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对于自己上次醉倒在酒桌上事情耿耿于怀,怕四九因此受到惊吓,所以总想找个机会跟四九解释。
但是四九一直不肯出来。徐墨便胡思乱想起来,莫不是上次自己真的将她吓到了,以至于她现在连自己的面都不想见了。
翊宸看穿他的心思,于是告诉他,四九绝非一般的女子。她是不会因为你的酒量浅,一杯就倒,就不见你的。她只是暂时想一个人呆着,女孩子家的心思一向难琢磨。由她去。
听翊宸这么说,徐墨便稍稍宽了心,但转瞬又揣摩起四九为何不想出门,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或者忧愁的事情。那么,自己要怎么哄她开心呢?
往后的几日里,徐墨来时,总要带些小玩意,让府里的下人去送给四九。但四九还是不愿出门。
就在徐墨想方设法讨四九开心时,翊宸也在想法设法逃素心的开心。
不久前,郑将军在前线负了重伤,他的威名显赫,整个翊国的人民都是盼望着他能打胜仗回来的,这一负伤,人民的眼睛更是盯着他看。
虽说太子翊祯已经派了最好的御医去诊治了,但是都不知道到具体的情形如何,将军夫人放心不下,已经日夜兼程,赶赴前线,去照料郑将军。而素心留守家中,心中挂念着父亲的伤势,也是急的忧心如焚,食不安,睡不稳。
这日清晨,街上的铺子陆陆续续的开张,在小贩与伙计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中,集市也就渐渐热闹了起来。
前线的战事尚未蔓延到这都城,这城里依旧如往日那般繁荣祥和。茶楼酒肆内不乏顾客,只是顾客口里的江山天下不复了以往的高叹阔论里的蔚然大气,边关的几座城池都遭到敌军的铁蹄践踏,都城离前线尚远,但城里的老少爷们已觉胸闷气短。
一大清早,宸王府的大门才刚刚打开。侍从发现门口站着位美丽的女道士。
侍从暗暗吃了一惊,只见这女道士几步上前,直接就说要找翊宸。侍从见她的道袍华丽,气质出尘,便不敢怠慢。很快,侍从便去禀告翊宸。
来的正是春香。听闻是她到了,翊宸立即亲自去到门口去迎她。
春香此番前来,是为了四九。但翊宸关心的是她有没有询问夜君道长,到底愿不愿意来给老国主看病。
近几日老国主的病又严重了些,之前翊宸去探望他时,发现他都神志不清了。
虽然从小得到他的关爱极少。但毕竟血浓于水,看着他正饱受病痛的折磨,于心不忍。
夜君大人回到地下宫殿后就一直缩在丹房中,废寝忘食的炼制丹药。春香询问他自己还用不用再去教导四九,夜君大人就一副模棱两可的态度,去或不去都可以。
只不过,在殿中待着实在无趣,春香就决定继续来帮助四九。临走前夜君大人让她转告翊宸,近期一定会帮老国主看病。
于是春香就将这话道给翊宸听。
听闻夜君大人近期就会帮老国主看病,翊宸自然是很高兴。
随后,翊宸便告知春香,四九已经好多天也不愿出门了,也不知是怎么了。春香一听这话便急了,立即要去看四九。
很快,翊宸便领着春香去到四九所在的厢房。
厢房的门一经打开,四九一看到春香,就忍不住扑到她怀中。
“春香,我以为你不来找我了呢。”四九满腹委屈,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傻瓜。哪里的话。”春香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小脑袋,然后将她推出怀中。
想到她二人分别这么多天,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翊宸就不好多留,吩咐了书容多上些茶点,便就先离去了。
待书容将茶点上上来之后,春香便出言叫她退下。
书容走后,春香没有先询问四九近几日不愿出门的原由,而是悄声告诉她,她来时,在府外发现有点异常。
四九诧异。
“是一只像你一样的仙狐,做寻常男子的打扮,但视线是一直牢牢的盯着王府的大门。想来,这仙狐应该与你有些关联吧。”
一听这话,四九迅速掏出昊天镜查看。
果然,镜中,一个蓝色衣裳的男子一直在府外徘徊,待她拉近画面,看清那男子的面容时,四九吓了一跳。
居然是二师兄!
怎么会是他?难道,是师傅派他下山来捉自己的?他现在既然已经在府门前徘徊了,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正准备捉自己?
这可怎么办?自己的法术不济,根本不是二师兄的对手啊。这次自己是胆大包天,从地牢里私自跑出来的。这万一被捉回去,数罪并罚,那还得了?
完了,完了,大限将至。
各种死法在四九的脑海里轮番上演,她紧张失措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相较于四九,春香却是十分淡定。
“慌什么?”
“怎么能不慌,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你不知道,我现在在我那一帮师兄弟里面可是严重的非好感,这次我又是私逃下山的。这要是被捉回去,我的小命肯定玩完了。”
春香勾唇,抿了口茶以后淡淡的说道
“之前你是只狐狸,但现在你已经化成了人形。他们不一定能认出你的。”
“真...真的?”
“不信你试试啊!”
四九果真照着春香的话,壮着胆子,以现在的样子,装作不经意的去路过二师兄的身边。
果然,春香说的没错,二师兄没有认出自己来,反而,还很痞气的对着自己的背影吹了记口哨。
啧啧...
看来从前自己的法术真的很不济啊,以至于堂而皇之的走过二师兄的面前,他只当我是别人。四九窃喜。
但是二师兄在外一直盯着,这始终是个隐患呀。保不齐哪天自己不慎露出了马脚,被他抓回去,那可就死翘翘了。
难道说服翊宸搬家吗?翊宸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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