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足球队确实不是兰芳足球队的对手。
秦致远和皮埃尔开赛之前还去中场象征性的一起开了球,接受了全场观众的欢呼,和双方足球队合了影的,比赛前的气氛确实是其乐融融。
等比赛一开始,场上的局面马上就一边倒,陈康健的功夫看来是没丢,开场哨一响,陈康健马上抡圆了大腿来了个远射,法国队的门将还没有缓过神来,球就飞进了球网――
这时候秦致远和皮埃尔还没有回到包厢里呢,比分就特么一比零了。
看到有进球出现,球场内的欢呼声马上就更上一层楼,不止是兰芳观众,连法国观众都在欢呼。
不得不说,这年头人们的政治敏感度都不怎么样,甚至现在还有法国人认为,兰芳就是法国的海外殖民地,这场足球赛是法国的内战。
不管怎么样,只要看到进球,就只管欢呼就对了,来现场的观众都知道兰芳足球队和法国足球队的实力,人家法国观众根本就不奢望法国足球队能赢下比赛,就是图一乐子,玩的开心就好。
所以球场的欢呼声确实是大,连一直都整齐的鼓点都有点凌乱,鼓手们一边狂吼,一边乱敲一气,气氛热烈的很。
这让刚进包厢的皮埃尔有点意外,看到法国队的前锋正在中圈里开球,皮埃尔一脸懵逼,还没有回过味来。
“我和米夏在打赌,我赌六比一,米夏赌六比零,赌注是晚上谁做饭。”朱莉没有丝毫因为法国队落后而伤心的意思,抱着正在伊伊哇哇大叫的秦德回头笑着说。
“本来莉莉赌六比零,我说六比一,莉莉就耍赖――”米夏也笑,怀里的小公主没有她哥哥那么活泼,安安静静的鼓掌,很有熟女风范。
被兰芳足球队连着虐了好几年,法国队也有长进,至少现在有前锋和后卫的站位区分了,不像以前那样全攻全守,进攻的时候恨不得连守门员都上去。
这可是在巴黎举行的比赛,兰芳足球队肯定会给法国人留点面子,总是给人剃光头也不好看,不利于两国友好,所以于情与理兰芳足球队都会让法国队进一个,就像法国人赛前说的那样: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
法国人也很无奈,不友谊第一又能怎样?
反正都是个踢不过――
“那我也赌个七比一好了。”秦致远乐呵呵的凑趣。
皮埃尔大恨,却说不出七比零的话来。
陈康健这一场勇猛异常,开场二十分钟就完成了帽子戏法,踢得法国人没脾气。
确实是没脾气,法国上场的是一群普通人,兰芳这边场上十一个人有一个公爵,两个伯爵,四个子爵,不仅从球技上,从身份上来说更是碾压对手。
要说陈康健这帮人也够恶趣味的,能上场踢球的队员全部都是开后门进来的,都不在出场球员名单里,正儿八经的队员们反而被挤得排不上号。
这要感谢这年头混乱的组织,以及法国人的脸盲症。
反正在西方人眼里,东方人长得都差不多,他们才不会检查场上的九号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九号。
上半场踢完,比分已经是五比零,中场休息的时候皮埃尔忍不住抱怨:“奥运会就该禁止你们参加,你们自己玩自己的多好?非要到这儿来凑热闹。”
兰芳正在酝酿足球联赛,奥运会过后就会正式开始,秦致远也弄了个蓬莱足球队,准备加入到联赛中一展雄风。
在目前的世界上,兰芳足球队确实是找不到对手,就像皮埃尔说的,兰芳足球最好的对手还是兰芳人,所以秦致远要搞联赛,关起门来自己玩自己的,和美国人在二十世纪末玩篮球一样,到有世界大赛的时候,从国内找一群小孩去应个景就算完事,反正也不耽误拿冠军。
兰芳的经济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也是时候发展体育产业了,体育产业作为国民经济的一个部门,具有与其他产业相同的共性,即注重市场效益、讲求经济效益,同时又具有不同于其他产业部门的特性。其产品的重要功能还在于提高居民身体素质、发展社会生产、振奋民族精神、实现个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文明的全面进步。
好吧,以上都是套话,秦致远之所以要折腾出来一个足球联赛,根本原因还是为了经济利益。
兰芳人手中现在越来越有钱,总要让人们有个途径心甘情愿的把钱花出去才行,总不能让人们都学张俊,把银子铸成“没奈何”埋起来吧。
也不仅仅是足球联赛,橄榄球联赛和篮球联赛接下来也要上马,特别是橄榄球,这个是必须要搞的,不仅要搞,而且秦致远还要引入冰球的特色――打架。
曾经的北美冰球联赛经常会出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场景,那就是场上队员打架,一般情况下,队员打架没人帮忙,连裁判都不管――裁判不仅不管,反而会维持好秩序,帮打架的队员清场子,这算是北美冰球联赛的一大特色。
反正也打不坏,都穿着护具呢――
秦致远在兰芳推广橄榄球就是想用橄榄球激烈的对抗强健华人的体魄,野蛮华人的精神,至于某些华人一贯吹捧的“温、良、恭、俭、让”,这对于小国寡民来说确实很合适,但对兰芳这样的大国来说,统统见鬼去吧。
秦致远认识中的国际关系就是丛林社会,拳头大了就是真理,生存空间就是这么大,让给别人多一点,自家就会少一点,怎么让?让多少?
