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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天气已经带着寒气,失去生机的黄色叶子一片片的从树上飘下来,偶尔有几片落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身上,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黑发用一根成色极好的碧玉簪子束在头顶,一丝不苟。玄衣鹤氅显得整个人面色更加苍白,可是脸上那种张扬的神采却往往使人忽略了他的缺点,忘记这是一个不能站起来,比别人更加虚弱的男人。
一侧随行的女子一身粉色的高腰襦裙,外面罩着一件大红色的羽毛披风,双颊飞红,笑意不断。一双明眸紧紧随着眼前的男子,两人之间流淌的气氛温暖和谐。
弦歌站在暗处,看着树林里的一对璧人,两人之间的感觉能让所有人称羡不已。如果那男人不是自己的少爷就更好了。
“那表哥我就先回去了,我先送你回去吧!”少女娇羞地说道,眼神也没有离开少爷。
那女子看着眼熟,弦歌想了半天,才从记忆里找出那个女人。许久以前,少爷从万泉山庄避暑回来的时候带着的女子,在幕府住下以后弦歌就没在怎么关注了。
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弦歌心里一阵阵绞痛,那么温柔的笑,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看他那副贴心多情的样子,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他那么温柔的对待啊!哪怕是面具都是疏离的,他明明是知道自己的心意的……
“少爷。”弦歌按耐下心里翻滚的情绪,从隐匿处出来。
“弦歌,回来了啊,扶我回去吧,我想喝茶了。”男子清朗干净的嗓音还带着抹不开的温柔。
“是。我这就去给少爷烹茶,不知道少爷想喝什么了?”弦歌心里高兴,侧身上前扶着他的轮椅,慢慢的走在疏筠园的小道上。
“这次去大商怎么样?”沉默间忽然听见少爷开口。
“此次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楚国和大商和亲,商九皇子遇刺。”弦歌汇报着这次的行程,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少爷,还有就是赫连祁又出现了,他是这次莫颉的使臣。”
“赫连祁,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他很厉害。”少爷紧了紧手里抱着的手炉,声音淡的似乎要消失在寒风里。
“忠王殿下走得和他很近。”弦歌还是把大商的情景和他说了。
“嗯,不用管他。”
“是。”
弦歌微微加快了脚步,“少爷出来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啊,天气凉了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弦歌听着那勾人的笑声,想象着现在那张脸上扬起的浅笑,就和平常一样,带着点纵容,带着点无奈……
“哪有那么夸张啊,我没让他们跟着,我的身子还行。”就是这样的感觉和语气,被那么任性的男人说出来,让人生不起气,怎么还忍心责怪啊!
房门一开就感受到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弦歌打了个哆嗦。
“少爷,先休息吧,我去取茶具来,让您在尝尝我的手艺还能否让你满意!”把他安置在雅阁的小几前面,又塞了个手炉给他,弦歌跑去拿他的宝贝茶具了。
整齐的杯碗茶盏码在柜子里,紫砂陶瓷的,净白素胎的,青瓷的小碗,白玉的杯盏,还有一套商人从西边带来的琉璃茶具……弦歌心里高兴,脸上也扯出了一个久违的温暖笑容——还是和之前一个样子,没有人动过。
天气寒凉,弦歌取了茶性温和的红茶,选了白瓷的茶具。
看着少爷浅浅的笑,弦歌心里高兴,多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也渐渐散去,常年握剑的手指修长,素白的茶盏,深色的茶罐,在那双干净漂亮的手底下摆弄,动作行云流水,晃花了人的眼。
弦歌专心盯着茶壶,自然也就没有看待眼前男人深沉的目光。
“少爷,大商战王想和你合作。”约摸着茶快好了,弦歌抬头看着男人。
“战王?条件?”男人看着翻滚的水花,眼神放空。
“他说会让少爷扶持自己想要的人上位,到时候保证燕国的边境稳定。条件是少爷帮助他拿到他想要的。”弦歌表情不变,复述着战王的条件。
“他也有野心,凭什么认为我会需要他!”少爷幕景檀嗤笑,端起面前的白玉小杯。
弦歌但笑不语。
对面的男人就这么看着还算是少女的弦歌,看着看着就笑了,那是毫无杂质的笑,毫不掩饰的笑,一个笑容,迷花了少女的眼,掩盖下心里的异样,弦歌看着笑的肆意的人。
“还是弦歌最懂我的心啊!”男人似乎是很开心,嘴里的茶都多了几分滋味。
被夸奖的少女更开心,眉眼弯弯的怎么也掩盖不住。
“既然少爷觉得弦歌懂你,那永远不要让弦歌离开好不好?”少女似是被迷惑了心智,轻轻呢喃。
没有回答,还是没有回答,还是那样出尘的面容,不染人间烟火的表情……
“我知道了,少爷,我不会妄想了……”
“弦歌,你要明白,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天下将乱,现在谈什么都不合适……”青年的嗓音依旧迷人,带着诱惑,带着劝诫,带着无奈。
……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雅阁里一片寂静。
良久,“帮我安排个时间,见一见战王吧!”
“是,我尽快去安排。”弦歌俯身。
“少爷,那,那弱音小姐是您心里的人吗?”弦歌心里忐忑,语调听着像是垂死挣扎的鱼。
“不是,她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会有帮助。”少爷听了这话,似乎是有片刻的愣怔。
“可是您对着她笑的好温柔。”弦歌隐忍着心里的烦躁。
“弦歌,你是知道的不是吗?”男人的语气里带这些揶揄,变得轻快。
“是,我知道了。”看着少爷这幅样子,弦歌破涕为笑,把心里的情绪按压下去。
从少爷那里出来,刚好看见银枝从外面回来,虽然这两年银枝也到了疏筠园当值,可二人见面的机会实在是少的可怜。弦歌不是在训练就是在外面做任务,回来的机会也不多,银枝也是天天忙的转不开身,身子倒是好多了。
“银枝!”弦歌叫住自己的好姐妹。
“弦歌啊,你可算是舍得回来了,我看看又受伤没有啊?”银枝也是高兴,扯着弦歌的袖子就往自己的房间拉。
“好了,我没事的,放心吧,哪能天天受伤啊!”弦歌跟着银枝回了自己屋子,疏筠园房子很多,银枝是院子里唯一的绣娘,也是自己一个人住,满屋子里都是成品和未完成的绣件儿,衣服,。
弦歌找了个地方坐下,两姐妹许久未见了,好好的聊聊天。
“你说你也是,一个女孩子整天在外面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啊,少爷也真舍得!看看你这满身都是伤!”银枝挽起弦歌的袖子,果不其然又看见一处淤青。
“没办法,我自己选的路啊!”弦歌任由银枝给自己上药,“不会有事的。”
两姐妹笑笑闹闹的也过了许久。
“对了,银枝,长安那小子还来找你吗?还有那个,那个小参将,现在也是个将军了吧!”那两个都是银枝的爱慕者,之前就天天围着银枝转悠,也不知道谁能够得到这位美人的芳心。
“你又那我取笑!这个性子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改啊,要说漂亮估计谁也赶不上你。”银枝装出一副要恼的样子。
“别生气啊,你也及笄了,要是找着个人的话,现在放出府也不是不行,总比在这为奴要好吧!”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心里没想过。还说我呢,你不也是,一个女孩子天天打打杀杀的不说,少爷那样的人也不是……唉,你以后的路还早着呢!”银枝也很为自己的小妹妹伤心,这么多年,这个比自己好要小的姑娘一直在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自己的路却是无比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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