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苏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肖淑音这是要置她于死地!
先是给她下了*药与**,又找来了毁她清白的赵国帆,最后还不忘请上诸多媒体来个现场报道,试图将她的丑态给全部宣扬出去!
肖淑音这连环计,真是毒啊!
没能多想,苏沫用尽所有的力气,拄着花架就用最快的速度拐过了转角处。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走廊尽头,走廊另一头就涌出大量背着摄像机与单反相机的媒体记者,嗡嗡嗡地涌进了牡丹包间。
刚进包间,他们就看到空空的用餐厅,一下子,大家都不由得停住脚步安静了下来。
人呢?不是说会有个惊天大新闻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这时,男子的低吼声与女子的呻吟声从休息室传来,顿时若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为门口的“迷途小羔羊”指引了方向。
在场众人都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那声音代表了什么,顿时眼睛一亮,如嗅到腥味的猫般,纷纷朝休息室涌去。
第一名记者刚兴奋得满脸通红地冲到灯光大亮的休息室,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两条白花花的身子,各种“经典”的“辅助工具”,让人热血沸腾的“刑罚”现场,看得人鼻血喷张的“高难度姿势”。
这,这,这也太重口味太限制级了吧?!
正值气血旺盛期的年轻记者只觉一股火蹭蹭蹭地直冲头顶,让他晕乎乎不知所以然,鼻子一热,两条腥红的液体顺流而下……
这简直就是香艳刺激无下限啊!
“啊------”耳边响起的超高音惊声尖叫终于将年轻男记者从晕乎乎傻笑的状态拉了回来。
原来是个冲了过来的女记者看到那yin/乱的场景后,吓得条件反射地转身闭目尖叫了出来。
这一尖叫,算是唤醒了所有呆住的人,也唤醒了床上那两个沉浸在情欲世界中的人。
咔擦咔擦咔擦--
记者们纷纷架起手中的相机对着床上的人就是一阵猛拍,不停歇的闪光灯让床上两人若万众瞩目的焦点般“闪亮”。
“啊----走开走开!你们快走开!”之前被*药与情欲主宰的肖淑音这回被惊吓得完全清醒了,顿时拉着被子就要往自己光裸的身上盖。
虽说之前她确实中了*药,但分量很少,而且刚才的一番“运动”也算是最好的解药,帮她解了大半的药性,现在大脑自然清明了许多。
清醒了,看到门口的一堆记者与趴在她身上的赵国帆,肖淑音自然就知道害怕与恐惧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场景不是她给苏沫设计的吗?怎么最后主角却成了她?!
对了,苏沫,苏沫呢?!
肖淑音试图回忆起昏迷前的事,却被将她团团围住的记者与那不停闪动的闪光灯给干扰得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更是若一团浆糊般全都黏在了一起,怎么都分不开。
而赵国帆呢?
他早就彻底清醒了,但一看到将门口完全堵住的记者,他就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本能地抓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盖。
不得不说,赵国帆也算是个“人物”了,不过此人物非彼人物。他的职位,他的性格,他的好色,与他过往的历史,让媒体中不少人都认出了他来。
而肖淑音此刻虽然狼狈,但还是被眼尖的媒体认出她就是流传出的视频中剽窃苏沫广告方案的人。
两个“风云”人物搅在一起!果然是大新闻啊!
记者们此刻真的是像打了鸡血般兴奋,一边拍照一边摄像还一边采访!
“赵国帆先生,请问肖淑音小姐是你包*的情妇吗?你背着夫人在此与情妇幽会,不觉得对不起你夫人吗?”
“肖淑音小姐,请问你是因为家道中落才沦落到做人情妇的地步吗?请问你父亲知道这事吗?亦或根本就是他指使的呢?”
“肖淑音小姐,我看你身上有很多新旧伤疤,这些都是赵国帆先生在你身上留下的吗?”
“赵国帆先生,请问你是对房事有特殊喜好,夫人不能满足你,你才出来偷腥的吗?”
“肖淑音小姐,请问你是被*待狂吗?请问你为何会与赵国帆先生在一起,是想从他身上获得什么呢?”
