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烧我儿,别烧我儿,你烧死我吧!”刘氏哭着就要奔过来,却被人群围堵在高台前,前进不得,玉老爹情况也相似,被众人围着,眼睁睁看着族长朝如意走去,心里着急绝望的犹如即将溺死的人。
“你切莫怪我!唉!”族长叹了口气,有些不忍,闭着眼把火把扔到柴堆里,柴堆着了火,倏忽之间就燃烧起来了。
熊熊烈火在脚下燃起来,柴禾的烟从脚下升腾上来,熏得如意眼里都是泪水,忍不住咳嗽,脚已经感受到火的温度了,莫非今日当真要命丧与此?
如彦看着大火在如意脚下烧起,心里着急了,妮儿很厉害的,他总觉得如意能逃脱。
此刻看着大火熊熊燃起,即将吞噬如意,这才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直朝如意奔去,想冲进火堆里救出如意,却不想台下跳出几个大汉,死死将他按在地上,如彦死命挣扎,却动弹不得,心里的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
火的温度从脚下升起,炙烤着如意,看着最爱她的人那般伤心绝望,如意闭上了眼睛,不再留恋,现下唯一希望的是疼痛少些,像上一世一般,悄无声息的就穿越最好。
眼看大火吞噬了那丫头,大家伙都闭上眼睛,不想看见那样血腥的一幕,刘氏玉老爹一干人等都已经绝望了,心里的疼痛让他们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心仿佛被架在火上烤,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刻如彦恨死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是第二次了,如彦第二次感觉自己在命运在强权面前的无能为力,自己仿佛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那个笑着跟自己说要送自己去念书的妹妹,那个在别人眼下救下自己的妹妹,那个笑着疼爱两个弟弟的妮儿,眼看着就没了命,如彦的心头有仿佛有海啸般的怨恨和无力。
只恨不得身体里的怨恨化作风化作雨,化作什么都好,只要能救下妹妹都好。
正当大伙儿都闭着眼睛,等着那丫头被烧死的哀嚎,却不想没有听见,张氏偷偷睁着眼睛望向高台,就见一个男子白衣飘飘从远处的房子上飞了过来,眨眼之间就到了高台,搂着那丫头就从火堆里逃了出来。
张氏被惊得大嚎一声“鬼啊!”。
那些闭着眼睛的农人们被这一惊纷纷张开眼睛,就捕捉到那会飞的锦衣男子飘到火堆里搂着那丫头从火堆里飞出来的那一幕。
如意感知着火从脚下升起的炙烤,却不想突然间就落到了一个充满薄荷味的怀抱里,那怀抱温暖有力,却又有几分清冷,就如同薄荷清清爽爽,却带着醉人的香味。
“见着我不是又凶狠又厉害吗,这会儿怎么成了没爪子的猫了,别人烧你,都不知道反抗吗?”
南安皖似乎奔了好远的路,此刻呼吸急促,又带了几分责备,平日里温温浅浅的声音此刻听上去却颇有几分严厉。
如意听着这话,心里一阵暖流,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了。
似乎这世界总有这样的人,一边抱怨责怪自己没用,一边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给与温暖。
前世自己一个小伙伴也是这样,时过境迁,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嗯,便宜师父真好,还来救自己!如意忍不住贪婪的闻了闻南安皖身上的味道,随着他在空中飘荡,然后落在高台上。
如彦看见妹妹好好的站在自己的眼前,犹自不信,揉了揉眼睛,看见妹妹还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这才哭着跑上去抱住如意,死里逃生,劫后余生的感觉都形容不了如彦此时的感受,仿佛老天爷听见了自己祈求,派了神仙把妹妹救下了。
如意待在如彦怀里,感受着如彦的激动,安慰的拍了拍如彦的肩膀。
南安皖在旁边不自然的咳了咳,不知道什么缘故,他特别厌恶这丫头身边的男孩子,就算是她哥哥,自己也觉得别扭不已。
这丫头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了,识得无人敢吃的果子,还能做的特殊的味道来,这丫头有一身奇妙的武功,全然不同于自己认识的武功,尽管她总藏拙,但是自己直觉,这丫头是个宝库,或者说一颗蒙尘的明珠,只是无人识得,又或者是一本神秘的书,直觉告诉他,这本书里的内容非同一般,这些乡野痞夫谁也读不懂这本书,也许自己可以,怎么能让这些凡夫俗子去翻阅,没得玷污了这本精华之作。
“你是何人?这丫头是妖孽,莫非你是她的同伙?”那张氏看着如意被这人救下,心底涌上几分不甘,这人还会飞,莫非也是妖孽?想着这些,张氏害怕的缩缩脖子,一边又不甘心的叫嚣道。
“怎么?这村子没有顶天立地的男人吗?由得一个女人作威作福?”南安皖的声音如同倾泻的月光,清冷诱惑,又带了几分威严。
“你闭嘴!”族长老爷子瞪视了张氏一眼,大声呵斥道。
“不知道阁下武林中人为何要插手我族里的事情?”吼毕,族长老爷子这才转身看着南安皖问道。
瞧着对方的气势,尽管带了面具,但是浑身气势温柔内敛带了不自知的贵气,一看就非同常人。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可么?我还不知道孙县令治下的镇子还有这等趣事,把一个小姑娘绑着烧死,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等过几天我见着孙县令定要问问他这是何缘由!”南安皖不和一个老人计较,也没真的发怒。
“这……少侠有所不知,咱们这……”族长听见对方识得孙县令,且交情不浅的样子,脑门上流下几缕虚汗。
“爷爷,你这是为何?”族长老爷子正打算解释,身后就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如意循声望去,就见豪伢子狗伢子和一个少年气喘吁吁的大步奔上高台来,那说话的少年如意有几分面熟,却不知道在何处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