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丹道就是这么简单,不过正是因为简单才难以触及。每个人的体质天生有差异,所以丹道只能自己摸索,万万不能照搬别人的经验。”
这两天,明伦堂的客人都留在了华进,听喻倾城传播巫医神功。喻倾城也并不藏私,因为丹道原本就没有藏私的必要,这就像课本上的知识。愿意学的人总归愿意学,不想学的人逼他也没有用,更何况霍真以前也帮过沙老和陈光照,都是颇有渊源的老朋友了。
“李社长,你出掌成风,能吹灭蜡烛,这又是什么层次的武功?”霍真他们也当真是不耻下问,也完全没有把喻倾城当成晚辈。虽然不是夸张得像前辈那样的尊敬,至少也是像同门派中对大师兄那样,非常的礼节。
喻倾城说道:“丹劲之上,又有罡劲。罡劲分为内罡为外罡,内罡是暗劲凌空打空的功夫,但颇为消耗体力。”说着,喻倾城用手指点向了一块试劲用的薄布。只见她手指在离薄布尚有一寸的距离时,指尖隐约射出一道白线,那块薄布上顿时被戳出一个小洞,好像被硫酸腐蚀出来的一样,看得霍真他们直砸舌。
“所以武功终归是以明劲为主,练到罡劲圆满,用明劲成罡,也就是踏斗布罡的层次。”接下来,喻倾城又打出了一套八极小架,只见她拳架挥舞之间,身体三尺开外好像怒卷狂龙一般,劲风环绕。最后出指一崩,竟然把一口锋利的钢刀一下崩成了两半!喻倾城出指之间,皮肤上的劲风好像卷成了一个钻头,居然能够和利器对碰。
最后,喻倾城说道:“内罡与外罡同样要阴阳交融,节节贯穿,这样身体所有细密的穴道就能够逐一打通,最后一步就是打破虚空,见神不坏。不过这只是武的极致,并非道的极致,道艺最高的境界是至诚之道。只可惜这样的境界可遇而不可求,有时并不与身体上的修行挂钩,我现在也只是在慢慢摸索而已。”
看到这里,霍真他们长叹了一声,感慨连连。好在他们之前和船越这样的人打过交道,有个心理暗示,所以没有像国内的那些人不能接受。霍真说道:“真没有想到,武学当真是没有止境,就连李社长如今都还走在求道之路上。只可惜我们年纪衰老,没有多少时日了,今生能像陈老这样品尝一点丹道的意境,当真是死而无憾。”
喻倾城说道:“诸位前辈千万不要气馁,武学一事不可强求,拳术也不能代表一切。毕竟回到现实,大家同样要发展事业,所以晚辈在这里想请诸位帮个忙。”
霍真说道:“李社长有话旦讲无防,只要我们做得到的,定然不会推辞。”
喻倾城拱了拱手,说道:“有关晚辈入股明伦堂的事情,恐怕还得耽误一点时间。毕竟诸位是这次比武的赛证,若是在比武之前就入股,未免会落得话柄,反而不美。”霍真他们听了,都点头称是。其实他们是不知道,喻倾城现在真没钱,而入股这样的大社团,没个几千万美元根本不好意思拿出来。
霍真也拱手说道:“李社长放心,这次比武之后,我们必然会给社长在堂口中留下一把交椅!没有想到,原本是过来劝架,结果却结实了李社长这样的神人,当真是不虚此行。李社长,我们要回总部准备去了,以免康少那些人见疑,等陈老比武大胜之后,请诸位相聚去明伦堂讲武。请!”