各种尖锐的问题若连环炮般接二连三不停歇地轰在了两人身上,让他们脸色又黑又红,眼中满是惊慌,不知如何是好。
这边记者在炮轰二人,那边苏沫正站在走廊上,无意识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脸色酡红,惊艳诱人得能让自制力差的男人瞬间化身成狼。
热,真的好热。
刚才从牡丹包间的房门走到转角处并拐到另一段走廊花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身体里的药性也因刚才的“剧烈运动”而顺着循环的血液流遍了全身,她的视线已彻底模糊,此刻还能保持站立已是靠她惊人的意志力了。
墙壁好凉,好舒服……
真想整个人趴在上面……
苏沫很努力地想保持清醒,但药效的后劲实在是太大了,若非她的意志力实在顽强,此刻估计衣服都会被她直接脱掉。
一阵脚步声传来,隐约可听见男女说笑的声音,让苏沫苦苦坚持的最后一丝清明再次发挥了作用。
不行!不能待在这!否则被人看到她就完了!
但这说话声到底是从左边还是右边传来的?她该往右边还是左边走?
苏沫已经判断不出这个简单的问题了。
甩了甩头,努力将眼睛睁大,看到左前方有个黑黑的洞,那个……貌似是……电梯?
维修工人!
苏沫突然警醒地往电梯旁看,却没看到那熟悉的修理身影。
感应器仍旧被拆开了,电梯下方也放了一个黄色的修理工具箱,电梯门大开,维修工人却不见了踪影。
苏沫此刻已没精力思考修电梯的工人去哪了,也没想这电梯到底是好是坏,能否乘坐,因为此刻她就只剩这一条路了!
苏沫撑着花架,踉跄着走了几步,手就一软,整个人往下摔去。
男女说笑声越来越近,苏沫在下落的过程中,似乎能听到那踩在地毯上的一个个脚步声。
躲不过了吗?
一丝绝望刚从苏沫心底升起,就被立刻赶了出去。
不!尚未到最后一刻,胜败言之过早!
苏沫!你要坚持住!
苏沫刚挥起瓷片想要在手臂上再划下一刀,右手就被紧紧抓住,与此同时,一只温热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腰,止住了她下落的趋势。
苏沫只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轻轻环绕,淡淡的木兰花香气也随之钻入了她的口鼻。
一阵恍惚,苏沫紧绷许久的心神有了片刻的松懈。
但紧接着,“男人”两个字就跃入她的大脑。
不行!她不能接触男人!否则一直被压抑的药性定会立马爆发!到时她就真的会彻底失去理性的!
刚想到这,苏沫立马将那个温热的怀抱狠狠推开,自己则借力退到了身后的电梯里,并迅速按下关门键与最顶层的按钮,而后挡住了自己的脸,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想努力看清外面的情形。
苏沫刚进入电梯,三个说笑的男女就从走廊尽头拐了过来,朝苏沫这边走来。
刚才接住苏沫的男子似想朝电梯走去,苏沫就声音沙哑无力地“喊”道:“你别过来!”
苏沫话落,男子的脚步就一顿。
就在此时,电梯门开始缓缓闭合。
苏沫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男子的模样,却怎么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连他的面容的看不清楚。
他好像,带着帽子……
苏沫刚获得这点信息,电梯门就关上了,她似在电梯门关上前的最后一刻,看到男子转身离开了。
至此,苏沫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彻底脱力地瘫软在地。
她刚才之所以按下顶层的按钮而非三层四层,就是因为她猜测顶层应该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去的,这样一来,她被人发现的几率也能大大缩小,也许她能趁人发现她之前找到一间空房,把自己锁在里面,度过这难捱的发作期。
虽然不知道这药效到底有多强烈,若没与男人**会不会对她的身体乃至性命有什么伤害,但此刻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若为了解除药性而要她随便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是她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这不是保守,而是她内心的底线!
苏沫浑浑噩噩地躺在柔软的纯手工波斯地毯上,被电梯带着一路往上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叮一声,顶层到了。
苏沫想站起来,奈何花架在她快摔倒时已倒在了地上,没能被带进电梯里,所以此刻她要站立起来也没有可支撑的物件。
眼看着电梯门又要关上了,苏沫只好伸出手去,将两个欲合拢的门挡了一下,电梯门这才自动分开。
无论如何,都要先离开电梯!
苏沫想到这,手脚并用,一点一点地从电梯里挪了出去。
在此过程中,她手臂上数条狰狞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染红了昂贵的波斯地毯,染红了干净得发亮的地板,并顺着她爬行的方向,拖出了一条醒目的血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