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非典爆发的缘故,这一年王萍被戎珑勒令在家,不准再出远门去,所以这一年的缅甸公盘因为非典的缘故,王萍没能得以和杨琪一起前往。
王萍成为亿万富翁之后,要说生活习惯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原本看到一双六七块钱的袜子很喜欢会买,现在也依然继续买来穿,倒是并没因为成为亿万富翁了就非要去找几千块的袜子穿,只不过从原先消费区间在几块到几百块之间浮动变成了几块到几千万之间浮动。
真要是见到有几千块几万块的东西不会再舍不得,倒是可以千金买到心头爱了。不过王萍也不太喜欢去逛那样的奢侈品店,哪怕重生了,她仍旧还是改不了从前不喜欢接受太多人关注的目光,尤其是到那种大牌店里,服务员就围着自己一个人打转的氛围,王萍自叹自己不是女王的命,哪怕有钱了还是改不了土肥圆、小屌丝的节奏,果然还是喜欢那种买东西时没有人来理睬她,最好可以让她自己一个人随便试的地方去买东西更加适合自己的性格。
所以王萍在暴富之后,倒没有什么不习惯,仍旧是按照原先之前习惯如常过日子,让她一下子有什么大变化还真是没有,唯一可以自夸几句的就是家里的生活条件改善了,生活质量提高了,面对选a还是选b做不出决定的时候,她可以很土豪地说一句“都买了”。
从前一直省省买的薯片、鱼片、虾条、冰淇淋、碳酸饮料,只要自己想吃想喝的。她都好不肉疼地往家里、寝室里搬。
这样的后果就是在收购了五彩滇池之后的一年中,王萍从原先九十八斤的体重飙升到了一百零五斤,眼看着又要奔着上一世自己圆滚滚的身材去了,她才终于在过完年大鱼大肉之后痛苦地觉醒。不行,要减肥!
绝对不能再走回原先的老路去了,不然自己不就是白重生了吗?
王萍痛定思痛,决心一个月里再也不买零食,顿时生活质量又重新跌回谷底,甚至过得比收购五彩滇池之前还要惨,每一次可怜巴巴地盯着林若在床上啃猪肉脯时,她绿油油地眼神看得林若都不好意思继续吃下去了。
林若被王萍盯得害怕,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抽出一包给王萍送去,求她别再用那么可怕的眼神望着自己了。没想到王萍坚决不收。第二天用更加可怕慑人的光芒盯着林若看。最终在王萍的影响下,林若都不敢再寝室里光明正大的吃零食了。
于是,她们的寝室清净了……
进入初三。学业越发紧张起来。
王萍和方华两人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注重学习。之前没有料到自己重生,老天爷还会附赠了那么大的金手指给他们两个,因此和钟可颖想的一样,想要重生过上好日子,必须自己先努力才行,加油考上一所好学校,虽然不一定能保证在未来大富大贵,但至少起点比人家高一点点。
他们两人都是家庭条件一般的,肯定使不上什么外力,因此只能靠自己努力。
但没想到或许是老天爷想要弥补她死得那么憋屈或者奖励方华见义勇为。能在最后关头救老婆的情操,所以给他们两个都开了不错的金手指。自己的透视眼、方华的变异大脑,因此重生三年下来,他们两个靠着自己的异能都收获了不少的成就,相比较起来自己最初看重的读书成绩反而不少那么重要了。
但方华有变异大脑,读书过目不忘,虽然忙着美国公司的事,但只花一点点的时间仍旧是能保持全年级第一的成绩。
而王萍因为知道自己不是管理型的人才,索性也不去为五彩滇池的事操心,她怕妈妈知道了自己拥有五彩滇池之后又一念心慈去帮助大舅舅小舅舅他们,给钱给物的,好像自己家有钱了,不去支援帮助一下大舅舅小舅舅两家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事。就是妈妈要拿钱去孝敬外公外婆自己也拦不住啊,小辈孝敬长辈原本就是应该的,但外公外婆拿了钱肯定又回去补贴小舅舅一家,绕了一圈还不是又绕回去,和自己一家白白给小舅舅他们钱,还不会落得一个好字又有什么差别?
