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把那两个人跟丢了。”一身黑衫的春大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对正坐在书房前的李世昊说。
他的脸上有汗,汗顺着两鬓流到了脖子下,钻进了他的衣裳里,他却顾不得擦,两手就垂在身体两侧,瑟瑟发抖。
他太清楚自己家主子的脾气了。
这会儿他们把那两个人跟丢了,等会有他吃不了好的地方,只是一点汗而已,等会还要流血!
“废物,跟两个人都把人跟丢!那两个明显就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这也能把人跟丢,我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李世昊大怒,顺手把自己正在喝的茶连同杯子一起扔到了春大的脸上。
茶杯扔的很准,那些热茶把春大烫的直痛,而且那个茶杯直接砸到了他的额头。
把他的额头磕出一个大口子,鲜红的红立马就流了出来。
那血流到了春大的眼睛里,但是春大一动也不敢动,而是继续保持了跪立的姿势。哪里敢到,要是惹得眼前这个主子再发一次火,等会受了伤会更严重,还不如让他一次性地发够!
旁边那个叫知书的小厮不忍:“少爷,许是那两个人太狡猾,发现咱们的人跟着,所以我们跟丢了。”
李世昊的眼睛就朝知书看了过去。那个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直把那个知书吓的立马就低下头,不敢再劝。
春大心中大急。
这个知书,难道不知道少爷的脾气吗?怎么今天开口劝了起来。
这下真的完了。
果然,李世昊开口道:“既然是那些人狡猾,春大你们跟丢了,我也不罚你们了。你下去吧。”
他说着,嘴角还露出一比的笑容。
春大却越发看的心惊。
少爷这会儿不借他们把心中的火气发出来,看来却是要对知书发泄他心中的怒气了。
他不敢再开口。
若是他开口,知书等会会更惨。
他道是,然后站了起来,不敢看那个知书一眼,退出了书房的门,顺手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李世昊待书房的门一关上,立马就那个站在他身侧的知书揽入自己的怀里。
知书吓了一跳。
虽然他知道少爷喜欢男色,但是从来没有对身边的人下过手。
现在他被李世昊抱在怀里,心里慌张,就开始挣扎起来。但是李世昊是他的主子,他也不敢用大力。
李世昊一口就咬在知书那小巧的耳垂上。
知书心里一惊,他的胆子变大,就用手去把李世昊放在他腰上的手扯开。
李世昊抱得不是很牢,知书这么一扯,就把李世昊的那两只手就把扯开了,然后往前几步,跳出了李世昊的怀抱。
李世昊刚上来的火气与怒气达到了顶峰,他站起来,然后瞪着双眼,往知书的那个方向走来。
知书想走,但是两脚像灌了铁似的,走不动,越是着急,越是走不动。
李世昊走到他的前面,一巴掌就往知书的脸上扇去。
他人虽不大,但是手上却有力,一巴就把那个知书的脸扇肿了。
李世昊伸出那个白玉般的手,用修长的手指抬起那个被他扇的傻了的知书的下巴,轻声道:“既然你那么喜欢帮那个春大求情,还为那两个人开脱,你就来替代他们吧。”说完,低下头,就朝那个知书就嘴上啃去。
知书眼见此时再挣扎也无用,只得慢慢受了。
李世昊一把抱起那个知书,然后拨落书房桌子上的书,把知书放在上面,他就赴了上去。
.......
畅快中的李世昊没有看到了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小厮的眼神。
那眼神中充满着愤恨。
他早已跟春大的妹妹定了亲,等春大的妹妹及笄后就要完婚。
现在他这样,怎么去跟春大的妹子成亲。
他想起了那个在huā丛中对他嫣然一笑的美好女子,心中有愤恨更甚。
於瑞秋没有知道这一茬事。
要是她知道这个京城里还有一个男子,而且是长公主的儿子。那个人惦记着才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於安然,肯定得吐血。
怎么一个两个才见了一面就看上了他儿子。
宁春杏是这样。
那个李世昊也是这样!
还让不让人省心的?
