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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秋雨连绵不绝地下了七日,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雨势沉疴,丝毫没有转停的迹象。
亦萱单手撑着下巴,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看。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敲打着屋檐,再从檐角滴落下来,砸到地上。
她的心似乎也跟着那些雨点颤了颤。
从上次见王丽盈之后已然过了六七日光景,可父亲却一直都没有找她。
她赵忠可能不会告诉他,但是王丽盈,竟也都没有说吗?
那日她走出屋子的时候听到赵亦柔的哭喊,她不王丽盈是否出了事,但照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她十有八九是安然无恙的。
想到这儿,心情有些烦躁,眉心紧紧地蹙了起来。
突然听到“叩叩”敲击桌面的声音,她讶然回神,抬眸间对上了一双墨玉般的眼眸。
那双眸子看似无波,却隐隐含着愠怒。
“萱表妹,你刚刚走神了。”
温润好听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亦萱才全然惊醒。
如芝兰玉树般清俊挺拔的少年,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修长如玉的手指抵着桌沿,直直地看着她。
她近乎是有些局促地站起了身,白玉般的面孔微微涨红,狡辩道我没有。”
眼前的少年弯唇笑了笑,“是吗不跳字。
说完,抬手指了指她摊在书案上的《论语》,淡淡道那我刚刚读到哪一页了?”
亦萱面孔更红了,几乎是愤怒地盯着他。
这安允,肯定是故意找茬!
他这几日,的确是遵守和赵世秋的承诺,从国子监放学,便会教她们三个念书。
头两天先考了她们写字,因为赵世秋之前请过和西席的缘故,她们三个识的字倒也不少,于是安允便挑了四书五经中最入门最普遍的《论语》开始教起。
赵亦云和赵亦月固然因为喜欢安允的原因,学起来特别刻苦和卖力,遇到不懂得就问,俨然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而亦萱,一是因为她大致懂一些《论语》,二是因为她实在不想和安允有过多的交流和牵扯,所以整个人都蔫蔫的。
安允估计看不惯她这幅德行,又估计因为她前几次呛声而记着仇,对她也没有过好脸色。
不过因为她懂得多学得快,所以安允也抓不住她把柄。
可谁知她今天发呆被他逮到,这厮定是要公报私仇了。
咬唇狠狠看着他,可是他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温润君子样,含笑着说你父亲早前就告诉我你气走了好几个,所以叫我做好准备。他说,若你还不肯好好学习,是可以惩罚的。”
他此言一出,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表少爷,您,您开玩笑的吧。”瑞珠讪讪地解围。
赵亦云和赵亦月则一边焦急地用手指着书页,一边不断咳嗽吸引亦萱的注意。
亦萱却气急反笑起来,“哦?是吗?就算我真不又样?你打算惩罚我?”
白玉般清妍可爱的小女孩,此刻脸上却挂着让人不自觉厌恶的讥诮笑容。
安允皱着眉头,不去看亦萱那张面带讽刺的脸,只一挥手道那就罚抄《论语》五十遍,十日之内抄完。”
“表少爷!”
“安允哥哥!”
“安表哥!”
屋子里顿时乱糟糟的。
瑞珠,赵亦云,赵亦月都站起身为她求情。
亦萱倔强地站在原地,咬唇不语。
安允的目光从几人身上冷冷扫过,也扬起一抹他最厌恶的不屑笑容,冷声道不愧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出姑娘,就算是犯了,也总有那么多人替你求情。”
“你意思?”亦萱冷冷看着他。
安允却嗤笑一声,转身与她对视,一字一顿道意思便是,你除了仗着嫡出的身份,父母的宠爱,你还有本事?若叫你离了这些,你还有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的根本?你的高傲,你的不屑,你的不与人为善,不过都是依赖着旁人罢了!”
亦萱的身子止不住瑟瑟发抖。
她看着安允,看着他以一种近乎怜悯的姿态说出这样的话,恨不得扑上前与他拼命。
是,她的确是没用,她都没有,她唯一有的就是父母的疼宠,当那一切失去,她就等于失去了全世界!
可是这句话谁说都可以,就只有你安允不行!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要给她全世界,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的?
不过是一年的光景,就让那些话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当她第一次失去全部的时候,她至少还能站起来!
可经历了第二次,她就只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前世种种,王丽盈纵然是毁了她一切的罪魁祸首,但安允,绝对是逼她走上绝路的最后一根导火线!
“表少爷!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
耳边响起瑞珠愤慨的声音。
亦萱转过思绪,再次看向安允的时候,眸中已经恢复淡然,无波无痕。
“瑞珠,没事的。”
她安抚了激动的瑞珠,又冲安允勾了勾唇角,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道安少爷,真是谢谢你的教导。你说得对,我这种人除了依附父母的确没有旁的本事。我可不像安少爷,不过是个庶出,却能叫旁人觉得你可以挣回平宁侯的爵位,可想而知你的本事!”
安允脸色一白,盯着亦萱的眸子是真真切切的恼怒和厌恶。
亦萱毫无所谓地笑了笑,拿起书案的《论语》,道诚然我会如安少爷所愿的,这就抄,十日之内保管完成。”
说完,吩咐瑞珠,“瑞珠,走吧,这几日就不要再来了,我要安心抄《论语》。”
安允又被气的脸色铁青,盯着亦萱清丽的背影,不晓得才十岁的小女孩,是能说出那么些叫人憎恨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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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走的焦急,裙裾翻飞,雨水毫不留情地打湿了鞋面和裙角,甚至有些落在了肩头。
瑞珠撑着伞急急地跟着,生怕叫亦萱淋雨生了病。
嘴里则嘀嘀咕咕地劝慰道姑娘莫要生气,想来表少爷也是为了您好,他说那些话也是一时的气话,当不得真的。”
亦萱不理她,依旧走得飞快。
“姑娘,姑娘,您别生气了,让老爷和晓得又要不开心了。纵使您不喜欢表少爷,但至少也要做做表面文章,叫老爷和不要那么忧心啊!”
瑞珠继续絮絮叨叨,撑着伞竟也脚步生风。
亦萱猛地顿住。
瑞珠被吓了一跳,也连忙停了下来,却因为走的太急而有些站立不稳。
亦萱直视她的眼睛,板着脸,道第一,不要瞎操心,这件事你不提我不提不会有人。第二,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表少爷,我不想听也不愿听。第三,赶快,我衣服都湿了,你想要冻死我?”
瑞珠怔怔地呆了半响,才猛然回神,立刻点头,“明白了!”
“明白了就快走!”白了她一眼,就直接往前走去。
可却还未走出半米,身后却传来急促的喊声。
“大姑娘,停一下,停一下,奴婢有要事禀告。”
亦萱诧异转身,看到赵世秋的贴身丫鬟芽儿正撑着油纸伞匆匆朝她们跑来。
眉心不由蹙了蹙。
芽儿已经来到了她们身边,正嘘嘘地喘着气。
稍稍平顺了呼吸,便歉疚地对亦萱道不好意思大姑娘,原是不该叫您等奴婢的,只是奴婢刚刚去书房找您没找着,表少爷说您了,奴婢便匆匆追了。”
“没事。”亦萱盯着她,问,“父亲找我?”
芽儿点点头,“老爷刚便让奴婢来找您。”
刚?
父亲正常回家一般是卯时初刻,现下估计都卯时三刻了,父亲才刚?
亦萱眉心一跳,大致猜到了赵世秋找她所谓何事。
勾了勾唇角,真是想来,她恰好也等得急了。
于是点头,“行,你先禀告父亲,说我换身衣裳很快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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