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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西,这工作对我多重要你不知道?你闹到我公司来是什么意思,同事都知道了你满意了?你看我丢饭碗才高兴吗!”
恶人先告状。
“我没做过的事别往我身上扣帽子,你想陷害我得个心理解脱是吧?你妈昨天是怎么打我的,我身上还有伤,我要报警你妈就等着被抓吧,要不是看在我爸身体不好的份上,我有的是时间跟你闹!带着你妈从我房子里滚出去!”
谁知婆婆刀刮玻璃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震响。
“你报警?!你报警我老太婆往地上一躺眼睛一闭你看警察抓谁,你还敢打我儿子,老娘才要报警抓你!我不怕被抓起,一把老骨头丢进牢里也要把房子留给我儿子。你想离婚,这房子甭想要!”
“想钱想疯了吧?还要脸吗?那tm是我爸妈给我买的!你还想要房子,要棺材吧!有话我们法院上见!你看法官理你吗!”
越听婆婆蛮狠口吻越狂躁,我果断掐了电话,琢磨着不对劲。
汪文午休从不回家,为什么电话那头会有婆婆的声音。他特地跑回家,无非是打算和婆婆商量怎么算计后事了。
这丢脸丢到家的事我跟谁都没提过半个字,连我爸妈那边都还在考虑如何摊开谈,汪文不是撒谎,那他公司传闻怎么来的?
我不能再等了。
快速查到个律师,在网上匿着名,才有勇气把问题完整的一通描述完。我盯着页面反复刷新,十几分钟过去,终于有了回复。
“如协议离婚未果,可以走诉讼离婚。但一方想离婚,另一方不同意,且无证据证明另一方有过错的前提下,通过诉讼离婚的几率不大。【愛↑去△小↓說△網w qu 】”
我手指发麻,又打了一长串。汪文怎么隐瞒性取向跟我结婚,还跟小白怎么私通,我像倒豆子般完尽倾述,渐渐心寒。
“抱歉,依据您提供的证据,在现有条件的司法实践中,同妻现象存法律空白。同妻离婚判决是巨大难题。在诉讼离婚过程里,易找不到解决此类婚姻纠纷的法律依据。”
我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心灰意冷。
因为我老公出轨的对象是男人,法院无法判定行为性质,我手中证据不足,离婚困难重重。
这些,汪文都知道吧。
所以,才跟我结婚的吗。
我木然的把昨晚情况也说了,很快收到回复。
“婚姻法的家庭暴力一般指夫妻之间。”
果然。
我没再抱希望,但依然像被泼了盆冷水。
是我打了汪文,汪文没动手,论不上汪文对我家暴,但婆婆如何动手打我是违法行为,可她一个半百的老太婆,依她所说,自说哪里痛就是大事,她天生弱势,我报警又有什么用呢。
反复找了几个网上律师,得到答案大致相同。
“看什么呢小西。”
文姐的脸一下凑过来,我赶紧关掉桌面网页,故作平静,文姐抱着水杯取暖,自顾自的说起今天八卦,吐沫横飞,我打断她。
“文姐,我记得你有个妹妹在汪文公司吧?”
