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瑞秋和尹文皓到了古平县客栈。
因是夜晚,但是还没有到宵禁的时候,所以客栈还没有关门。
他们走进客栈,於瑞秋和尹文皓还没有开始问掌柜的於泰然住在哪间房,就有一个小厮过来问道:“两位客官可是找於泰然?”
尹文皓看了他一眼,并不答。
那小厮对此并不在意,而是笑了笑,问道:“是一位小公子叫我问道。他今天中午的时候给了我一角银子吩咐道,若是看到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领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长的俊俏的公子进来,就让我过来问,若是找的是於泰然,则叫我把这两个带到楼上那位公子的房间去。”
尹文皓再次看了那位小厮一眼,确认他没有说谎,便道是。
那个小厮领着他们两人就往楼上走去。走到了三楼,那小厮敲响了其中的一个房间,过了一会,就听的於泰然的声音问道上:“可是有事?”
於瑞秋听到那个於泰然的声音,当下也不等那个小厮回答,对着门道:“泰然,是我们,快开门。”
房间的门很快就开了一条缝,露出於泰然那张惊喜的脸。他看到尹文皓和於瑞秋,眼睛睁的大大,两手开力的打开门,道:“婶子,尹叔,你们终于回来了。”他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仿佛一眨眼,就要掉落下来。
尹文皓点了点头,然后给那个小厮一角银子,那是他从那个宁春杏的房间里搜到的,当时想着他自己身上的东西全被那宁春杏的人全搜去了,他找金疮药的时候,看到这些碎银,顺手揣在怀里。
於瑞秋则欢喜地走了过去。对於泰然道:“是的,我们回来了。”
那小厮意外得了尹文皓一角银子,眼睛欢喜地眯成一条缝,想不到自己只是举手做一件小事,就得了两角银子,他弯着腰,对尹文皓谢了又谢。
尹文皓点了点头,手一挥,示意他下去了。
尹文皓跟着於瑞秋走进了房间,三人坐在凳子上。於泰然给於瑞秋倒了一杯茶,然后道:“ 婶子,你也出来了。真是太好了,担心死我了。尹叔真是太厉害了。”
尹文皓没有搭理他,而是点了点头,对两个人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饿了就叫些饭菜吃。我出去和安然会合。我们一起去把那些人一网打尽。”
於泰然看了尹文皓一眼,带着期待,他也想去。去看一下热闹也好,今天下午在客栈里闷了一个下午,他自己也想出去看一看。
这娃,刚因为看热闹被抓了。到现在也没有吸取教训。
尹文皓没有接收到於泰然那渴望的小眼神,而是把眼光投向於瑞秋,对於瑞秋道:“瑞秋。你在这里看着於泰然,不要让他出去乱走。今天夜里,城里估计不会很平静。”
於瑞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尹文皓从自己怀里抱出几角银子,放在桌上。对两人道:“这些银子给你们叫些吃的。想来你们身上的银子也被那些个黑衣人搜走了。”
於瑞秋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没有搜我的身。我身上还有银子。”
“哦,那既然拿出来了,就留着用吧。”尹文皓道。
尹文皓喝了一杯水,再叫了碗粉吃了,然后转身就出了古平客栈。
他先是去了云来客栈,回到他原来住的房间里,找出他昨天晚上制做的一些迷药。昨晚他想到那些黑衣人高强的武艺,便制作了这些迷药,想到捉他们时也便利些。双拳难敌四手。有了这些迷药,再加上官府的人,何愁大事不成。
拿好东西后,再把自己的匕首和大刀带上,他就去敲了於安然房间的们。
房间的门很快就开了。露出了於安然的脸。
於安然看是他师傅 ,也像於泰然一样,惊喜的问道上:“师傅,你回来了?我娘亲呢?”虽然是有师傅出马,他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娘亲,但是自己的娘亲在敌人的手上,要说他一丝也没有担心,那是假的。此刻,看到他师傅平安归来,想是师傅已经救出自己的娘亲了,只是为何不见自己的娘亲?
