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跑排水道中两个身影飞速地疾驰而过,沉闷腐败的空气中在这股急流的冲涌现翻滚而动。
在夜视仪的帮助下柳甄敏对周围视野可谓的掌握使得其行动如履平地一般,而在视野方面有所障碍的拉克伯更是要小心对方突杀一击回马枪,只能在追击速度上放缓下来,始终同柳甄敏保持以安全距离。
就目前形势来看优势依然掌握在拉克伯的手中,在体力精神方面柳甄敏已消耗的太过巨大,虽然进入排水系统后他拥有了视野方面的优势,不过与此同时狭小的空间也使得其在行动方面受到极大的限制,在拉克伯看来现在的柳甄敏只是逃窜进了一个稍大的笼子里而已。
一口气奔出百米,柳甄敏已然到了预算中的第一个急转弯处,一路上柳甄敏尽力将身上多余的物件卸载下来以求减轻自身的负担,其中就包括那套用于低空飞行的蝠翼装置。
此刻的柳甄敏一袭休闲绅士的打扮,白色衬衫配以黑色的背心、西裤使其看上去便如电影中风度翩翩的妙公子,只是这位妙公子的处境实在是不敢恭维。
在这一百米的奔跑中,柳甄敏已然拟定出了无数条的反攻计划,然而计划中的大多数都被其否决。
追杀自己的敌人虽然自与自己交手后始终没有取得什么优势只是因为自己让对方感到措手不及,而随着战斗时间延长以及战斗深入,对方的警惕性已然达到了另外一番高度,虽然柳甄敏已然有着十足的信心将对方置于死地,不过届时自己所付出的代价恐怕也将不少。
在迅速地权衡过一番利弊后,柳甄敏很快下定决心,该断则断,自己必须对此事做以了解,否则也许在此自后还会出现其他祸端。
赫然翻过转弯处,柳甄敏掌中的黑键刀自裤腿处轻轻一挑,一个如小指粗细的灰黑色气罐被甩了出去,等时间一阵淡黄色的烟尘从中喷涌而出。
紧追在后的拉克伯眼见前方出现了异样的烟雾,首先反应的便是那烟气中存有毒质,对此拉克伯率先向肺中存入一口气息,随即体外气盾发力鼓劲,在让淡黄色烟尘无法靠近自己的同时也防止柳甄敏趁此时机向自己开枪射击。
事情果如拉克伯虽预料的那般,就在拉克伯略过转弯处时但闻砰然一声枪响在幽长的排水道中回荡着。拉克伯也感受到了一股极速的气流正突破着自己的防护气盾向着自己的头颅而来。
拉克伯上身向后疾退,整个身体瞬间与地面平行的斜线,而金红子弹则突破了气盾自拉克伯的头顶上方飞了过去。
就在拉克伯对此感到欣喜之时,忽然觉得右臂猛然一凉,随后滚热的鲜血便流淌出来。
拉克伯对此大吃一惊,目光循着自己受伤处望去,但见一缕极细的银丝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原来墙角转弯隐蔽角落位置,柳甄敏再度设计了一道陷阱,那银丝并非贯穿整个排水道,只是自地面与墙面相连,虽然看上去很不显眼,但布置角度委实刁钻,在拉克伯进行躲避金红子弹的时候很难避开这道银丝的伤害。
只是遗憾的是银丝给拉克伯造成的伤害并不大,只是仅仅地割破了皮肉而已。
拉克伯想不出柳甄敏手中的武器究竟有着怎样的特性,自己素以为傲的防御在对方的攻击下总是显得不堪一击。
只是此刻拉克伯没有多余时间去考虑这些事情,自己又着了对方一道不过眼下对于他来说同样是一个难得的攻击机会。
拉克伯继续保持着屏息聚气,同时单掌握爪自外而内地扣去,瞬时间无形的气流在排水道中涌动。此时的拉克伯早已意识到自己现在要做的不仅是全然的泄愤,更要的是完成不不所交给他的任务,所以现在的他不能再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必须要全力以赴!
柳甄敏见拉克伯出手,第一反应以为对方会再度释放那难以抵挡的气弹,现在自己身处排水道中行动已然很不方便,对于对方那气弹的攻击还真是感到头痛。
然而令柳甄敏诧异的是自己并没有等到那意识中所担心的飞来气弹,自己的面前也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流的涌动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对方的能力在这里受到了什么限制?无论如何这对柳甄敏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柳甄敏疾步向后退去。
然而其还未退出两步,忽然整个后背都好像撞击在一面结实的墙壁之上。猝不及防的一撞让柳甄敏感到神志发晕,险些摔倒在地,令柳甄敏更感到更加吃惊的是刚刚自己已向身后确认过那是另外一条悠长的通道,而自己怎么会这么快便来到尽头?
柳甄敏急切地向身后撇去,但见身后已然是悠长的排水道,旁边水道中的废水还在奔流不息,但在其背后也确实出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让柳甄敏寸步难行。
柳甄敏见状心中大叫了声不好,自己疏忽间竟也中了对方的陷阱。
柳甄敏对渎者素来都有着正确的认识,然而今天却对拉克伯走了眼,他还是太过小觑了眼前这个少年的实力。
此时拉克伯彻底进入了全身心战斗的状态之中,即便手臂受伤却依然保持着一份高度的冷静态度,就在刚才他已知道自己不能再用气弹一类的简单手段,而需要全力以赴,于是当即对柳甄敏使用了曾经差点致雨果于死地的手段――无形之棺。
只是这次能力发动的首要次序便是先用“棺底”封去了柳甄敏的套路。
柳甄敏诧异之余已然向着身后的无形墙壁开出一枪。
金红子弹在尖锐的枪声中飞驰而去,然而金红子弹的顺利射出并不意味着那无形墙壁的溃塌,柳甄敏也无法从这此脱身而去。
与此同时,另外一股无形之力同时向着四周向着柳甄敏压了过来,柳甄敏但觉自己忽陷泥沼之中,身体四肢都被压制得无法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