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皓请了全福的人到於府过大定的消息当天晚上就传到了长公主玉梦姗的耳朵里。
“你说,他不顾现在的流言语,不仅没有退亲,而且今天还抬着厚重的聘礼去於府过大定?”玉梦姗以着眼前的丫鬟道。
她前些日子听到於瑞秋的名声被人败坏,听说於瑞秋在黄子岭村的时候,为了几两银子,连自己的身体也能出卖,当时心里就想着,於瑞秋和尹文皓的婚事肯定不成。
尹文皓肯定不会要这么一个败坏名声的人女子,於瑞秋不仅嫁过人,还有一个小孩,现在还传出了那样的丑闻,他一个大将军,怎么会要这样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何德何能成为一个大将军的正妻。
她根本不配。
这样的女子她根本不配尹文皓这个风云月霁的人。
尹文皓是那么美好的一个男子呀,怎么可能看的上那个於瑞秋?他的眼睛肯定是瞎了。
於瑞秋的丑闻传出来没有多久,她就听到了,当时她还很高兴,只是她的高兴没有多久,就听到了香满楼的掌柜为於瑞秋辩白的话,还听到了她喜欢吃的灌汤包是出自於瑞秋之手,每年都喝的葡萄酒也是出自那个贱人的手。
顿时,她有些悟了。
於瑞秋,肯定凭着一手好手艺是征服了尹文皓。
肯定是的,要不然尹文皓怎么会娶她!一个被人休的,一个传出与别的男人有染的女子。
但是今天听到了尹文皓请了全福的人去於家下聘时,她的人在路上看到尹文皓的人抬着那些聘礼进入於家,她心头的火就直上。
那肯定是尹文皓多年积累的东西,那些东西有不少还是他父皇赐的。
现在全拿去给了那个贱人。等那个贱人没有人要的时候,她就把那个贱人的手剁下来!看她怎么勾引人。
“是的,奴婢的人去看了,那些聘礼都是用黄梨木的箱子装的,肯定很是贵重。”那个丫鬟模样的人说道。
“该死,他谁不要,偏偏要那个小贱人。那个人有什么好的?值的他这样?”玉梦姗一听,气的鼻子都要歪了,那个於瑞秋,凭什么!
她当年年方十六,有貌有貌,有财有财,要地位有地位,而且还是一个清白女儿身,现在这个於瑞秋,要什么没有什么,只有一手好厨艺,就得到了尹文皓的倾心。她有什么比不过於瑞秋的?为什么尹文皓从来看上的不上她。
当年尹文皓若是看上她,她父皇再上反对,尹文皓出面,肯定能跟她定下来,那样子,昊儿就是她和尹文皓的儿子了,哪像现在?
可是尹文皓当年却没有看上。
尽管她当年如此美好,他还是没有看上她。
她曾经不止一次在想,是谁,是哪一个女子能得到尹文皓的心,能成为她的正妻?是哪一个女子能配的上他?
她想着,那么美好的东西,肯定要美好的人相配,要不然,那么美好的东西就毁了。
那个丫鬟继续地低着头,仿佛没有听到玉梦姗的怒骂声。
玉梦姗发泄一通,然后深呼吸了一下,道:“於府最近还有什么动态?尹文皓最近还有什么动态?”