所以王萍思考了半天还是没和爸妈讲她现在有多少钱的事。但既然爸妈不知道自己已经那么有钱了,那么只能还是继续留在学校里安安心心地读书这一条出路。
不过好在王萍现在成绩不错,底子打得好,所以最近的功课还算游刃有余,并不是太过繁重。她心里有底,也不会像之前那么看重分数,成绩虽然有些小小的起伏,但她心态好,每天都是乐呵呵的,最后还是戎珑看不过去王萍怎么到了初三之后越来越轻松的样子,于是某个周末趁着王萍还在家的时候逮着她问道:“萍萍啊,你大舅妈给你表妹婉喻请了一个数学家教,你看你要不要也去找一个老师补补?”
王萍翻了翻白眼,如今时隔一年了,大舅舅家果然没有一点想要还钱的意向,之前春节吃饭见面仿佛根本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一样提都没提,妈妈自然不会好意思主动去催大舅舅还钱。
王萍也不愿意大过年的就让妈妈不开心,于是也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虽然仍旧是免不了被刺几句,但王萍现在自己底气足,看河海市的那些亲戚并不放在眼中,自然也不会因为他们而生气了。
人的层次一旦上去了,看事情的角度也有些不同了。从前难受的要死的事情,其实现在回头去看看也不过是茶杯里的风波,因为在意那些人的话才会难受,但一旦根本不放在眼里了就当听几声犬吠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此刻见着妈妈问她要不要请家教的事。王萍听了倒是忍不住笑道:“不用,江州市最好的老师都是我们学校的,有问题要问我上课的时候早就问了,犯不着再令我花钱去请家教补习。”
她这话说的也是实话。上一世王萍初三的时候也是请过一段时间的家教。还是比较了解家教行情的,普通中学的数学老师一节课30元,像市一中普通班的数学老师一节课50元,爸妈当时给自己请的就是这样的老师,至于重点班的数学老师要80元一节课,而现在在教他们实验班的数学老师翁老师一节课要100元。
当时她在家教老师家补习的时候就听和她一起上课的人讲起过,一般的老师一个下午在自己家的客厅里带上七八个学生已经是很多了,但那个翁老师靠着做家教赚来的钱专门买了一套别墅就是用来给学生上课,但饶是如此每逢周末,那幢别墅里的学生仍旧是挤也挤不下。
整个江州市所有的学生挤破头一样要上他的家教班。不单单是为了他江州市一中数学教研组组长的关系。更因为他的老婆是江州市教研组专门负责出中考数学试卷的调研员。每一届中考的数学科目状元更是出自他的门下。
所以一到周末他的别墅里,别说书房、客厅、餐厅里站满了前来被逼听课的学生,就是厨房、卫生间里也能塞下许多个。家长额外花一百一节课来送自己的儿女读上两三个小时。王萍重生之后,窃以为自己如今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学习条件,干嘛不在课堂上好好把握呢?
还要课后花这个钱干嘛?
所以她有问题一般下课后就逮着翁老师就问了,就是有时候找不到翁老师,还要方华那个壮丁可以抓,她要读什么家教?
