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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致远说明来意后,胡惟德非常高兴。
身处欧洲,外交官们对于欧洲各国的强大感受至深,对重工业的意义理解非常深刻,外交官们最能理解“弱国无外交”的含义,他们对于一个强大的祖国的渴求更加迫切。
胡惟德立即决定向国内汇报,并尽快安排船只将这些机器送回国。
接下来的事,秦致远帮不上太大忙,于是婉拒了胡惟德共进午餐的邀请,和朱莉告辞而出。
“跟我走,我要打扮一下你。”朱莉有主见,见不得秦致远着装随意。
“打扮?没必要吧,我身上的衣服可是刚买的。”秦致远对于服饰的要求不高,干净整洁就行。
秦致远以前的身份是特工,特工这个职业,需要把自己隐藏起来,越不引人注目越好,因此秦致远根本就没有打扮自己的意识。
“求你了,你以后不能再穿购买的成衣,你的衣服需要订制。”朱莉对秦致远的要求高。
这也是女人的习惯,当她们从女孩变成女人时,她们就会按照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开始打扮身边的那个人,不管那个人是否愿意,这是她们的爱好之一。
对此,秦致远倒不反对,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需要隐藏的小特工,他需要吸引更多关注,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很快,在朱莉的指引下,秦致远把车开到玛德莲广场附近的一条街道上,在接待员的指引下上到二楼。
和英国的裁缝一条街不同,巴黎的裁缝店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而且大多都在二楼。在巴黎人的观念中,做衣服时和路人处于同一高度是件有失身份的事。
须发皆白的老裁缝很有风度,他戴着一个单框眼镜,不用的时候就把眼睛夹在背心口袋上,和他的铅笔以及一小块羊皮纸放在一起。
到了这里,全部的事情都由朱莉做主。朱莉看样子和这里的裁缝很熟,熟络的打过招呼后,就让裁缝为秦致远测量各种数据。
老裁缝戴上他的单框眼镜,使用一根看上去很有年头的皮绳,每测量到一个长度,就用旁边桌案上的一个大木尺测量出具体数据,然后再记录到那张羊皮纸上。
秦致远无语,搞得这么麻烦干么,直接用软尺量不就得了,非要用这些都能称得上古董的老工具,除了用来显摆悠久的历史没有任何作用。
整整一个小时,各种数据测量完毕,朱莉订了春夏秋冬各两套衣服,让秦致远开出了一张两万法郎的支票。
真是价值不菲。
这还不算完,朱莉领着秦致远又去了一趟皮鞋店,一番折腾之后,又去了皮具店和帽子店。【愛↑去△小↓說△網w qu 】
别的东西都好说,在订购帽子的时候,遭到了秦致远的坚决反对。
此时的西方,只要是西装革履,基本上都会戴一顶很高的黑帽子,时人认为这是时尚,但在秦致远看来,这种帽子实在是难看无比。
秦致远不肯戴高帽子,朱莉却非常坚持,最后秦致远折中选择,定制了两顶窄檐略微上翻的帽子应付了事。
定制的服装鞋帽什么的现在还拿不到,最少要等4个月才能见到成品。这中间秦致远还要来巴黎进行试穿,然后裁缝师进行修改,三番五次之后,才算是定做完成。
订完衣服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吃午饭,秦致远就匆匆往卡皮赶。
皮埃尔打来了电话,玛丽的家里出事了。
玛丽就是陈康健的那个女人,得到秦致远的允许之后,玛丽找了三十多名法国女人,组成了一个服务部,专为第六团服务。这个服务部承接第六团所有的清洗和缝补工作。第六团会为此支付一定数量的食品作为报酬,战争时期,实物比货币更受欢迎。
第六团的成员大多都是老爷们,没几个自己洗衣服的,因此玛丽她们工作繁忙,没有时间照顾自己家。就在昨天晚上,玛丽结束了一天的劳累返回家中,发现有人闯入,家里的两名老人和三个孩子被人枪杀,只有一个孩子躲在壁橱里幸免于难。
这个孩子能够证明,闯入房子的是法国人,他们的目的就是寻仇。
寻仇?
秦致远的第一反应就是当初和陈康健发生冲突的那群法国大兵。
陈康健也想到了,事发之后,陈康健就赶往法国人的驻地,结果发现那支军队已经离开驻地不知去向。
陈康健然后找到了卡皮地区的治安官,治安官对玛丽表示了同情,同时也表示,战争期间,要侦破此类恶性事件的难度很大。纵然是侦破案件,找到当事人,也有可能因为军事主官的包庇,导致犯罪嫌疑人无法收到应有的惩罚。
这样的回答,肯定不能令陈康健不满意。
于是陈康健找到皮埃尔,想通过皮埃尔查明那支部队的去向,然后带人过去复仇。
皮埃尔确实知道那支部队去了哪里,但皮埃尔不能放任陈康健鲁莽行事,就给秦致远打来电话,请秦致远安抚陈康健。
秦致远立即给陈康健回了电话,承诺一定会追查到底,然后驱车赶会卡皮。
这次朱莉没有随行,朱莉还有自己的工作没有完成,朱莉已经提交的调职报告,要求去外籍军团第一旅任职,在报告被批准之前,朱莉还要待在布洛涅—比扬古。
路过亚眠的时候,秦致远接上皮埃尔和加里布埃尔,一起返回卡皮。
和朱莉发生了超友谊关系,不知道怎么的,面对皮埃尔的时候,秦致远居然有点心虚,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秦致远感觉有点手足无措。
“你感觉你那里不对劲。”皮埃尔也是个很敏锐的人,刚上车就发现了秦致远的不妥。
“……”秦致远无言,思索该如何向皮埃尔坦诚这事,直接说我把你妹妹弄上了床恐怕不大好。
“让我猜猜,是因为朱莉?”皮埃尔对于朱莉使用的香水味道很熟悉,整辆车子里都是。
“呃,是的,皮埃尔,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起。”秦致远难得的窘迫。
“不知道该怎么说起?看来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哈,你在巴黎嫖妓时被朱莉发现了是不是?”皮埃尔的脑洞开的够大,令秦致远始料未及。
“不是这个。”秦致远尴尬。
“那么是什么?”皮埃尔转过身子仔细观察秦致远的表情。
秦致远更尴尬。
“我明白了,你偷了我家老头子的宝贝,你等着吧,有你好看的。”感觉妹妹受到了欺负,皮埃尔没有报仇的意思,反而乐得看笑话。
这什么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