一个道理。
这个道理是,避世修忍只是避却,是靠眼不睹耳不听的,草虽烧尽草根却存遇水却会复生,入红尘而修忍才是王道啊!
于是这些年里,帝国军队里出了个勇士,那是为了修对戎马劳顿血肉横飞胆小怯懦的“忍”。
于是,支那首都南京城破后多了个屠夫,那是为了修去掉一切恻隐之心蔑视一切生命的“忍”。
于是,在南京城他虏获了一个美丽不逊于妹妹织子的支那少女,让她常伴左右别人不能染指却让她夜里独自婉转呻吟,那是为了修对美色的忍。
就在他认为自己修忍已成完全可以不再在妹妹织子面前丢盔弃甲打破仗的时候,妹妹织子却失联了,这让他如何不恼?
于是,终于在得知有一支支那部队在那乌鸦山大水中竟逃出生天的时候,他带兵来了!
他要寻回他的妹妹织子,他要重新考验他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