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妇人,眼里毫无波动,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似是蝴蝶展翅欲飞,冷酷的意味更加明显。
“玉家妹子,他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大人大量放过他一回,多少钱……我们都赔……”
张氏的哭嚎对于如意竟然丝毫没有触动,张氏更加心急,只得不甘不愿吐口赔偿一事,要是没了刘老三,这钱财再多自己也没命花。
如意玩味的看着张氏,据说这张氏把钱财看得比命还重要,看来刘老三对她而言很重要啊!
不过嘛,越是重要,她越高兴。
打蛇打七寸的道理自然没有谁比她更懂。
她根本不用想着法子对付一个无知妇人,只要拿住她最在意的东西决计稳赢。
这个世道男人就是女人的命门!
如意在心底冷笑了几声,三番五次欺上门,当真以为自己是泥娃娃捏的没有性子么?
可惜她的骨子里是恶魔,对于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以前示弱是为了生存,时至今日,她终于可以按照原本的自己活!
整个村子的生计都在自己手里,她还会对一个屡次三番试图害自己的妇人仁慈么?
“赔钱?你能赔多少钱?”如意蹲下身子直直盯着张氏的眼睛问道。
“多少钱我们都赔……”张氏哀求的望着如意,自家汉子的命捏在她手上,她只能服软。
“可是你们家的钱……我……还真看不上眼呢!”如意嘴角绽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眼里的微笑刺得张氏一个激灵。
一个十岁的丫头怎么会有这样邪恶的微笑?
“你……我……”张氏咽了咽口水,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我告诉你,你们家的钱我……丝毫不感兴趣……我就是想要你男人的命呢!”如意贴近张氏的耳朵清浅地道,呼出的热气喷在张氏脖子上酥酥麻麻,语气里的轻蔑和狠意却让张氏头皮发麻。
“还有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这玉米地是县令大人委托我种的,你可以去求求孙县令,兴许孙县令会饶他一次呢!”如意似是想到另一层,语气颇为愉悦。
张氏看着如意嘴角的笑意,脸上的血色突然之间褪的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望着如意远去的背影,孙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那劳什子玉米是官家的?
官家会怎么惩罚自己丈夫?
张氏陷入了对于未知的迷茫恐惧中,眼睁睁看着赵老三被衙役押走。
她几乎可以确认,这个不满十岁的丫头真的是个狠角色。
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两人结怨的源头,妖孽二字似是一道惊雷劈中了张氏。
是了,谁家十岁孩子能做出这样的生意?谁家十岁孩子能孤身进龙飞村,安然无恙的出来?谁家十岁孩子能有这样恶魔般的笑容?谁家十岁孩子能够平静等着被火烧死,不哭不闹?
张氏惊骇的瞪大了眼睛,想到那十岁女娃天真幼稚的笑容只觉得寒意从灵魂深处涌起,全身似筛糠一般抖个不停,脸色白的似是一张纸。
“你……你……是……妖……”张氏盯着如意的背影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最后一个孽字尚未出口,两眼一番就晕过去了。
如意笑着转身,正好看见这一幕,朝着人群中的流水竖了一个大手指,不再理睬昏厥中的张氏。
人群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静,赵老三的咆哮哭喊都已经被越传越远。
月亮初升,温柔的月光丝丝缕缕包裹着龙飞村!
郑氏捂着嘴哭泣,压抑的抽泣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族长老爷子也有几分难过,也不知道着县令大人会如何处置这小子呢!
唉!谁家儿子不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呢?
赵老爷子扒开人群,缓步上了台阶,噗通一声对着台下众人跪了下去!
“古语有言,子不教父之过,我这儿子蠢笨,做下这等错事,的确是我这做父亲的人疏于管教,我在这里当着全村人的面,代我那不忠不孝,不纯不善的儿子给玉家赔礼道歉,他做错事自然该罚,我这做老子没的脸替他开脱,只希望玉家姑娘能够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这损坏的玉米杆子大概值多少银钱,我愿意赔偿,倾家荡产,卖屋卖地在所不惜!”
赵老爷子掷地有声,倒是震住了台下的一众村民。
这赵老爷子一辈子在村里也算得上一个老好人,此举实在当得起一声有担当。
村里不少村民都在暗自点头,看着赵老爷子的目光盛满敬意。
为父不易啊!一大把年纪还得这样卑躬屈膝为儿子擦屁股,当着全村人下跪,当真心酸。
不少妇人偷偷抹起了眼泪,大部分汉子都静默不语,私心里都希望玉家能够放过赵家一脉。
唯有如意看着那赵老爷子低着头佝偻这脊背的样子丝毫动容也无!
这是在逼自己么?当着全村人跪下?想让自己低头屈服于众人的道德绑架吗?
这一招曾经的赵氏用过,当着全村人的面让自己和刘氏不得不低头,留下那堆奇葩。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过一年时间,又有人想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呢!
一年之前,她没有自保能力,只能就范,难道一年过去,自己还会受这样的威胁吗?
当真可笑得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能想出这一招来对付自己,还真算得上上之策了。
可惜的是今非昔比,自己从来不愿意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无论这些话是发自肺腑还是言不由衷都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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