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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妹妹,只见她整个肩膀都在颤动,我握住她的手说:“没事的,有哥在,不用怕。”
妹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尽管我现在腿肚子也哆嗦,但我必须得保护好妹妹。
生锈的铁门传来一阵滋啦的声音,门开了。
父亲进来了,但进来的不仅是他,还有两个人。
一个大肚子,一个酒糟鼻,他们手拎着啤酒,拿着花生米和半只烧鸡。
“老顾,这闺女是谁啊,长得挺俊啊。”大肚子率先的说道。
父亲眼睛一眯,闪过一丝寒芒,对着那两人说:“今天我家里来客人了,等明天咱们在玩啊。”
那俩人尽管不乐意,但还是拿着啤酒和烧鸡走掉了。
“老子的钱呢,把老子的钱还回来。”那俩人一走,父亲就冲我怒吼着。
我忍着心中恐惧跟他对峙说道:“钱都要我交学费了。”
“妈的,小兔崽子,那是老子的钱。”
要是以前的我根本不敢直视他,但现在我鼓起勇气冲他喊道:“初中班主任给的我捐款,全被你拿走去赌了,那是我应得的钱。”
“嘿,你个小兔崽子还学会顶嘴了,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父亲气四处找着趁手的家伙。
我大喊道,有能耐你就揍死我,可刚喊完,我就大声的咳嗦起来,
这时,父亲也找到了一个木棍就朝我冲来。
妹妹挡在我面前喊道:“住手。”
“你是谁。”父亲愣了下瞅着妹妹说:“怎么这么眼熟。”
我看着手心里的血,也顾不得擦了,连忙走到妹妹身前,把她护到身后说:“她是小可。”
“小可?”父亲疑惑了下,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指着妹妹说:“你是顾可可?你没死?。”
但他看了妹妹几秒后,又站起来怒吼道:“你这个丧门星,跑了这么多年还敢回来,给老子做饭去!”
我愣住了。
在回来前,我预想过很多种父亲见到妹妹的情况,他会暴怒走打妹妹,会漠不关心,或者极小概率的情况下,会问妹妹这些年的情况。
但我怎么都想到,我这赌鬼父亲,他见到妹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她做饭去。
这说明,他一点都不在意妹妹这几年为什么失踪,而且还把她当做以前任她摆布的小奴隶。
我怒极了,想要冲过去,跟他拼了,但妹妹却拉住我,说了声好。
在去超市的路上,我非常不解问妹妹,为什么要听那个人的话,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他根本就不配吃你做的饭。
但妹妹却笑了笑说,没事的。
我看着妹妹眼睛,并没有害怕父亲的意思,想了半我才想明白,她是在委曲求全,为了让父亲捐骨髓。
想明白这点后,气的我牙根直痒痒,手指甲嵌入到肉里,流出血来。
屈辱的同时,更是恨自己为什么会得这个病,让妹妹替我受这个委屈,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不说宁夏那样的从小就非常温柔的父亲,就算是平常人家,如果自己儿子真的得了白血病,只是想配型的话,不会这么低三下四的求吧。【愛↑去△小↓說△網w qu 】
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后,父亲拿着牙签剔着牙看着妹妹说:“看你的样子,这两年混得不错啊,赚了多少钱吧,该到了报答我的时候了吧。”
我怒道:“小可她从小就被你毒打,她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管她要钱?”
父亲翘起二郎腿说:“那又怎样,我是你们老子,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别说这个丧门星有来有两个臭钱就能翅膀子硬了,就算她成了美国总统,该给我的钱就得给我,我上哪都能说理去!”
“你根本不配当我们的父亲!”我反驳道。
父亲冷笑道:“要不是老子,你们早就饿死了,现在花你们几个钱怎么了。”
然后他就拿着拖鞋站起来冲着妹妹威胁道:“拿钱,不给钱,老子揍死你。”
妹妹的脸色苍白,站在那里不说话,我连忙走到妹妹面前说:“不准你打妹妹。”
父亲怒吼着朝我的身上打来,我没躲开,而是就这么的护着妹妹,小时候妹妹总是保护我,现在我不能再让这个畜生再打妹妹了。
就在这时,妹妹哭喊道:“别打了,我哥他就要死了。”
父亲停下手问说:“什么要死了。”
“我哥,他得了白血病,马上就要死了。”
父亲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我看着父亲的样子特别意外,难道他也会伤心?
难道他还存留最后一点亲情,还有人性?
但我真是太嫩了,现实的残酷远比我所能想象的还要残酷的多得多,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他有一点期待。
父亲沉默了一会后,抬着头看着我说:“学校给你买保险了吧,你死后,能赔我多少钱。”
我的瞳孔急剧的放大,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抓着妹妹的手,大吼道:“不治了,我不治了!要这种禽兽不如的人的骨髓,我任可去死!”
妹妹却没有动,她听了父亲的话后脸上没有太多的惊讶,转身冲着父亲说:“费用的事,不用你出,现在只需要你的骨髓来配型。”
父亲盯着妹妹说:“白血病很难治吧,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父亲也不恼,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轻敲着旁边的桌子说道:“我这骨髓也不能白献是吧,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要多少。”
“一万。”父亲随即说道:“不,我要两万。”但他看着妹妹的表情最终低吼道:“五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我在旁边看着悲凉极了,这就是所谓的父亲吗,自己的儿子都要死了,他还要来拿着自己的骨髓来卖钱。
呵呵。
妹妹说了句好,然后从包里,眼睛都没眨的拿出两摞红票子来,放在了父亲的面前,“这是两万块钱,明天早上,你跟我们去市里,检查出来后再给你剩下的三万。”
父亲看着桌子上的钱眼睛都值了,贪婪的把两万块钱抓怀里后,开始点起来,当父亲点完后又看了眼妹妹的包,说了声好。
随后他就要出去,妹妹连忙问道,你不会想跑吧。
父亲破天荒的笑着说,我在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是吧,明早是吧,我一早就回来,我的好女儿呦。
在他出去后,我愤怒的砸在桌子上,问着妹妹,为什么要给那个人渣钱。
妹妹晃了下坐下来说:“能用钱解决,就最好了。”
我看着妹妹额头上全都是冷汗,吓了我一跳,我连忙扶住她问,没事吧。
妹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有点晕,这时我才注意到,妹妹的手很凉,她他刚才面对父亲是有多恐惧。
当晚,我还想给妹妹找个宾馆,但妹妹拒绝说,这里也是她的家。
我和妹妹就在我们的屋子里睡下了。
没脱衣服。
一方面是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并不是小时候可以一起睡了,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好几个月没回来了,被子早就没了。
晚上我和妹妹透过锈迹斑斑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星空,聊了很多,很多。
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迷迷糊糊睡觉呢,突然听到有人在房间里正小声的说话。
“老顾,你这女儿真是水灵啊,比天上人间的头牌都要水灵,行,我就借你三万,不过话说回来,老顾你也够牲口的了,连自己的女儿都卖。”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昨晚倒霉死了,钱输光了不说,反倒欠刘老板五万块,你知道他的,要是我筹不到钱,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