文姐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点点头,诧异的说:“是啊,小西你记性真好。”
我手指放桌面上轻轻的敲,“有个妹妹真好,什么事都能说一说。”
她没接话。
敷衍的聊了几句,文姐匆忙走开了。
捏了捏鼻梁,头痛欲裂。
文姐的行为只能我来买单,汪文早认定他出轨的传闻是我散布的,告诉他真相没用,我们之间的矛盾岂止这点。
下了班,我直接打车回我爸妈家。
一路上想了很多,要怎么跟他们开口讲我维持不了这破烂不堪的短暂婚姻,这件事上我没对汪家任何人有亏欠,除了我爸妈,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我幸福,我回馈的却是让他们今后要在亲友面前被议论被指点。
他们踏踏实实过了一辈子,我怎么会接受自己是他们的污点。
他们又要如何坦然接受女婿是个……
进家门后找了一圈没见着我爸妈,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没接,又给我妈打了个,她“喂”了一声,音调不太对。
我妈估计怕我问,赶紧先说自己和我爸到小姑家串门,问我和汪文是不是回家了。我像突然没了气,含糊的说是。
这些话,我想当面跟他们谈。
“那小西你们先玩着啊,爸妈这实在赶不回去了。”
小姑家是离的挺远的,来回很折腾,我让他们不用着急,我这几天都在家住,我妈马上意识到不对,问我出什么事了。
到底是自己亲妈,明明过来就是想告诉她实情,听到她关心语气太想掉眼泪了。
我忍着,匆匆挂掉电话,待在再熟悉不过的家里,爸妈没在也足够温暖。
我到自己房间,往干干净净的床上一躺,脑子浆糊般盘算跟汪文离婚的事。
婚我是一定要离的,婆婆是法盲,她只会狮子大开口,跟她说什么都没用。房子首付是我爸妈出钱,他,婆婆,小白这么欺负我,不可能再让他们沾到半点好。
早上九点,公司例会。
文姐挽着我的手进会议室,乐呵呵的像没事发生过,她凑我耳根子边爆了个料,公司二把手近期内回国了,估计过两天就来我们分公司视察。
我笑两声没应,跟人群进会议室后落座。
会议开到一半,经理正落实项目方向,会议室门被扣响,前台孙兰为难的扫了一圈里面,竟把视线落我身上。
我心咯噔一下。
“黎西,门口有人找你,你快出来吧。”
我眉头一锁,看孙兰表情拧得快挤出水了。
“什么事不能等开完会再说,怎么做事的。”经理不耐烦。
“经理,不是我故意的,门口来了个女人说要找黎西算账……在门口大喊大骂的,我拦都拦不住,保安过来她就躺地上不起来,说我们杀人了……”
我轰得一下站起来,周围十几个同事玩味审视的眼神看得我浑身犯刺,我赶紧跟经理请示,没等他回答就跑出去,刺耳的哭闹声越来越大。
“黎西你个臭女表子偷汉子,你刚结婚就背着老公偷人,sao窟窿痒的很,sao蹄子你给老娘滚出来!”
我赶过去,往地上一看,婆婆躺地上不停打滚,哎哟哟的叫,散乱的头发在地上扫来扫去,保安在旁边无奈的劝,要伸手就被婆婆狠狠打掉,装出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脸颊火辣辣的烧,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过。
终于意识到婆婆到底能有多可怕。撕破脸前对我亲切热络,嘘寒问暖。危及到她儿子利益就能变出最恶毒的嘴脸才最让我害怕、
她毫无难堪情绪,到我公司来大闹泼我脏水,她甚至还能泰定自若的跟看客一般等着看我笑话!
我抖着手端起前台桌上的水杯,朝着婆婆的脸泼,她一下闭紧了眼,嘴巴鼻子皱成一团,猛咳了两声,我趁机双腿跨在她身侧,单手扯着她领口,一屁股坐压在她身上。
婆婆“哎哟”一声,挤了好几次眼睛看清了是我,她马上朝我吐口水,我偏脸,没躲过,抬手擦了擦,冷着笑看她。
“你是想玩死我是吧?”
婆婆扯着嗓子开吼:“快来人啊,来人看看啊,贱女表子要打我老太婆啦,杀人啦!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人管了!欺负我乡下老太婆,要死人啦!”
她毫无那一晚打我时的狠劲,身体在地上扭动哀嚎,我跟旁边的保安使了眼色,两人一起把她从地上抽起来,往公司门外扯。她却屁股往后使劲的坐,不肯走,不时回头看看,又叫冤又骂脏话。
我紧咬着牙,死命的把她拽到大门外,松了手,她一下恢复了正常,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像保安道过谢,等他走,才回头看她。
她洋洋得意的上仰着下巴。
“是汪文叫你来的吧。”
她面色马上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