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四更,累死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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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英是快到大半夜的时候才回到家里的。
在地上躺了许久,他方有力气动弹,又冷,又痛,周围还没有人,风也很大,要不是因为这个在京城里面,没有野兽,估计他早就交待了。
恢复力气后,他就一瘸一拐地回到张府了,他走了好久,平常不算短的一段距离,他跟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回到。
张府的并没有因为张之英没有回来,而不安。
他们想着老爷这时候没有回来,想必是去友人那里住了,就边梁氏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们并没有担心。
直到守门的小厮半夜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
那敲门声断断续续的,在夜里并不是很响,想来是因为有大风的缘故。
那大风把不太响的敲门声给吹走了。
守门的张大眼是听到一阵大声的敲门声才开门的。
在此之前,他正坐在门后面的凳子上,打着瞌睡,听到那么大声的敲门声,张大眼睁开自己那睡眼朦胧的眼睛,不耐烦地问道:“谁呀?”
那么晚了,还敲什么门,敲就敲了,怎么把门弄的那么响,还让不要让要睡觉。那么冷天气,他好不容易打了个才眯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良久,门外才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是我。”
“你是谁呀,我什么我!说名子,要不然,那么晚了,大爷不放你进门!”风太大了,张大眼也正睡得迷迷糊糊,听不出来是何人,只是声音有些熟悉。
“我就你老爷,这个王八羔子,快来开门。”张之英也愤怒了。今天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不说,还躺在雪地里那么久,路上没有一个人,想要叫,叫了几声,那声音沙哑的他不敢再叫,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家,站在门外,敲门敲了话久,也不见人来开,直到他用自己的身体去撞门,才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虽知,那个守门的并没有马上过来开门,而是东问西问。
那个铁门那个硬,撞的他本来就受伤的身体更痛了。
再不过来开门,他就要冷死了。这些下人是怎么回事?都是那个梁氏当家不力。
他一火,立马就调高声音道:“快点开门,要不老爷我明天就把你卖了。”
门一下子就开了。
张大眼提着灯笼站在张之英面前。
他听到老爷这一个词,立马就醒了,然后点起旁边的灯笼,颤抖着手,打开铁门。
“老......老爷,你怎么这样子了?”张大眼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张之英,脸上全是青紫的一片,而且一只眼睛还乌黑了一圈。
“哼。”张之英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小厮的问题,而是直接往正房里走去。
那个张大眼,怎么有资格问这个问题?!
张大眼急忙关好门,提着灯笼跟在张之英后面。府里的大部分人都睡了,这时,路还有些暗。
张之英一回到正房里,就叫急忙让下人下羊肉面和烧热水。
这一间正房并不是梁氏所在的房间,而且是正院里的另外一间房,他自己单独住的房间。
下人看了他这样,也吓呆了,一个个不敢多言,自顾自的去干事。
张之英吃了一碗羊肉面,又洗了个热水澡,擦了点药油,身上的疼痛方才缓和了一些。
他不想这么晚了去叫大夫,当然,明个儿也是不能叫的。
他摸过了,这伤虽然痛,却没有致命的,擦些药油就好了。
叫了大夫固然好,但是怎么解释他身体这伤是怎么得来的?
难道直接让他去跟别人说他被人打了?
这怎么能行?
不说传出去能不能找到凶手,就单说传出来,他就成为京城里的一大笑话。
堂堂的三品官员被人打了,怎么了得?而且还是去喝了花酒之后就被人打的。
他丢不这个脸!
张府也丢不起这个脸。
他摸摸乌黑的眼睛,心想着明天若是有人问起,他是如何把这话圆过来,难道直接跟别人说摔跤了?
摔跤再怎么摔也不可能把眼睛摔了?还摔的眼睛旁边乌黑一片。
想到这个,他越发的恼怒,那两个贼人,打了就打了,怎么往他的眼睛里打!这让他怎么跟别人去说?
只有说摔跤了!
只是这个说法有漏洞。
但是却没有别的再说好的说法了。
总比直接说他被人打了好吧。
张之英苦着眉头直接躺在床上,全身痛,而且还有药味,他睡不着。
刚躺在床上不久,他又得起来了,早上要去衙门,不能起太晚了。
起床后,他还沐浴一遍再出门,带着一身的药味出门,这不是直接跟别人说他被人打了吗?!
