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才刚刚出去没多久,给大白喂了点大白菜,沈逸就过来找她了。
“小白,带上药箱,在跟我去一趟。”沈逸有心事,也不在像平时那样子跟白露开玩笑斗嘴了。
白露正跟大白玩的开心,听到沈逸这么说,也就只好在背着药箱出去了。
两人走到半路,就运气特别不好遇到到处闲逛的八皇子,八皇子的身边还特别狗腿的周副将。
“沈逸,你带的这个人去哪里啊?”八皇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不过他的眼睛已经看了白露好几眼。
长的小小黑黑的,五官倒是很端正。
八皇子在心里默默的打量着白露,恩,很久没玩过这么有特色的少年了。
白露背着药箱,有些害怕的躲在沈逸的身后,这个男人的眼神太猥琐,白露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概沈逸也发现了,挪了挪身子,尽量把白露的身影挡住,对八皇子行礼道“我最近腰有点疼,想请白大夫给我针灸一下。”
白露看到沈逸给八皇子行礼,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这个人的官职不低。
“腰疼啊?那去吧。”八皇子说道,那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努力减少存在感的白露。
沈逸点了点头,在次行了礼,带着白露快速的走了。
“八皇子,您是在看白大夫么?”周副将咧着一口大黄牙,笑的极其猥琐,似乎看出了八皇子心里想的,已经在琢磨着怎么把白露搞到手了。
白露跟着沈逸走了一大段路,这才拉了拉沈逸的衣角,示意让他慢点。
“沈逸,那个人是什么人啊,怎么看我的眼神那么恶心。”白露对沈逸没有防备,说话也就不是那么隐晦,语气也带着一种厌恶。
沈逸皱着眉头,他心里也有些不爽,刚刚八皇子看白露的眼神明明就是那种.....
“过段时间他就要回京了,你最近尽量不要去招惹他。”
白露哦了一声,不用提醒她,她都会离那个人远远的。
因为这个小插曲,白露跟沈逸心里都有了疙瘩,两人不再说话,快步的走向司徒俞的帐篷。
“你先进去。”
沈逸没有跟白露一块进去,他还得在外头把风,要是八皇子又过来,最起来还能挡一会。
白露点点头,背着药箱就进去了。
司徒俞在白露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多年养成的习惯已经让他遇到一点声音就会醒过,要是睡熟,什么时候脖子跟脑袋分了家都不知道。
白露见到司徒俞还闭着眼睛,以为他睡了,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来到司徒俞的床前,掀开被子的一脚。
“嘶......”白露倒吸了一口气,这伤口的血怎么又流了这么多,都已经弄到裤腿上了。
用小剪刀轻轻的剪开裤子,看了看司徒的伤口,白露有些吃惊,为什么这伤口周围的肉又发脓坏死了。
正当白露在考虑要不要把司徒俞叫醒的时候,司徒俞自己就已经睁开眼睛了。
“怎么了?”司徒俞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倒是让白露没早上那么紧张了。
“你的伤口又发炎了,可能还得剐一点肉掉。”白露说起她拿手的,自然一点不带卡的给司徒俞讲了许多。
司徒俞沉默了一会,直接就对着白露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白露不会害他,对于白露说要剐他的肉,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就是个弱女子,为什么能干一些男人都不敢干的事情。
“那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疼。”白露说道。
......
“司徒俞你感觉怎么样了?”白露给司徒俞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担忧的问道。
刚刚给司徒动手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小意外,本来半个时辰的事情,白露整整做了两个时辰。
她刚刚给司徒俞处理坏死的肉时,在他腿上的动脉还发现了一只蛊虫,这只蛊虫就紧紧的贴着司徒俞的血管,要不是白露今天运气好,今天蛊虫没出来,司徒俞就要失血过多死亡了。
“恩。”司徒俞喘着气,眼睛已经红了,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白露看着都觉得他肯定很疼。
她刚刚没有用麻沸散,因为没有想到要用这么久时间,司徒俞全程都是咬着布,死扛着,要是说不疼,大概连鬼都不信。
“我给你把那伤口用针线缝合了,这样子也能好的快点。”白露用的也就是普通的针线,现在这里环境太简陋,实在是弄不到好的。
看了看满地带血的纱布,白露只能说自己今天的运气真的爆棚,要是把司徒俞弄死在这,她大概也离死期不远了。
“过来喝点粥吧。”沈逸端着一小锅子白粥进来,时间刚刚好,他一开始看到白露过了许久没出去,就进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司徒俞满脸狰狞的咬着布,白露则使劲的拿着刀子在司徒俞腿上挖着,差点没吓死......。
“饿死了,我要把一锅都吃了。”白露真的肚子饿了,这高强度的工作,她不饿才怪。
“噗,也不看你那麻雀的胃能有多大?”沈逸看到司徒俞没事了,这才有时间调侃白露。
司徒俞现在是真的虚弱,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沈逸给他盛了一碗,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着。
白露看着这么有爱的画面,立马就想到上回,沈逸用嘴喂司徒俞吃药.....
“哈哈,沈逸,你这回怎么不用嘴喂了。”白露回击道。
只是没想到她这句话说出来,一下子就让两个男人的脸黑了。
司徒俞是完全不知道那天的事情,听到白露这么说,猜出了个大概,立马就觉得有些受不了。
一开始他还担忧沈逸喜欢男人,后来看到沈逸看白露的眼神,也就放了心,现在听到沈逸给他嘴对嘴的喂了药,瞬间就不好了。
沈逸怒瞪白露,他这样子还不是为了谁,小没良心的,居然还敢取笑他。
白露说完就发现自家好像说错话了,赶紧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粥,默默的喝着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