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陆不平一个人东逛西晃,甚感无聊,而且最严重的是,内心总是涌起一阵阵不安的感觉,但环顾四周,根本无人留意他这种小角色,连躲到黑暗角落一人时,这种感觉也萦绕不散。
陆不平有点心慌,眼见交换会的人越来越少,决定离开这个让自己极度不安的地方。走出了交换会的洞府,四眼一片荒凉,怪石林立,不见任何人烟。这种不安全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一念至此,陆不平使出轻身术,怪速地朝大山的深处纵跃而去。虽然速度不慢,但不安全感却还是萦绕不散,陆不平索性停下身来,沉心静气,思量了一会儿,从储物袋里把筑基丹拿了出来,四处看了一下,找了棵大树,在树身上挖了个标记,就在土里埋了进去。又走了一段路,停了下来,双从储物袋里拿出捆仙绳,将自己身上的腰带丢弃,将捆仙绳系在腰间,完全象一根普普通通的腰间绳索。布置完毕后,陆不平平复了气息,慢慢地向山下走去。
慢慢走了一段路,陆不平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极重,就停了脚步,向后一望,果然看见一人。正是那天苗族的头大如斗壮汉,阿蛮,只见阿蛮手执大锤,口中居然滴着口水,正如一头野兽一样双目红赤地盯着陆不平。陆不平心中一紧,手中一紧,那乌黑的棱刺紧握在手中,心中忽然一动,跳跃到一旁,向后方看见,果然看见那妖媚女阿来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舌尖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嘴唇,诱惑之极,却又像一只看见猎物的母狼。
“来姐姐,这是在欢迎我的到来吗?”陆不平退到背造一根大树,和阿来与阿蛮保持了一个三角形的站位,保证两只眼睛可以同时观察到阿来与阿蛮的动作,手中的乌黑棱刺尖头已开始闪现一点乌光,随时用法力一击发,就可划出一道刺光,杀向两人。
“冯道友,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欢迎你呢?”那阿来腰肢一扭,笑得浑身颤动起来,连着那胸部也微微晃动了。陆不平此时根本没有心情观看这异域美女的风情,刚想开口,那阿蛮接口道:“哈哈,当然是将你的心脏挖出,修仙者的心可是大补品。”说完后,那口水又涎了一些出来。
陆不平的心一沉,看来这一场恶战不可避免,幸好上回与阿蛮动过手,依着法力来看,斗是斗不过两人,不过边打边逃,应该可以想办法往交换会的山洞方向奔去。现在交换会即将结束,出来的修仙者越来越多,这天苗族虽然与三派算是半友好状态,但看不惯这些化外疆域的修仙者甚多,应该有机会逃到人多的地方脱身。
一念至此,陆不平反而仰天长啸道:“想吃你小爷的心,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挑衅完毕,陆不平做好防御姿势,随时准备迎接两人的联手一击。谁料暴燥的阿蛮居然一动不动,反而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是嘲笑地眼神望着他。陆不平心中有些惊奇,细思一想,按道不妙。就见那阿来手中突然现出一只长笛似的乐器,吹出一阵声音,陆不平的身上突然感到一麻,眼睛就开始恍忽起来。陆不平心道完蛋了,就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那阿蛮狞笑地走上前,闻了闻陆不平身上的味道,就把陆不平往肩上一扛,与阿来飞奔而去。
等到陆不平慢慢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处破屋中,居然被牛皮筋绳捆绑住,旁边还同时绑着一个人,定睛一瞧,有一个倒楣的居然认识,就是那狂兽派的英俊青年,此时也瞪着两眼,无神地望着那破屋外。陆不平缓了口气,对着那狂兽派的英俊青年问道:“这位道友,你也是被那天苗族的两人绑到这来的吗?”
“嗯,想必你也是被绑来的吧。”那狂兽派的英俊青年有气无力地回他道。
“你是狂兽派的弟子吧,敢问尊姓大名?”陆不平挪了挪身体,发现无法动弹,就继续接着和那狂兽派青俊青年套近乎,想打听更多的情况。
“我叫上官云飞,你别使力了,越挣扎越紧,这是他们天苗族用大岭野兽的筋做的绳索,捆住后越挣扎就会越绑得紧。”那上官云飞看陆不平一直使力地想挣脱,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用什么办法可以摆脱么?”见上官云飞似乎对天苗族有些熟悉,陆不平赶紧追问道。
“这兽筋绳太紧,用刀割开都难,要不就是找到绳结打开,要不用火慢烧,倒也可以烧开。”那上官云飞叹了一口气,回道。
那陆不平正想再聊两句,突然听到脚步声,连忙向上官云飞使了个眼色,几秒过后,就看见天苗族的阿来与阿蛮又扛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把那人丢在地上,阿来把那人的储物袋取走了,阿蛮就开始对那人进行仔细的搜身,发现那人全身没什么东西,就一脚把那个踢醒。
阿来把那人的储物袋打开,掏出里面几个瓶子,分别闻了一下,面露喜色,然后又把里面的几样法器样的东西穿了起来,然后笑着对那被踢醒的倒霉蛋问道:“这位道友,你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给我,我马上要离开这了,如果你再有好东西可以让我开心一下,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那被踢醒的倒霉蛋有点蒙,还没分清楚状况,突然大声地吼起来:“你们这两个化外妖孽,居然敢袭击小爷我,你知不知道,小爷我是天罗宗金丹长老卿不悔的嫡系传人,你们今天放了小爷,小爷我还可以对你们手下留情,不对你们追究。”
阿来与阿蛮互相对视一眼,皆大笑起来,那阿蛮突然大吼道:“金丹长老怎么了,今天把你碎尸,明日我俩就踏上归途,等你家金丹长老追来,我俩早就进入天苗族的大岭深处。”说罢就狞笑地向那倒霉蛋走去,一锤就砸了下去,只见那倒霉蛋的右小腿立马砸断,鲜血迸出,骨头也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形状。这倒眉蛋立马痛得大声惨叫,那叫声痛彻心痱,每声惨叫过后,又从喉咙里也吐出一丝不似人声似的嘶叫。那阿蛮兴奋地举起大锤,就要向那倒霉蛋的脑袋上砸去,那阿来冷冷地说了一句:“阿蛮,住手,把他拖过来。”
那阿蛮一听,感觉更加兴奋,就把那倒霉蛋拖到阿来面前,那阿来抛出一种药膏,只见那阿蛮将那药膏涂抹在那倒霉蛋的小腿骨折处,那倒霉蛋似乎慢慢不再疼痛,叫声也减弱了下来。那阿蛮更加兴奋了,突然将那倒霉蛋的绳结解开,然后踹向那倒霉蛋,大声地吼叫道:“跪下,求饶。”
而那妖媚女阿来,则手执长鞭,半露酥胸,冷笑地站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