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眼神一闪,视线还是落在了别的地方。
他说的这个,她的确是没什么印象了,可能只是当时心血来潮,随口说了那么一句。
“我说了……人的想法是会变的,我现在想要的跟以前不一样,以后可能还是会发生变化,但可能只是可能,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接受另一种可能……真的等到我三十五岁,你都差不多四十岁了,到时候我们再因为这个问题而争执,就来不及了。”
预防针。
这就是一剂冷漠而现实的预防针。
墨时谦看着她年轻而白皙精致的脸,眉眼间的阴鸷压成了厚重的云翳,视线更是冷冷的。
池欢罢,他毫无违和的吐了个烟圈。
“他在喝酒?”
“1999,哪个包厢应该就不用我告诉你了,赶紧过来,不然我叫保镖抬他回去。”?池欢没回他的话,直接挂了电话。
风行看着突兀被挂断的电话,眉梢一挑,将手机扔了回去。
他又吸了一口烟,闲闲的道,“说吧,闹什么,再不吭声老子要走了。”
墨时谦面无表情,一瓶酒空了,他又从容冷静的开了瓶新的,桌上的酒瓶空了很多,但他看上去毫无醉意。
当然,如果不细看的话。他淡淡的道,“她突然说肯结婚了,但条件是不要孩子……”男人薄唇勾勒出极冷的弧度,眼底更是寒芒湛湛,“你觉得,她是真的想结婚,还是不死心的想分手?”
当初她回到他的身边,就只是出于一种妥协。
大概是因为清楚他不可能放过她?
风行微皱了下眉,随即语调清淡的道,“是么,我刚才听她的声音,不是挺关心你,否则怎么会连着给你打那么多个电话,不就是看你大半夜的没回去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是浓稠的嘲弄,“你见过用不要孩子来当结婚的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