“你是说,老爷昨晚很晚才回来,而且身上全是伤?”梁氏问着眼前的青莲。她依然躺在炕上休养,还不能下炕里。
“是的。我听门房里的张大眼说的。他说半夜就听到有敲门声,打开门一看,见是老爷,而且老爷脸上全是青紫。有一个眼还是乌黑的。”青莲回道。
“昨晚老爷可有叫大夫?”梁氏问道。
“不曾。只是叫李连去擦了药油。”青莲说道。
“看样子是被人打了。你去查一下,老爷昨晚是去了哪里?又是被谁打了?”梁氏轻声说道,说这话时,她的手还是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青莲却是知道,梁氏这是愤怒了。
她不敢多说,道了是才出去。
梁氏翻滚的心却是久久未平息。
是谁,打了张之英?!
打了张之英,就是打了她梁丽嘉!
她的人,是谁吃了狗胆,居然敢动手?而且这事传出来不仅张之英面上无光,她的面上也无光,全张家的脸面都无光。
她细细地想着,然后心中早有了怀疑的对象――不是於府的人是谁?
张家这些日子,张之英这些日子,也只得罪了於府,不是於府的人去打他,又是谁呢?
她这些日子因着怀孕的有关系,足不出户,所以没有惹到别人。
那个老虔婆天天去府里的佛堂,剩下的时间还是天天在念经,哪里出门的得罪人?
她想了又想,只有前些日子张之英去了於府得罪了於府的人,才导昨晚被打。
梁氏是到了中午才得到消息说张之英昨晚去了绮红院。
而且,还每隔五天去一次,用的还是她给的银子。
她气的脸发红。
这个张之英,怎么敢这样?
拿着她给的银子,去买那些个千人骑万人欺的女子!拿着她的嫁妆,去给那些个女子花!
那是她特意给他拿去做应酬的银子!
不是让他拿过去给那些不干不净的女子花的!
而且,花银子不要紧,还每隔五天去一趟。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枕边人这么不堪。
她一直以为,家里面有那么多女人了,他不至于到外面去,所以也一直没有关注,也没有找人跟着他,也没有调查。
要不是昨晚他被人打了,她想让人去调查看一下是谁打的他?这才得知了他去青楼的消息。
拿着她的银子,在她为他怀着张家的嫡长子的时候,去了青楼。
张之英,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而后,她又听到青莲说没有查出来是哪个人打他之时,更失望。
这个男子,怎么会是他的相公?
这般无用!
她闭了闭眼睛,对青莲道:“你先出去吧,等会我有事再叫你。”
青莲道是。
梁氏自己躺在炕上睡了一下,这才叫了青莲回来了。
“我细想了一下,这事肯定跟於家脱不了关系,你去把有关於瑞秋的消息放出去,既然我们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这时候不反击一下,怎么行?”梁氏说道。
青莲道是。
“你去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让人知道流言是从我们张府传出去的。”梁氏又嘱咐道。
“这个奴婢醒的,奴婢会小心的,夫人放心。”青莲弯着腰,恭敬地说道。
梁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
青莲就出了正房的门,然后去了府里的找了一下妇人明天的行事。
尹文皓一大早就披着披风,骑着马去了效外。
他要去给於瑞秋打活雁。
他在风中吹了好久也没有待到大雁。
他方才记起来,这个时节,那大雁早就飞到南方去过冬了,所以这时候是没有大雁的。
他这段日子被喜事冲昏了头,连这么一点常识都忘记了。
尹文皓在冷风吹了一阵,终于回神。
这没有了活雁,下聘怎么办?
虽然市场上也许有别人猎来的活雁,但是别人的,总归不比他亲手给於瑞秋猎来的好。
他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去市场买好了。
这种天气,是打不到大雁的,在南方还可能打到,但是在京城里,早就没有大雁的痕迹。
就算他的箭法高超,也不能凭空变出来两个活雁。
急着下聘,只能去买了!
空手而归,把他昨晚教训了一顿张之英而兴奋的心情弄的有些低落下来了。
枉费了他那么好的箭法,居然不能亲手给自己的娘子射下两只活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