“尹将军最近出门去了郊外的森林一趟,奴婢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他是一个人自己去,去了半天就回来了。於府近来最热闹的是於府前几日去了张之英的府里一趟,去把於瑞秋的嫁妆要了回去了。奴婢的人还打听到,那个张之英为了於瑞秋的这些银子,还让他的母亲装病,想要让於府弄的一个压迫一个老婆子的名声,但是遗憾的是,那个於府并没上当。还有奴婢的人还打听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张之英为了逃避於府的来人,从张府的狗洞里钻了出去。”那个清丽的丫鬟把近来张府和尹文皓身上发生的大事都跟跟前玉梦姗汇报道。
但是显然,她没有打听到尹文皓去找了杨青俊去找了香满楼的连掌柜的把於瑞秋的名声给挽回来。
但是她居然打听到了张之英地去爬了狗洞这一件事情,张之英去爬了狗洞的事情,这一件那么隐秘的事情,她也能打听得到。
“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个张之英去爬了狗洞?”玉梦姗问道。
“我们的人有一个人是张府的粗使丫鬟,那天,她洗张之英的衣服时,发现张之英身上的衣服有一股狗屎的味道,这个丫鬟以前在狗窝里长大,对那个味道很是熟悉,而且那天我们的人看到张之英和於府的人从张府的侧门里回来,经过张府的偏门的那里有一道墙,那里有着一个狗洞,所以奴婢这才猜测道那个张之英肯定是拿着於瑞秋的嫁妆从那个狗洞里钻了出去,而且刚好被於府的人抓个正着。”那丫鬟道。
“这一件事情挺有意思的。京城里的那些人知道吗?”玉梦姗的怒气在听到这一个消息时,也不由地一笑,真是太好笑了,那个张之英,她前些年看到过,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人儿,怎么会为了那么一些银子做出这个丑事,居然想到去钻狗洞,也是一个蠢笨的人。
“还没有。这个消息京城里的人不知道。要不然,不会这么平静。於府的人估计是为了那个於安然,所以没有把这个消息往外说,张府的只有张之英和那个小厮知道,肯定也不会往外说,要不是那个粗使丫鬟曾经城狗窝里呆过,我们也不知道这一件事情。”那个丫鬟垂眉道。
“把这个消息放出去,那个张之英听到了,肯定以为是於府说的,对於府更恨了。那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一次脸丢的那么大,肯定也会报复。那天的事情,只有张之英和於府的人知道,京城里的人听到这个省,肯定都会像张之英一样,以为是於府的人说的,谁也不会想到是我们,毕竟我们跟这两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张之英现在的娘子梁氏,她的父亲梁正芳,也不会让张之英这么丢脸。张之英这么丢脸的消息传出去,连带着梁氏一族也会跟着丢脸,自己的女婿为了前娘子的嫁妆,丢了那么大的脸,怎么可能罢休。”玉梦姗说道。
“公主英明。”那个丫鬟说道。
“本公主就是要於府和张府、梁府势不两立。那於瑞秋居然想嫁给尹文皓,就得该受这一个罪。我要她清楚,尹文皓不是她那样的人能嫁的。”玉梦姗又道。
那个丫鬟此次并没有回话。长公主的心思她是知道的,而且这个心思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而是有着十几年,现在,这个尹文皓不回来还好,一回来就传出了将要成亲的事情,公主十几年的相思落了空,怎么可能罢休。
“我叫你去查了京城的有没有从黄子岭村来的人,你查了没有?”玉梦姗忽然把话题转到了黄子岭村身上。自尹文皓遣了媒人於瑞秋的家里后,就让在京城里查探有没有像於瑞秋一样从黄子岭村来的人。她想着,有一天,能用计把於瑞秋弄死。
这一个她原先也是备着,并不打算用的,现在看到尹文皓这么重视於瑞秋,而且两人今天还过了大定,她再不行动,等於瑞秋成了尹文皓的妻子后,她更难对付於瑞秋了。
“查到了。目前京城里有三户人家是从黄子岭村里来的。一户是十几年前就到了京城,在京城里开了一个丝绸店,生意还挺红火的。一个是一个小官,也是从黄子岭村来的,不过,这个小官虽然说是从黄子岭村来,但是也已经来了快有十年了。另外一户则是一家人,前几个月才来的。”那个丫鬟道。
“哦,想不到那个小村庄居然有三户人家到了京城里来。说说看,前几个月来的是什么人?”玉梦姗道。
十年前来的那两户人家一点用也没有,也只有最后一户人家有利用价值。
“那一户人家只有三口人。一个守寡的女人,带着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在那个有名的鬼屋里住着。那个自称黄氏的女人三十多岁,那个儿子十六七岁左右,极为好赌。那个女儿十岁左右,人长的极为了娇弱。听说是在黄子岭村里过不下去了,就来了京城时里找生计。”那个丫鬟说道。
“哦,他们找到了什么生计?”玉梦姗问道。
“那个女子开了一个绣品店。专门卖绣品的,而且有好些绣品是那个女子的女儿绣的,奴婢的人也去看过,那些绣品挺精致的,店里的生意也挺好。”那个丫鬟道。
“一个在黄子岭村过不下去的人,过京城不久,就开了一个绣品店,里面肯定有猫腻,你再去查一下。”玉梦姗吩咐道。
那个丫鬟领命而去。
玉梦姗继续躺在炕上,炕上软软的,她刚才斜躺着听属下的事情的。
天太冷,房里也烧着银丝炭,但是她却不想再动,也不想再去绣那些香囊和手帕了。
那个从黄子岭村来的那个女子肯定有事情,但是此刻不急,等查出来这事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