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小孩发高烧,就写了这些,没有时间看错别字,如果有错别字抱歉了,有时间会改。)
我的一句话,让整个辉煌都开始鸡飞狗跳。
结果就是,次日,被称为东海市最乱学校海定三中,收入几个狠人。据说入学当日有高年级依规矩向他们收保护费,结果反被挑翻。一个星期时间,那些弱小的群体发现,以往每天要向他们收保护费的高年级学长学姐,再也没有向他们收过钱,就是在路上遇到,他们瑟瑟发抖的主动送上,却发现那些人比他们抖得还厉害的离去,这三中几时变天了?
“那天的那道题是你自己解出的,而不是靠林凡的吧?”一瓶东辉的果汁空降在我面前。
我仰起脸,看到立于身后还不算太高,身体结实,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刚毅小脸。前世总觉得他全身散发着致命的魅力,永远也不够看。可现在一点那种感觉也找不到,反而觉得他的这番举动突兀的有点奇怪。同样的一个人,经过了一世,却已是陌生。
我接过,不客气的打开。“谢谢!”
“最近学校有人要对你不利,你可要小心一点。”用衣服擦了把汗,黄魏东好心的提醒。
“嗯。”我点头,这回连谢谢也不奉了。黄魏东看了我的反应,脸上表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难道不好奇是谁要害你?”
“不需要。”我微笑。前世那个外表坚强,心灵脆弱的我或许会好奇,也会对这样伸出援手的男孩容易好感,以为自己遇上了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可经过了这么多,我早已经没有了那颗纯真少女心,也不会因这样的邂逅感到意外和惊喜,天下间,王子哪有这么多,就算有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这种比例比中头等彩票还低。还有,在这个校园我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小夕,体育课你怎么在这里偷懒?”一道清亮的男声迎着逆光向我伸出手。
“老师说过自由活动的,怎么能叫偷懒?”我搭上他的手,顺势他将我从草地上拉了起来。
“你们在聊什么?”蓝枫警惕的看了眼黄魏东。
“没什么,刘夕,你真的小心点。”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掉。
“他刚才说小心点什么意思?有人要对你不利?”蓝枫紧张的问。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大惊小怪,一帮小学生能玩什么把戏?
“这可难说,你别应沟里翻船,上个月有个女生就被关在公厕里,到现在老师也没有查出是谁做。”
“我倒期望她们能伏击我。”我笑着欢跑开,一双小手尽情的向前方挥舞,已经是下课时间,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隔壁班无精打采的走出来。
是胡珊珊。
她也应该转学过来没有多久,前世和我一个班,这世大概蓝枫的关系,她被安排到了隔壁二班。
她的表情好怪异呀,印象中的胡珊珊是个非常活泼的女孩子,几时这么无精打采过?我站在她面前这么久,她却仿佛连魂都没有从我身边飘过。这什么回事?
直觉不是她在学校里受了欺负,而能转学到海定不是她一直的夙愿吗?难道是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胡姗姗”
我的叫声让胡珊珊回头。
“小夕,我总算见到你了。”抱着我,她却哭了起来,把我弄得莫名其妙了,发生了什么事?
“珊珊,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一边安慰的拍着她的肩,边问。
她看了看左右,把我拉到无人的角落,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
“怎么了,你说呀,都把我急死了。”我拉着她的手。
“妈妈,妈妈要和爸爸离婚,小夕,你劝劝妈妈吧,她一向都很看重你。我不要爸爸妈妈离婚。”
胡珊珊的一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里炸开,这真和前世的出入太大了,记得前世海东农场的离婚率一度高达百分之七十,可胡珊珊那家却不在其中。这世这对夫妻要闹离婚,开什么玩笑?
“你爸和你妈不是很恩爱的吗?吵架说的气话吧!”
“不是,农场里很多人传妈妈和那个秦向前好上了,爸爸开始也不信,可妈妈在家事事挑剔爸爸,和秦向前做比较。爸爸就和妈妈吵了起来,然后妈妈就说要离婚。昨晚问我跟谁,我心好乱,我不要他们离婚。”
唉,说钟飞红和秦向前好上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秦向前以前是什么品味,以前环肥燕瘦哪种女人没有接触过?会看上钟飞红才怪,别说钟飞红现在已经是他人之妻,还带个小孩,就是她现在单身,以秦向前的眼光他们二人也是万万不可能的。而钟飞红事事拿老公和秦向前比较,这个问题是比较大条,以胡启助小心谨慎的性格,钟飞红会比较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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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怎么回事?”
自从在海定县设立了办公点,钟飞红已经很少去海东的工厂,她把工厂交给了秦向前负责,狮头山的水厂交给了丈夫胡启助。
我也没有多少闲时间,和家里打了声招呼,借口和胡珊珊一起做功课才出来,等放学后,来到钟飞红在海定县的住所。一套三室两厅一百多平方的居室,小区地处县中心,环境优雅。
年后我基本就没有见过钟飞红,可这回一见,她的变化还是很惊人的,清汤直发变成了一头波浪的大卷,平添了许多女人味,原本的的确良衬衫也变成了剪裁合身的连衣裙洋装,脚上现在穿的是一双粉红色的居家拖鞋,可我刚才瞄了眼鞋柜,哪里还有原来的平底鞋,清一色的都是细长高跟。不得不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还是原来的钟飞红吗?如果在大街上,我一定不敢认。
“你指我身上的变化,还是和姗姗爸的婚姻?”
“你身上的变化我也以理解,毕竟你现在是一家企业的负责人,形象很重要,和胡叔叔的婚姻也不是我这个合作人管的范围,听姗姗说连海东农场的几个高层都出动过,我这个对婚姻一无所知的小孩更是不懂。我不明白的是秦向前,这个人你了解吗?”钟飞红如果跟秦向前,被卖掉都不一定。我忽然觉得当初选择秦向前是错误的,可现在还能怎么挽救?
“我和他没有向外人说得这么不堪。你是小孩,这些不懂得。”喝了口水,她眼中有了泪意。“就算那个人不是秦向前,我和胡其助都没有办法过下去。那个年代家里有五个兄弟姐妹,就只有我父亲一份工资,父亲的工资连十天都撑不到,家里就断了粮,三年大饥荒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六年,可我们家还是在吃猪草和米糠,那时他们家用了两担大米,一担黄鱼,两担带鱼来提亲,父亲和几个弟妹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他那边。为了几个弟妹,我愿意也要嫁不愿意也要嫁,这样我就嫁给了姗姗他爸。我和他根本就没有爱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恐怕有太多像钟飞红这样的婚姻,我叹了口气,能给她的,只是递上一块擦泪的手帕,难道有些人就注定不能一起富贵?他们一起熬过了最苦的日子。却要在富贵之际仍下同甘共苦的伙伴,这不仅让我想起了前世的一些报道,在外打工的丈夫中了大奖,就瞒着老婆,和老婆办离婚,离婚以后,就另娶漂亮年轻的妻子。
在情感上我可以理解,可在道义上我不敢苟同。黄魏东不就是在我没有利用之处后一脚把我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