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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文颜便瞧见门外似是才过来的长姊舒雅,不由得惊讶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传一下,妹妹好去接你,这外面天寒露重的,冻坏了吧,快进来,烤烤火盆子。”
文颜一贯与舒雅便十分亲厚,只是经此一事,文颜也不是傻子,这个中的猫腻只要细想,也便能想通了,所以,先前她才会与流嫣演一出戏,说给在门外的舒雅听,为的便是让他们不在起疑心。
舒雅看着文颜待她一入从前,又听见先前的话,心里也放下心来,虽然仍旧有一丝担忧,但现在,也只能自我安慰了。
接过文颜递过来的手,顺势进了屋子,流嫣对上舒雅,微微欠身见了个礼。
“见过舒雅公主。”
舒雅朝她点了点头,“慧郡主多礼了。”在这后宫,流嫣的身份也便是慧郡主,虽然身份不及公主尊贵,但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主子。
才互相见了礼,将房门关上,却仍旧是寒气逼人,舒雅身后的春晓不禁打了个喷嚏,娇声道:“怎么这么冷啊。”
舒雅也是蹙了蹙眉头,遍寻屋内,也不过中间有一个火盆子,散发着呛人的黑烟,整个厢房内便再也没有取暖的东西,连地龙也没有,暖炉也没有,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这般寒酸。
此刻已是冬日,没有取暖的物什,白天还好说,到了夜里该如何难挨?
舒雅身边一个小丫鬟都有些嫌弃,更遑论养尊处优的舒雅,可反观流嫣与文颜,倒似是已经习惯,并没有感觉丝毫不适。
一时之间,舒雅心中也有些不舒服,看着眼前脸上一脸傲然的文颜,心中也颇为感慨。
她虽然是文颜的亲姐,可同为先帝公主,太后亲女,她与文颜的生活却实在是太过悬殊,可以说,文颜的一应份例还比不过后宫主子身边一些得体点的下人,这如何是一个公主该拥有的?
若非她常常帮衬,文颜性子又张狂,在这后宫破爬滚打,这些年,少不得受了多少的冷眼,但她也一直十分乐观的活了下来,还活的很好,如今,将要远嫁,作为长姊,她虽然与她的母后一同算计了这个在宫中与他们最为亲近的人,但此刻,也不由得心酸起来。
“颜儿,嫁衣都看好了吗?若还有什么需要改的,姐姐就给你拿去。”舒雅轻声询问,这一刻,仿若化身民间普通的长姐,在妹妹即将远嫁的时候寒虚问暖,左右帮衬。【愛↑去△小↓說△網w qu 】
可说到底,这里不是民间,他们也不是平头百姓,身处皇宫,权利的巅峰地,他们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亲情可言。
“不用了,前几天已经去了御绣房整改了,只不过,现在,哎。。。”文颜唉声叹气的,颇有几分对长姐撒娇的意思。
见其如此,舒雅的心中也不禁柔软几分,她对文颜,到底是血浓于水,总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怎么了?愁什么?”
文雅拉着脸,将手中内务府送来的礼单递给舒雅,苦着脸道:“这些东西也太少了,我这是远嫁又不是在京都,就送我这么丁点的嫁妆,带去大齐,还怎么混啊!”
听的此话,流嫣“噗嗤”一声笑了,却被文颜的一记飞刀又憋了回去,舒雅也是哑然失笑,顺手接过礼单子,随即巧手掩着樱桃小口,咯咯的娇笑道:“你啊你,怎么这样贪心,这嫁妆的规格已是很高了。”
话一出口,舒雅便有些后悔,这若是她出嫁,这嫁妆,定是要比这多上足足两倍才成,话毕,舒雅看了看文颜,见其眼中澄澈,并没有因为自己说的话而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不由得放下心来。
“那你打算如何啊?”舒雅轻笑着询问。
文颜将礼单子又拿回手中把玩,很是随意的道:“自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皇兄求母后了,怎么也得让我多带着金银细软过去吧,不然,日后必然没得混的,姐姐也知道,我这个人最会的便是死缠烂打,我最大的优点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文颜说完,还似乎示威似的,挥了挥小拳头,十分可爱。
流嫣在一旁看着这姐妹二人上演的一场“亲密无间“的戏码,心中也不禁微微发酸,从前,文颜待舒雅,也的确是极真诚的,毕竟那是她血浓于水,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可惜,先如今,也不过剩下虚情假意,若非不得已,若非心中难过,文颜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如何会如此隐藏自己的心绪,这样虚假的演着戏?
为的,只是不想打破这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感情,于她,于母后,在背后捅刀子的,都是她最亲的人。
对于文颜的话,舒雅不置可否,她是从小看着这个调皮捣蛋又张扬狂傲的妹妹长大的,她的脾性,她太过熟悉,在这宫中,若说她怕过谁,怕是没有。
先帝在时,都拿她没辙,更遑论现在的皇帝与太后?
她谁的账也不买,大不了就是一番惩戒,左右打不死她,只要她好了起来,又是活蹦乱跳的去闯祸。
但她也不只是会闯祸,她也极会收买人心,在这宫中,表面上看,她的确过的很是清苦,爹不疼,娘不爱,连一个公主应有的份例都不足,自然是步步维艰。
可是,她每闯一次祸,必然会声名远扬一次,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便要收敛一分,直到最后,无人敢惹她,没有人敢不尊敬他,渐渐的,她也跟宫女太监们打成一片,最重要的,她看上去与张福海但凡见面便要吵上一番。
可外人看不出来,她这个做姐姐的如何不明白,她与张福海的交情,其实好着呢。
也就因为这一点缘由,才让舒雅一直防着她,一直忌惮她,到最后,也因为这一点,劝说母后,将文颜远嫁大齐,让她在这大雍的皇宫里消失,不然日后真的阻了她的路,她也不忍心真的喊打喊杀。
但说到底,还是她的心胸太小,在这一点上看,她与皇帝是同一种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