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5日星期一,来到德国第三天,心脏搭桥手术后的早晨。
以前住院三姑六婆肯定会给梨木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慰问品,现在显然不可能有这种待遇,能看到伊莎贝尔在床边慢慢削平果就已经是万幸了。
她会在5秒内用一种电光火石的刀法把平果清理干净,对她来说慢慢削平果可能会更费劲吧……
幸好梨木住的是单人间,否则就凭伊莎那乱七八糟的刀法肯定会把病友吓到。其实他更想住可供交流的多人间,但医院没有别的空床也是无可奈何。
梨木有早起的习惯,起床后就开着门通风,事实上他相当喜欢医院里所充满迷幻气味。
8点钟查房查房,象征性的敲过门后,主治医生带着两个护士步入病房。门外停留着几个大概是实习医生或实习护士的年轻人。当然,以中国人的观点他们肯定年轻不到哪去,12、3岁长成20多岁的模样并不稀奇,只是她们明显比别的正规护士看起来要年轻,所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她们的区别。
据说这种早熟的特征能帮助他们早早成年,以便在这片“极寒之地”求得生存……对梨木而言这里的天气确实偏冷,难免有些偏见。
“Gutenen,Isabelle(德语:早上好,伊莎贝尔。)――”主治医师一进来就对样貌可以称为未成年少女的伊莎贝尔问候到。
实际上他很清楚这位女士的年龄,当时手术签字时她称自己是小孩的监护人还真令在场的医生护士都大吃一惊!
查看她身份证后再一次仔细观察她的尊容――又被吓了一跳!
与其说她是返老还童,不如说是青春永驻的吸血鬼,无论早上还是晚上摆着一副很久没吸过血的疲态。
“……”
伊莎连点头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微微抬起眼皮以示自己收到了问候。
“GoodLimu――”
“Mr.Yannic。”
雅尼克・冯・贝松,这是主治医师的全名,听起来有点像贵族的感觉。却是中等身材,五官没有什么特色,只有一头淡金色头发配得起他的贵族名字。
梨木对德国医生医术高明的印象最初是从名为《怪物》的一部漫画中得到的。漫画讲述日本天才脑外科医生“天马贤三”救了一位“怪物”小孩,从此走上了一条坎坷的道路……雅尼克和天马一样,相貌并不出众,医术却十分精湛。
这种说法,大底是梨木预祝自己这次手术绝对是圆满成功吧,主治医生的技术越高超就越有可能药到根除。其实医院里的每个主治医生都有此类的优秀评价,以此来给受术者一种良性的暗示效果。
手术完小便无碍这是事实,不过算是麻醉师的功劳。
本来应该会有一点点渗血的开口昨晚就已经止血了,只是梨木有过迸血的前者之鉴暂时还不敢下床。愈合状态良好的确是主治医师技艺高超所致,至少说明手术时开出的血洞比以前细小得多。
“早上好,梨木。”(译后)
“早上好,雅尼克先生。”(译后)
梨木和主治医师说的都是英文,普通医生的素质可能没那么高,但雅尼克确实掌握了三门外语,英语、法语、拉丁语――很可惜他没有掌握中文。
“今天感觉怎样,有什么地方痛吗,或者有哪里感觉到不适。”
“如您所见一切良好,这是一次小手术不是吗。”
同样的,梨木所会的两门外语中没有一门是德语,所幸世界通用语在这里还算派得上用场。
“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按铃。”主治医师让梨木转过背,按了按他可能会出现血肿的地方,好像故意说给伊莎听似的提道:“凡是要自己多担待一点,你监护人的状态看起来不怎么好。”
“请放心,她是相当值得信任的人,而且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如果你看到伊莎削平果的样子就不会这么说了。
梨木心想。伊莎回到家乡肯定比呆在平南要开心。
“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孩子,我不希望第二次见到你。”主治医生板着脸说道。
眼前的男孩是他见过的最优秀的小孩,倒不是说他会英语很了不起,相隔不远的大不列颠那边人人都会说英语。只是这小孩说话流利,语言毫不闪烁,散发着许多成年人都没有的从容。不知不觉会让人把他当成未来的大人物来看待。
“嗯――”梨木微笑。
他没想到德国人也会这么幽默,“不想第二次见”是“不想在医院再次见到你”的精简后的话语,跟“祝你不要再生病住院”的意思差不多。
雅尼克医生还需要继续查房,在检查询问过后没停留多久就去了下一间病室。
普通病房里的病床可以电动调节各种体位,屋顶悬挂的可调节方向的电视机,限定播放轻松好看的娱乐节目,有利于轻症病人的身心调养。但除了《猫和老鼠》这种不用说人话的动画片外梨木实在看不懂其它节目。
房间内只剩下他和伊莎两人。
梨木坐在病床上有些百无聊赖,于是便跟自己寡言的保镖攀谈道:
“伊莎,回德国这么久不去看一下你的孩子吗?”
“不去。”伊莎贝尔・诺贝利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她的皮肤比雅尼克医生还要惨白一些,体形匀称,留着轻便的白色短发。在梨木看起来像是15、6岁的样子,在德国人眼里可能是个未成年,很难相信她是个持有成年人护照、年纪32岁、生有三个孩子的母亲。
“为什么不去看?你真的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吗?嗯――我是说你真的已经有32岁了吗?”关于这件事梨木提问过不止一次。
“护照。”她总是用已有的证明来搪塞。
“像你这样的佣兵――伪造一个护照很容易吧?”梨木对此做出了假设。主观上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女人已经这么老了,不去看孩子的行为也实在可疑。
“……不信,可以看我的O穴,生过孩子的女人是不同的。”
好像是怕因年龄受质疑而被解雇,她这句话破天荒的说了20个字,站起身来解开扣子就要脱下短牛仔裤――拇指同时勾着短牛仔和nei裤。
“不不不,我信、我信,快穿回去。”
梨木慌慌张张扑到床边,边回答边拼命拉住她裤头,阻止她往下脱的动作。
用顺产生过孩子的女人O穴和没生过的O穴是不同的,孩子巨大的头颅会挤得鲍鱼外翻,对O穴造成卷曲和永久性伤害。这种变化在卢荟生梨萝后梨木曾看到过,再次生完梨熊后就更明显了,O穴好似由含苞待放的花苞变成了绽放得外卷了的暗红玫瑰。究竟哪种xing感……总的来说各有所爱吧。
#真的不看吗?
伊莎虽然止住脱牛仔裤的动作,但也没有立刻往上穿,而是递过了询问似地眼神。
#不看不看,要看也得先关门啊!你怎么不关门就脱。
#哦,我去关门。
#别,停!都说不看了!
#真的不看了?
#呃呃嗯嗯……
#以后还看吗?
#不看!
……
面对伊莎各种询问的目光。梨木摇头点头的回答。
她的冒然举动让梨木有些惊讶。老实说,如果这位白发少女or少妇不是在以这种不似威逼实是威逼的方法来回避问题,那恐怕就是有轻微的暴露癖了。
术后观察只持续了一个星期。梨木在医院找到了六七个同胞,总算不用再和她这闷葫芦一起打瞌睡……
不久后出院,他返程大陆,正好赶上中下旬的中考考试。
本以为补完中考的缺口后能享受一段安生的日子,没想到却在报纸杂志上偶然看到一则消息【香港上国出版社崩解三名创始人迁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