“请!”喻倾城也拱手,带着大家一起将霍真他们恭敬的送到了社团之外,直到坐车离去。
“社长,我们的转机要来了吧!”一边的齐洪军,现在已经开始感到紧张了。霍部长已经代表华进,去国内船厂检验成品,同时也要去各大专院校招聘人才,如果事情谈成将需要一大笔钱作为订金交付给大陆的船厂企业。而喻倾城如果要真的和明伦堂拉上关系,也需要一大笔钱去入股,毕竟别人不能光凭你武功好就服你。
喻倾城要发展事业,就算不能赚人上山,也不可能再给别人当坐馆,这是作为社长的身份问题。
因此陈光照的这次比武,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只能赢不能输。虽然表面上华进财大气粗,但背地里是在等着康少爷送钱救命。
“一亿美元啊!陈师叔当真是我救命的恩人。”
……
海深威,俄洛斯军事训练基地。
“中国教练,你们这次来交流的搏击教官,怎么这么没有用?”一片枯黄的草地上,一个中国搏击教官被一个俄洛斯大汉一拳打中了太阳穴,倒在地上已经晕了过去。任昌远他们都是一脸愤怒,但这些俄洛斯大汉却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对他们流露出蔑视的神色。中方的维和警察连忙把那个教官抬到了一边救治。
被打晕的教官正是民兵教练李鉴通。和俄洛斯大汉桑吉诺夫作对抗指导的时候,这些人原本都被喻倾城打怕了,李鉴通也吹得云山雾罩,所以他们真以为李鉴通是高手,因此出手就是杀招。结果李鉴通的体力比之俄洛斯大汉相差太远,一个不慎被打中了太阳穴,紧急抢救之后连忙送进了医院,惹得桑吉诺夫他们都是一阵哄笑。
俄洛斯民族的性格并非一味的友好。这个民族被称为战斗民族,你厉害他才友好,你不厉害那就是坨屎。
“中国军队这次请来的怎么是这种教官?喻政委呢,我们还是希望她能够来做交流。”
“哼,我看你们是没见过我们的绝活!”任昌远他们中间,个子最大的那个马长远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一把拿过了练功用的大枪,运起气来,就用喉咙顶在了一棵大树之上,企图震住这些俄洛斯人。哪知这些俄洛斯人并不讲什么武德,看见马长远顶弯了大枪之后,居然都围在一边开始起哄,慌得任昌远连忙过去疏散他们。
“诸位,不要影响马教官,请安静!请安静一点!……”
啊!
可能是因为这里气候不一样,也可能是这些俄洛斯士兵太吵,马长远一口气提不上来,竟然没有把大枪给顶断,反而让大枪一下崩了出来!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马长远连忙让开了自己的脖子,但颈边的大动脉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狂喷。而崩飞的枪更让站在后面疏散大兵的任昌远没能一下留神。
只听见一声惨叫,大枪一下扎破了任昌远的左眼,让俄洛斯的大兵们一下轰散到了老远!俞青平和杨达开连忙带着维和警察中的医疗人员围了过去,赶紧抢救,结果那些俄洛斯大兵们依然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反而更加的起哄。在一片叽哩咕噜的俄语之中,脸上和脖子上分别包着纱布的任昌远和马长远,被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噢,这就是中国昆斧?好厉害,就像羙国前总统尼□松说的那样:我们经常能用一颗飞弹打去两个坏人。”
“哈哈哈哈……”
“给我住口!”俞青平用手抹了一把脸,死死的盯向了这些俄洛斯大汉,发现他们居然没有一点组织纪律。那个叫“冰山”的巨汉走到了俞青平的面前,用鼻孔看着他说道:“怎么了,教官,是想再和我们切磋一下吗?我们非常欢迎,当年喻教官经常和我们切磋,我们很怀念那种感觉。是不是,战友们?”
“是!……”
“我们是一个重量级的吗?我和你们比气功!”俞青平的脑袋上爆出了青筋,回头对身后的维和警察叫道:“把水缸抬过来!”
很快,维和警察抬来了早就准备好的水缸。杨达开对俞青平劝道:“算了吧,别争了,联训结束之后就回家了。”
俞青平说道:“不成,我咽不下这口气,老毛子居然瞧不起我们。”说着对那个“冰山”指了指,“大块头,敢不敢和我比一比浸水?让你知道我们中国功夫的厉害!”
“冰山”却说道:“这个缸太小,我蹲不下去。不如教官您先示范一下,我让我的同伴们去找个更大的容器过来,您看怎么样?”
俞青平说道:“好,我就先给你们示范一下!”说着就脱去了外衣,一下跳进水缸之中。这一跳,不禁让他打了个哆嗦,因为远东的天气比中国冷上太多了,杨达开连忙按了一下码表,喝道:“开始!”俞青一下就浸到了水面之下。
但是那些俄洛斯大汉却根本不感兴趣,有的三三两两逛到了远处聊天,有的蹲到一边去吸烟,让杨达开和维和警察们面面相觑。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杨达开又看了看码表,连忙摇了摇俞青平:“喂,老俞,可以了!”不过俞青却一动不动,而且身上冰凉,慌得杨达开赶忙叫人把他拖了出来。
这里的水温太低了,俞青平被救出来之后,几乎没有了呼吸。看着被救护车再次送走的俞青平,杨达开整个人都懵住了,他不知道这一回的出国交流是不是走了霉运,怎么连老天爷都和他们过不去?真是即输了阵势,又丢了人,原本好好的一个军事交流弄得老炮们都进了医院。
晚上回到营地,赶到军营的图书记和江达山都是一脸的愕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杨,他们做个交流,表演个军体拳,怎么给弄得都住了院?要知道过些天就要和英国社团和日夲社团碰面了,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这可怎么办啊?”
杨达开咬了咬牙,起身说道:“书记放心,我一个人也能和他们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