“你娘在泰然那里。我们进去说。”尹文皓回道。
两人进入了房间到桌子旁边的凳子坐下。
“我昨晚吩咐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吗?”尹文皓问道。
“做好了,只是我去的时候,那知县见我是一个小孩子,还不是很相信我的话。后来我把师傅的玉佩拿给他看,他才极力配合。”於安然说道。他有心想问一个那个玉佩是什么来着,为什么那县令原先不配合,等他出示了玉佩之后,就马上改变了主意,但是师傅没有对他说这玉佩的事情,明显是不让自己知道。而且皓月将军,是师傅吗?
“嗯,做的好,我们一起去先去县衙里知会那个县令一番,然后兵分两路,你带着那个县令的人去那个宁府,我则和那个县令去宁家镖局。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尹文皓点了点头。他并不意外於安然能把此事办好,此前也想到过那个县令因於安然年级小,不相信他,所以才把自己的玉佩给他。那玉佩是他自己是他上交兵权的时候,靖安帝为了安抚他,而赐下的。前面雕刻差一条龙,并刻着如朕亲临,后面则写了靖安十一年,赐于皓月将军等。
这个县令虽然治县的手段不好,但是眼神不错。
两个出了客栈就往县衙走过。路过古平客栈时,於安然还进去看了自己的娘亲,确认自己的娘亲已经安然无恙。
到了县衙,那个县令早就准备好,就等着尹文皓他们。
那县令也想抓住那个在自己眼皮低下抢人的黑衣人。这个县在他的治理下,虽然说不是很富裕,但是夜不闭户这种现象还是存在的。现在这些黑衣人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抢人,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他自己丢了面子是小事,就怕引起群众的恐慌,现在人人不敢带孩子出去,就怕有人当街抢了。目睹此事的人太多,他压也压不下去,唯今之计,就只有尽快抓住这些黑衣人了。
那个小少年今天下午来跟自己说让他准备好人,今晚好去抓黑衣人时,说实话,他不信的。一个小少年跟一个络腮胡子男,哪里能找得到那个黑衣人的老巢 ?直至那个小少年拿出那块玉佩。他一看,就知道这玉佩是真。
所以,现在,即使他不相信那个小少年,但是为了那块玉佩,他还是准备好人员等着那个小少年的到来。
那小少年说的是下午,他一直由下午等到了现在。原本以为那小少年不来,结果到了这时才来。
尽管等了一个下午,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待的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说是要去宁府和宁家镖局捉人时,他瞪大自己的眼睛,对着那两个人喃喃道:“怎么可能?那宁家怎么可能是那些黑衣人,虽然他们也是穿着黑衣。”那个宁家的当家人在龙舟节的那天还陪着他喝酒着,而且每年都交了大把的赋税给朝廷,在古平县多年,一直没有听说过有情欺行霸道之事。这个人,怎么会是那些人的首领。
“县令大人去了就知道了,那个宁家还修了一条地道直通县城。明显有不诡之心。”尹文皓说道。
他那天去找於安然的时候也看到那个宁春杏在县令大人的旁边。当时没有多关注,等今天早上那个红衣男子骑着马出现就凉亭上,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他无疑。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若他们不是贼人,尽管你们有那个玉佩,我也少不得要治你们一个污蔑他人之罪!”那县令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对尹文皓和於安然道。
尹文皓点头,他并不怕,这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等那个县令看见了,由不得他不信!
尹文皓他们和县令等人兵分两路去了宁家和宁家镖局。宁家和宁家镖局离的并不远,所以快到达时,这些人才分开。
为避免走露消息,於安然还吩咐道,让县令找自己信的过的人出马,而且是一旦确定人员,就不让他们单独去做什么了,而是大家在大厅坐着一起等。
这样,大部分衙役在看到宁府和宁家镖局字样,才知道他们今天来做什么。
先说於安然这边。
於安然带着五个衙役和一个衙役头领就来到了宁府中,不费吹灰之力就抓到了那正在床上的宁春杏和宁春桃。这也得归功于宁府的防卫不严。
而尹文皓则带着县令等十五个人一起来了这宁家镖局。
刚到镖局,那县令就想指使人冲进去。
尹文皓制止了他,让他把人团团包围住这个宁家镖局,不放过一个人。他自己则进去探探虚实。
宁家镖局的人不是傻子,他们全都是练家子。县令等人那么大的动作。他们早就听到了,此刻,一个叫黑八的人就召集下属,排排站在镖局的大院里,等待着尹文皓等人的进来。
尹文皓用自己的匕首把那门撬开,一进去,就看到那些人排排地站在那里,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