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夜挑选五十壮士,赶至庐江潜伏下来,若近段时日,我赶至庐江,你不得与我相认”,张辽眼眸闪过幽幽蓝茫道。
“俺记住”,
“若我前往庐江,离开时,孙策起兵追杀,你即在郡城里制造混乱,将追兵引回,再杀出潜回徐州”,张辽注视着管亥,厉声道“此次任务对徐州影响重大,你若接下,当全力以附,若不敢,当明言”,
“属下,愿立下军令状,”
“不用,我相信你,不过还有两点,你当时刻谨记,若我近段时日,没有前往庐江,你当将五十士卒遗散安心潜伏下来,不得与任何人联系,包括我,你可在城中置点田地,做点卖买,或找附近一山贼投靠,我会尽快着人联络,若有人识破你徐州军身份,你就明言,除州军,军纪甚严,因忍不住军中清苦,所以出逃。。。。”
“可否记住”,
“置死不敢忘”,
“好,去准备吧”,
待管亥离开后,张辽心中暗道,该多手准备,有备无患,总不会有错。陆逊,就看你是否愿往徐州了,愿你莫令我难堪。
庐江,北临巢湖,南近“黄金水道”长江,自古有鱼米之乡美誉,随着其地下更多地矿产(如石灰石)发现,在后世更被冠以地下聚宝盆之称。
历史进程,并没有因徐州之变,发生太大的改变。寿春离庐江数千里,正常行程,一来一回,往返间需要整整一月时间。孙策素以勇武著称,人称小霸王,领袁术之命,率三万人攻打庐江。孙策得令后,只率数百亲随,一人数马,千里奔袭庐江。
其时庐江太守陆康,守军万余人,不成想,孙策竟在数日时间奔至庐江,短短两三日连下两郡十数县,待陆康反应过来时,庐江已被孙策攻陷。陆康气急败坏,加而积劳成疾,就此一命呜呼,被孙策砍下头颅,呈送袁术。
袁术赞叹不绝,想收孙策为义子,被孙策惋言谢绝。
孙策用玉溪换下韩当,程晋,黄盖,祖茂,四员孙坚旧部,并获得友人周瑜的资助再次返回庐江。
就在张辽夜缩寺庙那夜,庐江城,军帐里一身材魁梧,相貌俊朗汉子,正在手捧竹简而读。帐门人影一闪,一美貌汉子跨门而入,只见其面如美玉,唇若点朱,资质风流,仪容秀丽,好不夺人眼目。
“主公”,
“哦,公瑾来了,来,看我收集的这些琴谱如何?”
“主公为何突然之间对琴谱有了兴趣”,
“我也想学公瑾一样,多了解音律”,
“哦,我观伯符志不在此”,
“知我者,公瑾也”
原来这二人正是孙策,孙伯符,周瑜,周公瑾。
突然周瑜语气肃然道,“主公,我派人寻陆逊数日,竟毫无音信”,
“唉,我不杀陆康,陆康却因我而死,头也是我砍的,陆逊如何不仇恨我?”,孙策放下竹简,面视周瑜,感慨道。
“主公莫忧,早晚会找到陆逊的,不知到时主公作何打算”,周瑜满怀深意道,“庐江城里还有一些与陆康交往甚密的世家,故友。”
“陆逊只一少年而已,我又如何会对他不利,我只想寻到他,帮他找位先生,让他好好读书,难道公瑾不信任我”,孙策不满道,“至于陆康故友,不用太过在意。”
“我主仁慈,果然伯符地做法与我心中想法一样”,
次日一早,陆逊正想向张辽等人告辞,张辽摒退左右,道,“往日匆忙中,对小兄弟招待不周,望小兄弟勿怪,不知道小兄弟,来自哪里,欲往何处?”
“小弟由南而来,往北而去”,陆逊总觉得张辽对自己有一种怪怪的感情,似欣赏,似爱惜,又带点故忌,于是谨慎道。
“我有一故友为前庐江太守,名陆康。与小兄弟同性。不知与小兄弟可有关联?”,张辽心中一乐,这小子太狡猾了,这如何谈得下去。于是,不再试探,坦然道。
陆逊微微一愣,但见张辽目光清澈,不似作假,心想,好歹其也好酒好衣款待自己一夜,该坦然告知。
“正是小子祖父”
“竟是故人之后,听说陆康已故,不知真假?”,张辽心如电闪,为得到陆逊信任,谎称陆康故友。
“庐江被孙策攻陷后,祖父已被砍头,我会为祖父报仇的”,陆逊毕竟还是一个少年,涉世未深,说到陆康被砍时,忍不住泪水涌现。
张辽深知,与人谈心,贵在坦诚。当下不再犹豫,温声道,“在下徐州张辽,甚佩服你祖父为人,不及想,多年前那次相见,竟是最后一面”。
陆逊朗目猛睁,失声道:“张辽,张文远”,
“正是在下”,
“夜袭曹营,保住下邳不失?“
“全靠众壮士努力”
“击溃刘备,杀败曹军,顺势而起,攻下徐州”
“侥幸而已”
“陆逊,拜见将军”
“伯言,不必多礼”
“将军,这是要往何处?”