小国寡民是不得不温和、不得不谦让,因为争也争不过,打更打不起,但对于兰芳这样级别的国家来说,根本就没有退让的余地,稍稍退让一点,这个刚诞生不久的兰芳就会被其他信奉“胡萝卜加大棒”的国家挤兑的渣子都不剩。
这么一想,冰球也不是不能玩,兰芳有北疆区的嘛,玩冰球多正常的。
这些规划就没必要和皮埃尔讨论,讨论了也没用,皮埃尔现在说了不算,法国人估计也没有搞联赛的心情。
所以秦致远说皮埃尔关心的:“过几天就要大选了,你准备的怎么样?”
这话说得有点怪,皮埃尔可是秦致远的大舅哥,比秦致远大好几岁呢,秦致远这么一说,搞得皮埃尔好像才是弟弟一样。
不过皮埃尔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提起大选,皮埃尔有点沮丧:“总统希望不大,总理有可能――”
嗯?
这话怎么说的?
有兰芳和洛克菲勒家族的支持,居然还希望不大,其他两个参选的就这么强势?
皮埃尔没有让秦致远多项,主动给出答案:“年龄还是吃亏,毕竟我现在还不到四十岁,这要是当上法国总统,也实在是惊世骇俗了点。”
什么不到四十,你只有三十冒头好不好!
为了看上去更加成熟一点,皮埃尔的团队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发型从精神的板寸变成了成熟的大背头,脸上也多了个加上平镜的黑框眼镜,只要是出现在公众面前,一律是西装革履加上三接头皮鞋,有时候还要戴上礼帽拎一根文明棍,好好地一个大好青年硬生生被折腾成一个小老头。
说小老头还是有点过,皮埃尔就算是打扮的再成熟,脸上也没有多少岁月的沟沟壑壑,眼角更没有皱纹,和其他两位参选者站一块,皮埃尔确实是年轻的有点过分。
民主国家毕竟不同于帝制国家,秦致远比皮埃尔还年轻,但当上兰芳国王谁都没话说,那是秦致远凭本事挣来的。
皮埃尔就不行,哪怕皮埃尔已经有一定资历,从政经历也看成辉煌,但法国现在还是有流言,说皮埃尔之所以能参加总统竞选是靠着老爹的余荫,然后加上妻子娘家的鼎力支持,还有自家妹夫的力挺。
这些流言很可能是竞选对手的恶意中伤,但令人难过的是皮埃尔居然没办法否认,因为这些流言说的都是事实。
“总理――也行吧,总统最可能是谁?”秦致远稍稍感到失望,但也没失望多少,某种程度上来说,总理对于法国而言比总统重要,看看克里蒙梭和扑恩加莱,所有人都知道“老虎”就是克里蒙梭,为率领法国击败德国打赢世界大战立下赫赫战功,但扑恩加莱――
说实话,秦致远来法国之前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加斯东・杜梅格――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会是法国总统。”虽然已经预感到结果,但让皮埃尔接受这个事实还是有点难。
“加斯东・杜梅洛,这又是谁?”秦致远你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其实在高鸿仕向秦致远汇报法国大选进展的时候,高鸿仕汇报过这个名字,但秦致远对加斯东・杜梅洛这个人一点印象也没有,更没有想过加斯东・杜梅洛会威胁到皮埃尔。
“过几天你就知道他是谁了――”皮埃尔明显是不想多谈。
真是横空出世。