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前世九十年代中后期的时候,那时国家鼓励一些有识之士来沙漠治沙,那时只要来这片土地把沙漠变成绿洲,国家都不会在这里收取一分钱的费用,以后在这片土地上创造的财富都是自己的,在这样的诱惑下就有不少人怀揣着梦想来了,有人倾家荡产,不过也有很多人成功了,在这里创造了无尽的财富,其实只要能把沙漠给降服了,让这里变成绿洲,这里就有无尽的财富。但是投入也是非常的大的,没有后续资金的支持,和坚韧不拔的毅力,根本就维持不了。
“有没有兴趣征服那篇沙漠?”我指着不远处的黄沙地问。
“可以吗?”他有些怀疑的问。
“如果那一片沙漠的外围全部种上树,那么等树木成长起来就能在外围抵抗沙尘暴,而里面的土地只要几年就能除去咸碱种植农作物。那时这里就是一个美丽的绿洲。”我描述。
“可是前期的资金呢?没有几百万,恐怕也好几千万吧?”他停下车,问。
“这样吧,我出钱,你出人,不过以后的收入一人一半。”
我笑着等着他的〖答〗案,几千万对我来说不在话下,等这片土地将来创造出财富,这是难以想象的。就是时间有些长,至少要五至十年后这片土地才会创造出财富。
“我能考虑一下吗?”邱宏志皱着眉问。
“请便。”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就下车了。邱宏志也下车。沙洲军区整个就像一个绿洲,参天大树的林荫遮道。笔直就看到了一幢三层楼高的气派古老木结构建筑,在邱宏志的介绍下,我才知道,这幢建筑是有些故事的。以前这里是封建社会时期沙洲总兵的驻地。难怪建筑修的极为宏伟气派。在这幢建筑物的后方,有一个占地极大的湖泊,湖上碧波荡漾,还有肥美的大白鸭在湖上悠闲的划着水。姿态憨厚可爱。不过部队养这些鸭,可不是养着观赏用的,这可是驻军部队的食物。
而我心里心里想着,如果我在沙漠里也弄出个这样的绿洲庄园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正在胡思乱想着,邱宏志弄来了一辆自行车,拍拍后座,我上了他的车。载着我,他不是往军区的里面走,反而往外面骑去。
“我安排他们住在附近的村庄。他们有些已经丧失了劳动能力。”
“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回老家去呢?这样你的负担也可以减轻点?”如果他们中有一些没有了劳动能力我可以想象这些年。邱宏志背着多大一个包袱。
“他们都是在执行任务中受伤的。跟了我这么多年,当年他们跟着我的时候我就发过誓一辈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家人可以拿着国家的补贴。去闯一番事业呢?”
“......”
“他们中很多人回了家,妻子就卷款逃走了。要么就是不管他们的死活。任他们自身自灭。”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邱宏志的拳头紧握着。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自个飞。我心中升起无限的悲凉。
“去看看他们吧!”
自行车停下,我跟着邱宏志来到一片窑洞区。窑洞的外表虽然不招人喜欢,不过里面冬暖夏凉,现在西北还有不少的人家住在这种传统的窑洞中。不过再过些年头这些可都只能在旅游景点才能看到了。
看到邱宏志,不少正在干活的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走了过来,和邱宏志打招呼。
“司令!您怎么过来了?”来人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剃着光头。我看他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就是右手的小拇指断了一根。
“没什么,我外甥女,在附近上大学,她说没有见过窑洞,所以我带她来瞧上一瞧我们沙洲的特地。”邱宏志道。
“那可真是要瞧上一瞧,现在人生活好起来了,都到城市里去居住了,这种传统的窑洞以后可就见不到了。”那男子笑眯眯的道。然后走开了去,继续去干自己的活去了。
“他叫周峰。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了,八年前有过一场恋爱,他每个月老老实实的把钱寄给对象,每天盼着结婚的日子,结果谈了三年对方突然和别人结婚了,他去讨要这三年寄过去的钱,结果人家反问他讨要青春损失费,他这三年中,连一次手都没有牵过对方一下。”
“......”