她这会儿,正忙着那个开铺子的方案呢。
那个铺子她今天早上就拿着银票和一些金子让於瑞春帮他买下来了。
此刻,她正准备买人和买原料的方案。
香料铺只有乔月香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的。
而且乔月香只做为技术人员出现,店铺还差掌柜的和小二的。
掌柜的也要买,这个人选比较难办,一般开铺子都是用自己家的掌柜的,很少从外面买来,而且从外面买来的也不保险,还不如自己培养的好。
她想了一下,觉得买几个机灵一点的丫鬟和小厮,然后再让於瑞春帮他找一两个人。
於瑞春的门路广,应该能找到人的。
她这时才深深地觉得做生意难。
她想到了丘子期,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做的,怎么那么厉害,年纪轻轻的,看着比她还年轻,就成了那个香满楼的幕后当家。
而且,据说生意还做的挺广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她甩了甩因为用笔过久还有些酸痛的手。
然后继续低头伏案写道。
做一个方案,把以前策划的方案还要累人。
要不是因为银子,她才不想干这些事情。
想到这个,她不由地想到周氏。
她这些天来也见识也一下古代当家主母的风范。
真心累。
於瑞秋感叹了一下。
每天管着府里的吃喝拉撒,还要处理内宅的大事小事,真是一刻也不得清闲。
於府现在才多大,周氏就忙得团团转。
要是於宗海恢复官职,那每天的人情往来又多了起来。到时,周氏更忙了。
於瑞秋叹了一口气,看来无论在哪个年代,做懒人都是挺难的。
她有点想念黄子岭村了。
要不是因为於安然要跟着於宗海学习,她早就回去黄子岭村了。
反正她的房子还没有卖。
到时她回到村里,再买一个婆子洗衣做饭什么的,她一个人就在做着悠闲的小地主,收租,晒太阳,睡懒觉。
但是於安然要跟着於宗海学习。
在黄子岭那个地方,就算有银子,也找不到一个好的先生。
还不如跟着於宗海,好好地学习。反正於安然也是要做官的,怎么可能跟着她在那个小乡村里窝着过一生?!
而她,是不肯跟於安然分开的。
她又想起了尹文皓说要过来的提亲的事情。
要是尹文皓真上门提亲,他们婚后,也是要住在京城里的。
唉,於瑞秋叹了一口气,看来在重归到乡下的愿望很是渺茫。
那厢。
於宗海正坐在正院的椅子里听着那个媒人夸起了尹文皓。
那个头戴红huā的媒人想是没有听说过尹文皓的事迹,此刻,正对着於宗海大赞尹文皓。
“.......那家的表少爷虽然是顶着一脸胡子,却是一个实干的人,而且前途极好。不说别的,就说他是凤大人的外孙,就这一个头衔,不用多说,就有大把的女子想要嫁过去。不是我说,於娘子是一再嫁之身,要想找到那么好条件的人也比较难了。那人不嫌弃於娘子.......”那媒婆说的天huā乱坠,直觉是夸着尹文皓的,但是再於宗海听到,眼前这个穿红戴绿的媒婆却是在贬低於瑞秋。
他的眉毛跳了跳。
他打断那个媒婆的话,道:“他的庚帖呢?”
那个陈媒婆急忙把尹文皓的庚帖递上去。
於宗海收下了。
然后打发骆锦才骆管家给了她五两银子。
原本他是想给那个媒婆十两银子的,但是那个媒婆说话也太没有个水准了,他就只给了五两。
那个尹文皓也太不靠谱了,怎么选留了这么一个媒婆过来。
他这话却是冤枉了尹文皓。
这个媒婆是尹文皓的舅舅凤宁选的。
凤宁听到尹文皓要求娶於瑞秋的时候也不可置信。
他外甥那么好的条件,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要一个嫁过的,而且带着一个孩子的。
他不禁想到了那个於安然救了玉卿瑾的传说。
难道尹文皓是因为这一层关系而做这一件事的。
是因为要攀上肃王府的大树?!
这必定是了。
凤宁对尹文皓的外甥告劝了一番。
尹文皓听到自家舅舅的话,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他舅舅总归一份好意。
但是他却是真心爱慕於瑞秋,却不是为了走那个肃王府的路子。
那个玉卿瑾是他和於安然一起救下的,而於安然是他的徒弟,他要是真的要走那肃王府的路上,根本犯不着娶於瑞秋。
他只得把在黄子岭村的情况又对自家舅舅说了一遍,并强调他是真心娶於瑞秋,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利益。
凤宁却是不是真正的相信。
一直没说要娶亲的人,这会忽然说要娶了,而且还是娶一个弃妇,若说没有一点利益在里面,他是一点也不信的。
所以他派了这么一个媒人去了於府,想要於宗海看不过眼,就把这桩婚事给糊了。
却不曾想自家外甥早就跟於宗海打好了招呼。
他的打算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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