因此见着妈妈要给她找家教连忙拒绝。
初三第一学期期中考试结束之后,因为要搞好最后一次的团支部活动,所以身为团支部组织委员的王萍和身为团支书的刘子轩两个人在大家放学之后留了下来,准备商量一下最后一次的团支部活动搞什么菜能让大家对初中的最后一次团支部活动留下深刻的印象。
整个初三六班的团干部就只有刘子轩、王萍和班上做宣传委员的姚瑶兼任团支部宣传委员,不过这一天不太巧。姚瑶生病发烧请假回去了,没来上学,所以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干净之后就剩下王萍和刘子轩了。
方华原本想要陪着王萍一起留下来的,不过半途他接了一个电话,对王萍使了个眼色就先离开一步。王萍晓得是他在美国的公司里有事,也就放他离开了。于是等王萍和刘子轩商讨出大致的团活动策划之后,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临近冬至,现在天黑得比较快,昼短夜长,刘子轩背好书包看了一眼王萍笑道:“方华不在,要不要我送你回寝室?”
王萍弯着腰在整书包,闻言忍不住回头白了他一眼:“是借机去找我室友吧?”她扭过头背对着刘子轩说道,“你那位她还没有那么早回来的,估计还得再练一会儿舞。”
刘子轩翻翻白眼:“喂,用得着这样揭穿我吗?你就不能认为我有绅士风度,或者替兄弟方华照顾你,发扬一下团结互助的精神送你回寝室?”
王萍抿嘴笑了笑,低了头整理好书包,也背到肩膀上,关上教室里的灯,又锁上门才和刘子轩一起出去,才说道:“哼,那是,我得时刻帮我家芷蕙盯着你,让她早日可以认清你的丑陋嘴脸。”
他们两个说说笑笑,互相攻击着走出去。
何芷蕙和刘子轩之前的恋情也十分的低调,但逃不过他们两人最亲近的王萍眼睛,同样的刘子轩也偷偷告诉了何芷蕙王萍和方华的事,于是这两对小情侣因为守护同样的秘密走得更加亲密起来。
再加上这几天王萍因为要减肥,所以故意远离了林若那个大吃货,转而投靠每天注意自己体型的何芷蕙怀抱。
方华曾经在和王萍单独相处的时候表示过对他们这一对隐隐的担心,毕竟何芷蕙上一辈子的悲惨下场还深刻停留在方华的记忆之中,但王萍却并以为然。
何芷蕙不是眼中只有爱情盲目到极致的笨蛋,刘子轩看着也不是个无情无义的。更何况何芷蕙和刘子轩的交往比他们两个还低调隐秘,常常是他们四人互相帮对方打掩护,然后各自约出去在一起,大家总以为方华和刘子轩在一起,王萍和何芷蕙在一起的时候,实际上都是王萍和方华在一起,而何芷蕙和刘子轩在一起。
而且自从何芷蕙和刘子轩在一起之后,何芷蕙的成绩也直线上升,为人也更加开朗活泼了一点,不像之前那么眼中只有跳舞,神情阴沉。王萍一直觉得适度理智的感情是可以促进人健康发展的。所以对着何芷蕙和刘子轩在一起交往的事,她并没有像成年人一样忙着对他们喊打喊杀,一来是因为自己底气也不足(她和方华的恋情瞒不过刘子轩的眼睛,且在刘子轩和何芷蕙看来,王萍和方华他们两个一样是早恋),二来何芷蕙和刘子轩交往之后的表现都十分良好,甚至两个人互相促进,学习上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刘子轩理科方面好,何芷蕙文科方面好,两个人互帮互助,互相促进,不像自己和方华,完全是一边倒的,光她受“歧视”了,男朋友成绩太好,对比之下总觉得好像自己很蠢一样,可是天见可怜,王萍重生之后的成绩真的算不错的了!
王萍上一辈子初中的时候是不怎么同男生说话的,甚至三年下来和一大部分的男生一句话都没有讲过。但这一世她自己性格开朗了许多,加上方华和何芷蕙的关系,和刘子轩也熟了不少,刘子轩本来就是自然熟的个性,和谁都能讲得上话,于是他们两个一起走回去聊得十分开心。
王萍心情好,更被刘子轩讲得一个笑话逗得花枝乱颤。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无声无息地开上来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里一个打扮得极为得体的中年女士目光阴沉地望着前面两个并排走在一起的一男一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