遇上这种事情,只能算他倒霉,看样子这个世上有负心男人,也有负心的女人。
“后来他再一次任务中失了手指,就退下来了,不过他怎么也不愿意去外面的世界,一直跟着我。他说能靠自己养活,只要我需要就可以为我卖命。他是一个神枪手,枪法及准。在历次的比武中都取得过好名次,上回白进给他找了份工作给人做保镖,一个月五千元,他都拒绝了。那个白进就是金濯宇的舅舅。”
我听到和金濯宇有关的东西蹙了下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那个有关金濯宇舅舅的事情就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情绪,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听到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我用手隔着衣服摸了下胸口躺着的血珀。仿佛这样才能心安一点。
“我打算派他去严妍那里。”邱宏志道。
如果有一个神枪手在严妍身边,这样也是不错的。“舅舅,那位白进能随意调动这些人吗?”我问。
“一般来白进只是做一个介绍人的工作,愿不愿意去,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他们如果不愿意去,也不会勉强他们。”
“跟白进去工作的人多吗?”
“有些人去了不回来了也有,大部分的人他们还是选择回来这个地方继续跟着我。”
“能让我跟这里和白进去工作过的人单独谈谈吗?”我提出要求。
“小夕,我可以听你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金家的事情针对白进,他这些年毕竟帮了我很多忙。”邱宏志道。
“舅舅,你认识我多少年了?我刘夕从来就不是搞针对的人,我相信我的直觉。”
“小夕,我认识白进时间更长,我更是有理由相信他,我相信亲眼所见。没有他我的很多兄弟都饿死了。”
“舅舅,时间和金钱会改变一个人,你别幼稚了。”我道,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可是这个时候的邱宏志就像是吃了什么迷药一样根本就是在犟。他冷笑着摇头。“我觉得是你被金钱腐蚀了,改变了。”好吧,我觉得已经和他没有话讲了。来的时候明明说的好好的,结果临门他又变卦。我真是太高估他了。
我毫不客气的向他伸出手。
“什么?”他不解的问。
“把我的药给我,我不交易了。”我气愤的道。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我的药转身就告诉了那个白进,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男人的话如果可靠,母猪也会爬树了。
“这和我们的交易没有关系。”邱宏志一本正紧的道。
他的话让我气得牙痒痒,我这是做什么来了?找虐来的,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么抓狂过。
“我觉得有关系。”
“这药我有用。”这回他吐出实话,不再装傻。
“我们的交易结束了,东西还我,否则你想不相信我把你儿子丢到东海去。”
我已经气得抓狂,恶狠狠的威胁。真没有看出来他居然这么厚脸皮。
“你不会的。”邱宏志摇头。
他相信我的人品,可是他忘记了女人犟起来比男人狠百倍。
“你试试我会不会。”我当着他的面直接拿起手机,还好出来的时候想起拿一个手机,原本想着帮他现场联系的,可是现在联系没有着落,却用来威胁他了。我直接按下了免提。两声盲音之后,有人接起电话。
“喂,老大,什么事?”电话那头传出王悖的声音,当然对邱宏志来说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声音。
“王悖,给我把严妍的儿子扔到东海去,现在就去。”我吩咐。
“老大,你开什么玩笑?呵呵,今天不是愚人节。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在电话那头干笑道。
“我什么时候和你看过玩笑?我的口气哪一点像是开玩笑,打她的儿子扔了,女儿留着,听到没,现在就去......”我还没有说完整句话,邱宏志已经急得上前抢下我的电话。
“你敢去仍试试看?”邱宏志抢过电话也急了,急忙朝电话那头吼道。
“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把电话给我们家老大。”王悖不怕死的和邱宏志叫嚣,在他的观念中,我才是他服从命令的对象。“我听我们家老大的现在就把那小子扔进东海,反正这几天老子也伺候的他够了。成天只知道哭的小屁孩。”王悖也算是恶劣的性格,一听电话那头那个男人的紧张程度,就肆无忌惮的开起玩笑。以他对老大的了解如果和严姐交恶早就连丫头也一起吩咐扔进东海了,断然不会只仍一个小子,留下丫头的,这不是让严姐记恨吗?所以王悖大胆的猜测,是小子没有见过面的亲生老爹惹了老大,老大在给他颜色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