“本意南下一游,却在这遇到伯言”,
陆逊瞳孔急剧一缩,再一睁,凝视张辽,诱惑道:“将军,难道就不想做点其它的事?”
张辽心中吓一跳,遇到骗子了?只觉得,陆逊只言片语带着深深疯狂意味。虽然明白怎么回事,却生不出拒绝念头。就如后世损友在一起时,有个兄弟说,“嘘,王寡妇在里面洗澡?”
耳边,陆逊那带着几许魔音地稚嫩语气,让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将军,大好机遇就在眼前,就看你敢不敢争取,天机稍纵即逝啊!”,陆逊兴奋激动神情,看得张辽满脸错鄂。这小子不是后世演说家穿越过来吧?此人天生地能说会道,轻易能挑起人的欲望,控制人的情绪,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一个吃香喝辣地主。
不敢想象,把他放在一支军队里,只要他有异心,后果是多么严重。
张辽虽然后世穿越者,对此类攻心之术,有一定免疫。然,此时听到陆逊稚音媚媚道来,心思也不禁活跃起来。
“伯言,此话何解?”,当下大感兴趣道。
“将军有所不知,扬州跃野数千里,除刚攻下庐江不久地孙策,余者皆为碍碍无为之徒,将军何不取而代之,否则恐怕会步温候吕布后尘啊!”
张辽脸色有点黑,这丑小子会不会说话。
“伯言,徐州军兵员不足,良将缺乏,有心无力啊”
“将军欺我少年书生不明天下大势?”,陆逊见张辽不语,自顾道,“曹操协天子以令诸候,但要想有所作为,执天下之耳,必须先击败河北第一军事强雄,袁绍。若再与将军纠缠下去。最终这天下必为袁家所有,这,曹操必不愿看到。”
张辽微颔首。
“这就是将军天大机遇,将军只需引一军出下邳,过寿春下杨州,只要设计得当,杨州垂手可得”,
“伯言,莫以为周瑜,孙策纸画地不成,坐等徐州占领大好扬州?”
陆逊回眸四望,神情谨慎。
“伯言宽心,没有我地吩咐,徐州军士是不会作出偷听帐等卑劣之事来”,张辽淡然道。
“将军,我出逃庐江时,听到周瑜,孙策将迎娶乔公地大乔,小乔”,
这小子看上大乔,还是小乔?张辽心疑,于是笑道,
“大乔美,还是小乔美?”
“呃”,陆逊语气一顿,知道张辽误会了,却满不在意道,
“将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周瑜,孙策将迎娶大乔,小乔,届时必会出现在乔府里,若我们计较得致。。。”,陆逊突然闭口不语,眸子精光连射,注目张辽。
张辽心脏不争气地剧跳,好小子竟想将周瑜,孙策一锅端了,够狠。于是装作不可确定道:“就在周瑜,孙策大婚之日,擒下周瑜,孙策?”
“将军之意,甚得吾心。”陆逊稚脸变肃,双手微拱,装作高人赞曰,只是表情甚是滑笑。
张辽哈哈大笑,一把挽过陆逊手臂,热情道:“小兄弟来,坐,别拘礼,喝点酒吧?”
张辽心中甚悦,陆逊之才自不必再证实,单是这份心性和胆略,就值得张辽遵重。
“小兄弟,这是徐州数千年佳酿”,
“将军,不要诓我,大汉天家才数百年,将军入住徐州,时日常短吧?”,
“呃,是陈登将军将家传美酿赠尔我”,
“这,也不会有数千年?”,
“哈哈,伯言说得不错,借伯言之语,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对伯言之才甚为敬佩,这是我珍藏最好地美酒”,
“将军,平日也是喜怒形于色?”
“伯言之才,足以令我放下一切伪装,见到伯言,心慰,口不择言,望伯言别较真。我身边尝缺一小书佐,伯言可肯屈就”,
“将军胸襟磊落,世人少有,属下拜见主公”,
“今日得到伯言,胜过高祖得张良多矣,终寻得可促膝常谈之者也”,
“甘为主公驱使,定为主公荡平天下贼寇,再建盛世”,陆逊心头巨振,眼露炽热蓝茫,纳头倒拜。
“伯言,你说实话,你看上大乔,还是小乔?”
“呃。。。这,小乔比我大不了几岁?若硬要挑选,我选小乔”
“哈哈,我就陪伯言做一次贼,把大乔,小乔抢回来,把小乔送给你”
“主公此言当真?”
“我与伯言既是主从,亦把伯言当作兄弟,兄弟之间当一齐扛枪,驰骋沙场,亦可一齐抢新娘,嘿嘿嘿,当是一庄美谈”
“主公。。。”
“别哭,臭小子,想想事后如何面对疯狂地周瑜吧”,
“有主公在前,伯言不怕”,
“嘿嘿嘿,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