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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英、法、美、意、德各国领导人齐聚兰芳,开始商讨关于暹罗的分配问题。
美国是主动凑上来的,美国的理由很充分,美国在东南亚也有自己的利益,所以关于暹罗,就算是美国没有资格参与分配,也要凑过来闻闻味,没准能捞点好处呢?
意大利人则是为了撒丁岛来和兰芳人谈判,这是恰好碰上了,至于德国人,威廉三世打着的旗号是来探亲,别管旁人怎么想,反正威廉三世就是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兰芳已经住了一个多月。
关于撒丁岛,这又是一个悲剧。
秦致远访问欧洲之后,撒丁岛就开始进入抽风期,最开始的时候是个别团体公然开始反抗罗马的统治,然后是大规模的骚动和暴乱,而与此同时,距离撒丁岛只有一步之遥的科西嘉却风平浪静,要说这里面没有科西嘉的影子,那真是谁都不信。
意大利新任总理墨索里尼是个很“果断”的人,别管人家能力如何,在“果断”这方面确实是很多人都望尘莫及。
要说科西嘉有问题,墨索里尼应该去找法国人,但墨索里尼脑袋的构造很明显和很多人不一样,这家伙一头就撞到兰芳这里,要和秦致远谈判撒丁岛的问题。
这可真是扯淡。
秦致远对此的回复也很果断,你们意大利国王没来,所以我不方便接待,如果有问题请找首相。
这么多的领导人齐聚兰芳,真的是一个盛会,于是会议地点就被定在兰陵岛这个风景如画的“天堂之地”,算是为兰陵岛做了个活生生的广告。
会议重新开始的时候,代表兰芳一方出席的是特别代表黄博涵,秦致远并没有与会,至于陆徵祥,首相大人要忙活的事情更多,没时间在会场里和那棒子红眉毛绿眼睛的打嘴炮。
蓬莱岛王宫餐厅,哪怕是到了吃饭的时候,秦致远和陆徵祥还在商量着怎么算计人。
“杰克在帕斯搞得有点过火,西澳大利亚州议会的议员已经换了一半,有人去堪培拉告状,但那些人连总理府的门没进去,不过他们倒是搭上了总督这条线,估计以后会挺热闹。”陆徵祥边吃边聊。
陆徵祥和秦致远的午饭很简单,四个菜一个汤,主食是牛排,标准的东西合璧。这些菜都是米夏亲自做的,话说年初的时候,秦致远和米夏在蓬莱岛王宫的小教堂里终于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主婚人是天主教兰芳教区的新任主教雨果·拉姆斯登,前任主教奥尔巴克已经被调回梵蒂冈另有任用。
“让他们去折腾,折腾的越热闹越好,这样他们的注意力就不会一直放在黑德兰港。”秦致远对帕斯不怎么关心,只要不耽误黑德兰港提供矿石,随便他们折腾。
“肯定热闹!皮埃尔从马达加斯加扔过来一堆马达加斯加人,现在天鹅河那一带已经成了马达加斯加人的王国,杰克又在大肆购买牧场和矿山,又开始把当地原本被忽视的原住民迁移进帕斯,所以现在的帕斯并不是白人的天下,很多帕斯人已经开始移民,看这样子,不用十几二十年,只需要几年时间,帕斯就能划归兰芳。”陆徵祥对帕斯的情况表示乐观。
兰芳对与澳大利亚有一个完整的计划,计划的最终结果就是把澳大利亚变成兰芳的矿产基地,这当然需要一个过程,甚至需要几十年时间。这个计划还是有分支的,如果战争开始,计划中的某些部分就会加快速度,到时候不管是全民公决还是武力占领,兰芳都会把澳大利亚收入囊中。
随着杰克控制西澳议会,这个计划的第一阶段已经完成,澳大利亚人最喜欢把民主自由挂在嘴边上,兰芳这么做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别这么乐观,英国人不会坐视不理的,真到了那个程度,英国人一定会下定决心。”秦致远还是不打算现在就激怒英国人,这就像是零刀割肉,只要持之以恒,英国人迟早会受不了。
“那他们也要先能顾得上再说,昨天晚上的消息,清迈自由军攻入清迈府城,英国人的后路被切断,进入暹罗的两个师成了瓮中之鳖,估计这个消息会让劳合·乔治焦头烂额。”陆徵祥笑得很惬意,手里的筷子都要拿不稳。
相比劳合·乔治,陆徵祥这个首相做的真是轻松惬意,至少心情是舒畅的。
“劳合·乔治这个首相也当不了几天了,英国国会正在考虑提前选举,估计在此之前,劳合·乔治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只要能维持住现状就行。”秦致远也在看劳合·乔治的笑话。
现在的英国其实并不安定,英国毕竟就是这么点,人就是这么多,全世界最庞大的舰队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摊子铺得太大,迟早是要出问题的。现在的英联邦中,加拿大闹着要自治、澳大利亚闹着要自治、非洲那一片也不稳当,法国人一直和英国人比着捅刀子,迟早也会出问题,曾经覆盖全世界的英联邦只剩下印度还老老实实,怪不得英国这么重视印度。
其实根源还是在世界大战上,世界大战前,英联邦中的国家还都算老实,甚至世界大战中,加拿大和澳大利亚派出的部队是英联邦军队中的中流砥柱。但在世界大战之后,加拿大人和澳大利亚人惊愕的发现,他们参加了世界大战,但获得的和付出的并不成正比,而英国人因为自身也遭受到严重损失,一时半会的给不了什么补偿,于是这让加拿大人和澳大利亚人实在是光火,澳大利亚人还好点,没有表示的太明显,或者说因为西澳大利亚州的战事,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但加拿大就过分了,他们甚至已经把率领加拿大人参加世界大战的军方统帅送上审判席,用这种方式表达对英国的抗议。
不知道怎么着,秦致远看着现在的英国,真有种看晚清帝国的既视感,而劳合·乔治,就是英国这个破房子里的裱糊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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