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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靖的话让正悠闲喝茶的谢微行顿了顿,薄薄的唇轻轻抿了抿,却没开口。少靖偷偷撇了眼自己的主子,知道他眼下并不想听消息,于是垂着头安静地立在那里。
苏流苑本来还想听听他们知道了什么呢,结果他们却不再谈论下去,看样子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了。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她沉吟片刻后问道:“对了,你能帮我开个小票,就是能让我随时在钱庄里取到银子的票吗?”
谢微行闻言疑惑地问:“我还未曾听闻有这种票。不过,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拿个信物给你。”
“也行!”只要方便她取钱,是票还是信物都无所谓。
谢微行从自己腰间取下一只吊坠。那吊坠是圆形的,中间的圆稍大一些,两头稍小。
“主子!”少靖察觉他拿出这个吊坠,察觉他要做的事,不禁惊讶出声。
谢微行并没有理会他,细心地将串在中间的结绳取出,将吊坠交握在手里,大拇指按住一头,巧力一掰,吊坠登时断作两截。而后又将那一截小的,仔细地将断裂处磨得光滑圆润。
苏流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疑惑却没有多言。
如此忙活了一阵,谢微行瞧了瞧吊坠,忽然抓过她的左手,一把将那圆形吊坠套进她的拇指上,说:“凭这戒指,你就可以在谢家任何一家店里提取银两了。”
“流苑多谢谢公子了。”苏流苑忍下心中的异样,指腹蹭了蹭那戒指,笑着说。
谢微行点点头,将剩下的那截吊坠又仔细地收起。
回苏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忽然大街上的人依旧很多,苏流苑带着小元抄了近道往苏府而去。
“小姐小心!”
正低头玩弄着拇指上的戒指的苏流苑被小元大力一推,摔在一旁的墙脚下。一抬头,便是一个黑衣蒙面人拿着噌亮的剑向小元刺去。
“唿――”
苏流苑耳边一声剑啸,她连忙往一旁滚了两圈,生生闪开那一剑。稍定下慌乱惊恐的心神,连忙站起,抬起一脚,踢开迅疾而来的第二剑。黑衣人许是没有想到苏流苑能够避开自己这第二剑,微怔了下苏流苑便已闪身至他身边,曲起一脚掠去,黑衣人握剑的手上麻,长剑掉落,苏流苑长袖扫过,卷起长剑,旋身飘至他身后。
“别动!”冷冷一声,然而黑衣人却并不听她话,反手为掌向苏流苑劈去。
苏流苑连忙后退,却没有想到那黑衣人使了一个虚招,趁此机会逃走了!
“小姐,你怎么样了?”小元见黑衣人逃走,连忙走上前关心道。
苏流苑摇了摇头,皱着眉看着那些黑衣人逃走的方向,忧心道:“小元,最近我惹了什么人吗?”
小元撇了撇嘴说:“小姐现在连个门都难得出一次,还能惹到什么人?”
“罢了,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想来想去,苏流苑长叹一声,对她道。
两主仆回到苏府,立马就被管家叫去了前院大厅。
苏流苑匆匆忙忙地来来到大厅,没想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疑惑地对正中的苏世荣行了礼道:“父亲唤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苏世荣看到她,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然而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
“苏小姐,恭喜了。”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苏流苑微微一愣,抬眼望去,竟然是李公公。她连忙上前,对他行礼道:“李公公安好,流苑失礼了!”
“呵呵呵,苏小姐这礼,咱家可受不得了!”李公公笑容满脸,然而怎么看,都让苏流苑觉得心里毛毛的。
“李公公这次来是……?”苏流苑试探性地看了他。
“苏小姐,请接旨罢!”李公公习惯性地拿出绢布擦拭了下手,站了起来,取出圣旨。
苏流苑连忙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苏府五女苏流苑行端仪雅,温正恭良,淑慎性成……特封为娴雅郡主。大理国云霁王子,闻汝之淑名,特遣使臣前来联姻。朕思虑再三,甚觉二人乃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望汝谨守妇道,扬我南齐之文明,结两国万世之好。钦此!”
苏流苑脸色大变,猛一抬头脱口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小姐,哦不,该叫您郡主了!”李公公捧出圣旨道,“这可是喜事啊,您快些接旨吧!”
苏流苑死死瞪着那圣旨,深深呼吸了几下,闭了闭眼,双手接了下来,站起身道:“公公,我要进宫!”
“圣上口谕,郡主如今可是待嫁之身,不能随便出府。”李公公似乎猜料到了苏流苑会这样说,诡异一笑之后道,“不过,几日后,郡主需搬至皇宫,所以如果你想见皇上,那么不如等到那时再见。”
等到那时再见,只怕黄花菜都凉了!苏流苑皱眉道:“可是我连笄也未及啊!”
李公公闻言笑着说:“本朝未及笄便嫁人,也有不少的。”
这一回,苏流苑真的是哑口无言了。
茫然回院子时,碰上苏明玉,她见她一脸的怔忡,不禁讽刺地说:“哼,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连大理王子都勾搭上了!”
苏明珠也是神色莫测地望着她。苏流苑脸上一冷,并未多言,带着小元疾步离开。
李公公人是离开了,可是他却留下了这百名侍卫守在她院子外,不让她踏出半步。小元也被困在院子里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她已经用过偷溜、撒泼、撒娇等等手段,都无法混出去。
“小姐,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啊?”看着这门口威武的侍卫,小元绕着苏流苑身边打转,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苏流苑放下圣旨,看了看那些侍卫,说:“不然你还要我怎么办?”
“至少小姐该闹啊!”小元眨眨眼,忽然凑上前惊讶地说,“难道小姐希望自己嫁到大理去?”
“如果是你,你会吗?”苏流苑反问道。
小元连忙摇头说:“奴婢才不要呢!听说大理的男子很恶毒的,而且大理的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呢!”
“为什么这样说呢?”见小元煞有其事地搬来一张凳子坐在自己身边,她忍不住顺着她问道。
“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吗?咱们南齐向来是才子佳人之乡,民风也较为开放。所以西南边与大理交界处常常通婚,但是对于大理的男子,南齐女子嫁过去之后,往往都要受尽一番辱骂折磨才能赢得对方家人的尊重。而对于大理的女子,南齐男子是又爱又恨的。”小元说到这,忽然掩唇兀自轻笑了起来。
苏流苑假装生气拍了拍她的头说:“竟然吊本小姐的胃口?究竟为什么又爱又恨的?还不快说?”
小元双手抱头,嘟嚷道:“是真的很有趣嘛!小姐,你说,世上真的有控制人心的药吗?”
“人心是最难掌握的,也许一些邪门歪药可以控制一时,却控制不了一世的。”苏流苑不以为然地说。
小元眼睛晶晶亮地望着她:“是啊,可是小姐,大理女子却独独知道一种控制男人的心的药呢!”
苏流苑一愣,这难道是盅?她不露声色地问:“怎样控制?”
小元却摇摇头,愁眉道:“奴婢也不晓得咯……”
“世上如果真有这样好的药,那怎么还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苏流苑仰靠在小榻上,舒服地眯起了眼,忽然想通为什么谢微行这么爱这个姿势了。
想起他,苏流苑心中一动,自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真的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嫁给一个连面也没见过的男人吧?而且还是个王子,以后他一定还会姬妾成群的。现在能帮自己的,似乎只有他了,只是却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去求他帮自己……
小元趴在她身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脸的神游天外。
进来的苏浣清见两主仆被困在这里,不禁心中微疼:“五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